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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讓費揚塔琿心裡一空。行過成人禮後,他就不再是孩子,而是玄武部的勇士。父親說過,勇士的心是一塊石頭,宴飲時與睡眠時一樣寧靜,戰鬥時與死亡時一樣堅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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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四章閃回京城
可是費揚塔琿現在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個勇士,只是個十歲的沒用小毛孩。他的勇氣是一層薄冰,一根手指就能戳破。恐懼在費揚塔琿的血脈裡奔突流竄,把戰慄傳遞到他每一隻麻木的指尖。
釘著重掌的馬蹄在雪原上行走,一路踏碎冰雪與骨骼,發出清脆乾淨的裂響,漸漸近了。
費揚塔琿想要坐起來,卻不能夠。他的軀殼是空的,乾燥的寒冷吸食了他全身的氣力,悄無聲息,涓滴不留。
蹄聲到了近前,停了下來,馬背上的人俯瞰著他。
那人大概曾經穿著一件羅剎人的皮袍,但都已卸下了,身上七八處傷,裡面的袍子竟然是華貴的中原錦袍,破口裡吐出白貂皮襯來,沒有一絲原本的顏色,被血汙與塵沙浸染成黑紅,板結成甲冑似的硬殼。
男孩想要記住這個羅剎人的臉,最終卻只記住了他的眼睛。經北地的白毛風颳過,每個羅剎人的臉都像舊羊皮般粗黑皴裂,看不清年紀與五官。但他有一雙被雪光刺得微紅的眼睛,眯成細長的一線,明亮得讓人想起冰原上無聲奔跑的夜狐。
那個人也在打量他,含著一抹奇特而輕蔑的微笑。他很快跳下馬來,在費揚塔琿面前蹲下,一面從靴筒裡拔出一柄精美的渤族短刀。
費揚塔琿覺得自己心房裡所有的血都流乾了。他認得那柄刀,它的刃口流暢,呈淺天青色,像一道被斜剪截斷的虹,側身上刻有同樣流暢的細槽,以便放出敵人的血,讓刀刃直進直出,不被傷口吸住。半個月前,母親率族人離開冬場的時候,父親把它給了母親。讓它代替自己在戰場上保護妻子。
這個羅剎人就這麼漫不經心地握著它,像對待一切得來容易的戰利品一樣,抓起費揚塔琿的左手,捋下袖子。露出費揚塔琿手腕上柔軟麂皮繩繫住的一條銀鏈,上面有玄武圖案的墜飾,和一柄孩子用的小匕首。
費揚塔琿想要奪回母親的短刀,可那匹牝馬的屍體仍舊沉重地壓著他,上身剛抬起。就又跌回雪地,左手仍在那人的掌握之中,不曾鬆動分毫。
憤怒取代了恐懼,那小小的聲音又回來了,催促著他。說,快點說。你是戰士,就該有戰士的死法。
羅剎人臉上仍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影,對他輕聲問了句話,費揚塔琿聽不懂,也不在乎。
他喘息著。竭盡了全力,用一個十歲孩子所知道的最莊嚴的語氣說出了那句話。
“殺了我,給我戰士的榮耀。”
那羅剎人有點詫異,然後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齒。這時候費揚塔琿才發現,他的敵人原先面容上的笑意,其實不過是唇邊上揚的一道舊傷疤。
羅剎人用刀尖挑斷費揚塔琿手腕上的麂皮繩,把象徵著費揚塔琿身份的銀鏈和小匕首塞進自己的靴子裡,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四周,接著站起身來高聲召喚同伴。他的聲音還很年輕。卻自有威嚴。很快幾個羅剎士兵應聲而來,那個人指著費揚塔琿,似乎在命令他們把馬屍挪開。
“殺了我。”費揚塔琿嘶聲說道,“但不要碰我。”
士兵中有一個似乎懂得渤族的語言。把男孩的話向那個人做了報告。那人回答了一句什麼,而後翻身上馬,準備離開。
一個濃眉大眼的年輕羅剎士兵轉回來,用不太熟練的中原官話對費揚塔琿說:“他不會殺你,他要帶你去我們的地方。”
“我是戰士,不是奴隸。你能帶走的只有我的屍體。”費揚塔琿瞪著馬背上的那個人。如同每一個字都黏附在他的唇上不肯離開,必須用力吐出。
馬肚子和費揚塔琿的斷腿凍在一起,士兵們費了些勁,終於把母馬的屍體割裂拖開,在男孩小腿的折口上留下一大塊連皮帶毛的馬肉。
年輕的羅剎士兵忠實地轉述費揚塔琿的話,那個人仔細傾聽著,似乎覺得很有趣味。接著士兵再將那個人的回答用渤族語複述一次。
“你說你是個戰士,那我們就用戰士的辦法來決勝負。從今天起,我營帳外不設守衛,武庫的刀槍弓弩隨你揀選。三年內,你若殺得了我,就由得你回阿穆爾河,任何人不可阻攔。可是,若是殺不了”那個人自馬上彎身,笑道,“你得當我的兒子,聽我派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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