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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唐這位稱得上是頂流的師哥能量自然是非凡,首先是外形的出眾,符合主流審美的俊朗,反正諸多優勢加持不如日中天也對不起這副皮囊。只是有一點,臺詞稍弱,而且這種弱似乎無法透過正常訓練得到改善,似乎歸根到底是那種發聲方式的短板,這讓他說話的時候男性聲線不夠雄渾,尤其是速度加快的時候那種女性柔弱的不適宜的腔調會摻雜其中。 當然這是近似於吹毛求疵的考究,總體而言,這位大咖還是德配其位的,人緣情商為人處世都謙恭悲憫。至於他為何會看上池小唐的劇本,這當然少不了一些插曲和妙不可言的緣分。 這位師哥叫薛明,童星出道接近二十年。這電影學院對很多根正苗紅的童星有種天然的親近之感,在他們看來,童年的經歷幾乎就會是整個人生的縮影。在本該享受清純美好的時代就投身到紛繁擾攘影視圈本來就需要莫大的勇氣與毅力,像這樣的一批人,早早的熟悉了名利場運營的規則與規矩,在專業的角度來看,有一種天然的與觀眾熟悉與親近的優勢。 而這種眼緣對於任何一個藝人而言都是語無倫次的財富,且不論業務能力如何,單單累積的能量就事論事起步比那種半路出家的人好太多了。所以薛明的藝考之路沒有什麼波折,家在北京,出身雖然普通工薪家庭,但身姿挺拔面龐輪廓分明,而且學習成績優異,相比那芸芸眾生的空有一副不管是天生還是人造的皮囊而言,有一種人中龍鳳的出眾。 薛明在大二就開始接戲,雖然學校有明文規定不準私自接戲,但這些條條框框是針對那些純商業的影視機構而言。電影學院有自己的影視製作組織,那些人脈與資源是內部壟斷而活躍的。當然,純商業這一點要分怎麼看。藝術院校每每都是覺得自己帶有藝術使命的,無論是教化大眾美育的功能,還是對那種人文情懷有價值的探討,他們都覺得這樣的東西才是國家每年撥鉅款辛勤培育的意義所在。 正是秉持著這樣的清高與嚴謹,長年以來電影學院自己的青年製片廠出產了一批又一批的所謂文藝電影,這樣的東西其實是按照歐洲,美國,日韓等文藝電影的流派分門別類的製造出來,只要稍有對這些小眾文藝的東西稍有了解,可以很清晰的看出到底在致敬哪些經典的片段。當然那些經典的模仿很少有局外人能看得出來,這業已變成一部一部學院自己內部專業課講解的自娛自樂的東西。 從事藝術教育的人有那麼一點執念,覺得簡單不好,必須複雜晦澀一些才好,這可能是在高校裡的耳濡目染,文字學科要變得複雜和晦澀也不是什麼特別難得事情,就是一個文字表達的問題。 薛明的處女作是導演系的一位研究生的畢業作品,為了這部作品他在貴州的一個小鎮待了六個月。這位導演的故鄉就是那裡,他寫的故事也是發生在那裡。其實多少知道文藝電影的人都明白,哪有什麼故事,說穿了就是一些雞零狗碎的虛無縹緲的片段,一些塵封已久的回憶,和一些歲月裡時常瀰漫的無奈與頹唐以及璀璨的煙火而已。 薛明當然不可能不知道這些,甚至更多的時候覺得無聊和了無情趣,但你知道年輕人很奇怪,就是喜歡做無聊的事情,有的時候一個人都覺得情趣盎然更別說一群人,還是那種趣味相投理想豐沛的年紀。 就這麼一群人拿著青年電影製片廠給的那麼一筆不大不小的錢,在年輕導演的家鄉小鎮折騰出了那麼一部名為《最後的夏夜》的文藝電影。 時隔多年,薛明早已忘記這部註定湮滅在意識流影片垃圾堆裡小成本電影,而那個當初英姿勃發雙眼放光的年輕導演也早已不知去向,偶有傳言說是拍第二部還是第三部文藝電影的時候走火入魔,自己把自己解決掉了。 薛明現在對他的名字和麵容的記憶都模糊了,但他還記得那在貴州小鎮度過的難熬的六個月,抽不完的煙,一根接一根,成宿成宿的酒,宿醉然後又清醒,真正用於電影拍攝的時間少之又少,劇本臺詞改來改去,那年輕的導演隨身帶著酒,在片場隨心所欲天馬行空。 就是那個時候開始薛明好像明白一個道理,文藝電影是不能碰的,不光費時費力而且吃力不討好,沒有方向沒有目標,甚至沒有固定的工作與休息的時間,全身心待命,荼蘼時光。而且拍出來讓人感覺雲山霧罩,有可能懂的人會覺得每個人都在磨練演技,其實這種東西有什麼好磨練的呢,你在每個午夜的燒烤攤旁支上攝影機,那些深夜買醉的人表演比他們這些所謂生活化演技的呈現靈動世俗一百倍不止。 所以薛明老早就淡然了,他早早的靠攏了主流的電影工業,哪怕是再醜陋的故事,只要是奔著觀眾奔著票房奔著娛樂去的,他都敞開胸懷欣然接納。原因很簡單,他覺得他看透藝術與電影工業是怎麼一回事。另外就是他要掙錢。父母年事已高,家庭生活拮据,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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