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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唐想再籤一些年輕的導演,他看了他們的簡歷和提交的一些應聘的作品,說實話,有些意興闌珊。說不上失望,只是覺得他們的人生太過平順和如意了,缺少生活掙扎的痕跡。 曾經在生活裡掙扎,對於藝術創作者而言太重要了。它不光意味著豐富的人生體驗,更重要的形成一個人的性格與世界觀。這對於有志於成為電影導演的人來說,太重要了。 很多技術上的工作可以交給太多的專業人才去做,可是對於作品最後成型的風格,完全是由導演自己來把握和掌控的。 而且太多的風格探索是會消耗成本的,包括時間成本,說穿了還包括錢。市場的殘酷與挑剔,池小唐是不止一次見識過的。 最最致命的,他們年輕人缺乏的一點就是對於跨學科跨行業,也就是對所謂泛生活化泛藝術化表達的深刻理解。這對於現在主流的影視展現最為關鍵。 他看了那些年輕人現在忙碌的那麼幾個所謂的專案,有的還在籌備,有的已經心急火燎的開始拍攝,有的業已完成在做後期的潤色與補拍。這麼說吧,幾乎沒有太打動自己的。 可是圈裡的現狀就是如此,對於有些專案,拍,手頭拮据也出不了效果,不拍,要養活那麼一大堆公司簽下的林林總總的人會很困難。 所以,池小唐發現,很多年前就一直如影隨形的困境如期而至,只有它們不會缺席,無論在自己人生的任何階段。 他甚至有的時候會幻想自己沒有受到光影魅力的誘惑而走上藝術創作的道路,哎,其實說藝術創作有點違心與清高了,最終不過也是生產一些產品,不過是人們精神消費領域的,投入一些勞動與情感,獲得一些利潤與認同或是挑剔而已。 如果自己沒有去拍電影,而是去老老實實去做他的工程師,在煉油廠的深夜裡對著燈火輝煌的裝置群冥思苦想如何技改,如何節約成本提高收率,在節假日休息的同時還擔心天氣的原因造成的各種物料的洩露可能帶來的各種隱患。 每每想到這裡,池小唐總會覺得人生寥落寂寞,似乎都沒有太多可以一直持續的歡娛的時刻,好像只有愛情,也好像只有它,對於一個男人而言,只要活著,那種異性的神秘與吸引似乎永遠存在。 這也是他電影裡永恆的表達主題。可是他發現年輕人似乎越來越不喜歡愛情,他們寧願玄幻,寧願穿越,寧願贅婿,寧願同人,也不願意再過多的關注現實中的愛情,他們自己的情感,池小唐敏銳的感受到,物質凌駕於一切的認知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心裡似乎越來越根深蒂固了。 這無疑是可悲的,什麼都要等有錢了才去做,等有錢了才去談戀愛,才可以盡情的選擇優質的戀愛物件,等有錢了才去遠方,可以在四方如畫的風景裡隨意徜徉而不是去窮遊,舟車勞頓吃糠咽菜只為到旅遊景點去打卡拍照發朋友圈無人問津唯一的贊是自己。 但是最終池小唐下定決心簽下他們的原因,還是因為妥協。對市場必須妥協,他們比自己更瞭解現在的年輕人,說大白話,能為自己掙到錢。然後是對藝術妥協,忠實於自己對影視產品,對,它們是產品的最終判斷。 每每想到那些迄今為止被視為經典傳世的影視作品,池小唐內心深處總有一種莫名的喜感。相比永恆的科學與真理而言,這些衝著名利而去,順便或者偶然或者有意為之撥動人們心絃的東西即便能傳世,又能多久呢,光影不過百年,它的歷史就是這麼短。 對於學理科出身的他而言,其實對於藝術的理解也是理性化的。他曾經看到過有某位著名的前輩導演對自己電影作品語重心長的評價:邏輯性強。 池小唐那天看到那位聲名顯赫已經位至國師的導演在訪談的時候,和主持人聊起他最看好的幾位青年導演,其中就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抽著菸斗,神態自若又語重心長的說出那四個字:邏輯性強。 池小唐倒在沙發上一陣狂笑,他的這個狂字,不是那種自視甚高無知輕狂的那個狂,而僅僅是癲狂那個狂,就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那種力竭的狀態,他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文藝作品被評價為邏輯性強,那科學的那些精美的論著情何以堪啊?池小唐想起本科時拜讀過的R.K.SINNOTT主編的《Chemical Engineering Design》,那是一本化工設計的專業書,裡面的文字即便翻譯成中文,也充滿流暢的美感與藝術純樸而簡單的本質。他也看過原版,本來覺得枯燥無味的過程描述變得那樣靈動而鮮活,不知是英文的魅力還是僅僅是因為翻譯者那死板而缺乏想象力的中文表達出了問題。 池小唐點開了最近一位簽約導演新進提交的述職報告,通篇的套話從網上複製模板的痕跡一覽無餘,他漠然而平靜的關上電腦。他開啟抽屜,裡面有些雜亂無章,於是開始了習慣性的整理工作。 在最底層的地方,看到了一頁自己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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