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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仲說起往事,黯然神傷。 尹仲:記得我在鎮上讀高一的時候,他來找我一起吃午飯。我印象中好像他身體好的時候是最後一次。那天他穿著便裝,沒有像平時很多時候穿的警服,那身老式的警服在那個年代很多人看到都有一種敬而遠之的感覺。 他領著我進了一家蒼蠅館子,而且這家館子太特殊了,它藏的很深,簡直隱蔽到了極致。是一條偏僻的衚衕,還要穿過不知道是三家還是四傢俬人住戶的家的門檻,最後跨過好幾道自己本身的很高的門檻,最後是川中熟悉世俗而嘈雜的飯館的景象。 那個時候我還對所謂的美味抱有那麼一點點的幻想。可是看著端上來的是吃得再普遍的八大碗,感覺有點失望,對不起跑了這麼遠的路有些疲憊的腳。等拿起筷子吃第一嘴更是令人不愉了。涼拌和蒸碗肉味都是酸的。但他好像愣是吃得無比香甜,至今回憶起來他的肝硬化晚期不光是酗酒所致,更和他不羈的街頭飲食有關係。 那一餐吃得興味索然,我至今對他說過什麼和自己如何回答沒有任何印象,時光好像把很多的不快都過濾掉了,只剩下一些暈黃而模糊的美好。 邵小蕊:那你們還有再見面嗎?那次吃飯以後。 尹仲:我在縣城讀高中見他的最後一次,還是吃飯,不過是上他家去。好多年過去了,我還記得他家的凌亂與蕭索。他躺在離門近的地方一張簡陋的床上,手上打著吊瓶,神情黯然。看見我進來,掙扎著想起身,我走過去扶起他,他已經衰弱到這個程度了,還不時從床下拿起一瓶鵝洞飛雪來喝。 鵝洞飛雪,是那個年代一種白酒的牌子,當地產的,說不上劣質,但我對其也沒有好感,尤其是看到他垂死的狀態還在一口口的往下灌。 他的潑婦老婆不知為何對我還算客氣,又是拿水果又是遞飲料。 邵小蕊:你吧,那時是俊美少年一枚,那女人怕是再潑也得收斂,這是女人固有的虛榮這你肯定不懂。 尹仲:你這一說好像覺得有點。但說歸說罵歸罵,這女的廚藝還湊活,為一個魔芋燉鴨子兩個人還其樂融融的互相調笑了幾句,少年的我當然是不懂的,但很罕見的看見兩人都在笑,而不是咒罵與怨恨。這便是見他的最後一面了。 再以後就是聽到他一些零碎的訊息。他的追悼會我當時在考試,那個時候就開始隱隱約約覺察到人情的疏離與冷漠了。 我當時高中隔壁班有一個人是他老婆的哥哥的兒子,按說我們也畢竟不算什麼陌生人,當然因為家族紛爭的關係他老婆那邊基本上也是冷淡憎恨乃至老死不相往來。 那天我知道是他的追悼會,多少還有些難以釋懷的傷感,人家不一樣說說笑笑四處逗女孩,跟沒事人一樣。平時如果單獨看見我迎面走開,眼睛一抬嘴一瞥就過去了。 這傢伙和我上的都是縣城最好的高中,我是一分一分點燈熬夜小鎮做題家考上去的,人家是花錢買進去的,考的分數可能也就差不多是我的零頭。誰讓人家是跑車的呢,那年頭幹司機都是好買賣,有的是油水,一來二去都發起來了。 只有太多像我爸媽這樣的了,老老實實,兢兢業業一輩子,掙著死工資,過著不計劃不計算有可能繼續不下去的苦日子,當然那都是好多年前了。 我們整個家族對這個禍水般噩夢的女人痛恨到什麼程度。記得那次是暑假,對高中暑假,大姐二姐都在家裡,那個時候好像是家庭聚會什麼的,那個女人突然造訪,而且好像是他去世之後不久。於是戰爭徹底爆發了。那時大姐二姐好像都二十多的樣子,那嘴皮子罵人不帶重樣的,四川女人潑辣起來那真是,直接就是自由搏擊無限制格鬥現場。 那個慘烈景象至今心有餘悸,此生不敢招惹女人,不敢跟她們翻臉。 邵小蕊:知道了吧,以後惹我,我直接先一個抱摔,然後再一個過肩摔,然後我一個降服~ 尹仲:是,最後我就徹底植物了。 邵小蕊:你看,他的故事不該有個結尾嗎? 尹仲:直到現在還記得一個很美好的瞬間。那是一個晴朗的夏夜,繁星滿天,那個天是他剛從城裡回來,騎著一輛老式的德式還是蘇式的三輪摩托,我也不太清楚,他戴著頭盔和墨鏡,像極了二戰電影裡的裝扮,那天是在奶奶家吃完了一頓很豐盛的晚餐,他好像還喝了一點酒,那個時候他好像剛戀愛,對一切未來的生活充滿了自信和嚮往。 他騎著三輪摩托,大姐坐在身後摟著他的腰,我和二姐兩人坐在旁邊寬大的副座上,他騎得很快,在山間崎嶇的公路上飛馳,遠遠的山巔那是紅村的所在地。 之所以叫紅村,據說是那個年代石油會戰的指揮部,好像國家領導人曾經來過那裡。夜晚的紅村,燈火輝煌,連漆黑夜空的繁星都顯得有些暗淡。我們就這樣一路飛馳,一旁是陡峭的山崖,驚心動魄而又激情四射的在他的帶領下來到紅村的山巔。 然後,我們停在那裡,欣賞山下的一派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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