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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唐在繁華熱鬧的北門轉了很久,在那個年代,連一個合適的公用電話亭都沒有,最後的希望落在那些沿街的商鋪身上。那一片沿街的商鋪像極了自己在高中時代那個小縣城裡所見到的那樣低矮的民房。
那種自住和商用混雜的小鋪處處透露著人間的煙火氣,所售賣的貨物大部分是一些吃食和生活用品,還能明顯的看到店家日常生活用具雜亂的擺放在昏暗的角落。這裡臨近學校,理所當然的擺出了很多日用文具,然後在顯眼的靠窗的位置有一部佈滿灰塵的座機。
座機是連著計費器的,在那個年代,這是天然的配置,市話和長途數字的變幻有非常明顯的區別。池小唐挑了一家沒那麼嘈雜與擾攘的位置,向老闆示意要打電話。
老闆正在吃晚飯,看得出是南方人,用一隻碩大的不鏽鋼碗正埋頭扒飯,池小唐聞到一股回鍋肉特有的味道,他幾乎就能確定老闆也是四川人了。他嘗試著用四川話和他交流,老闆回了幾句鄉談,讓他自己用電話,隨後悶頭繼續扒飯,一旁的電視裡赫然放著《哈兒師長》,一部充滿川中俚語巴蜀風情的民國電視劇。
池小唐是熟悉這部電視劇的,大概但凡四川人沒有不熟悉的。在他看來,情節也就是馬馬虎虎,有的地方磕磕絆絆,沒有那種太明顯的故事框架,大概取勝的法寶就是粗俗淺顯,以及隨處可見川味濃郁的插科打諢。
川人理解的喜劇是那種淺顯易懂生活日常的惡搞或戲謔,尤其是帶著本土印記強烈的俚語。所以只能在川渝一帶自娛自樂了,即便是走向更廣闊的地域,收到的反應也是乏善可陳。這大概也就是地域的侷限了,想來任何的地方特色只能服務本土,推而廣之幾乎沒有太好的途徑更別說廣泛接納的效果了。
池小唐就這樣在《哈兒師長》怪異而搞笑的臺詞與對白中撥通了廣播臺點歌節目的電話,當他用熟練而圓潤的普通話跟主持人寒暄的時候,老闆從飯盆裡抬起頭來,朝池小唐的方向瞥了一眼,表情有些怪異。
他在這裡做生意十來年了,見過不少學生們鬧出的笑話,老家四川一帶的學生每年都來得不少,那些青澀而稚嫩的傢伙做出什麼舉動來,他都儼然不覺得稀奇了。只是這麼些年了,聽慣了口音濃重的川味普通話,乍一聽圓潤標準帶著點京腔京韻的普通話,他還是多少有些好奇了。
他模模糊糊聽見池小唐拿腔拿調的口吻像是在為誰點歌,他久已渾蒙淫浸世俗的心沒有半點的漣漪,相比微末的好奇還是眼前的電視劇來得活泛有趣,至於眼前那個生瓜蛋子願幹什麼幹什麼吧,別忘了給錢就行。
池小唐囁喏而生澀的表達了想給那位下午陌生邂逅的美麗女孩表達點歌意願的時候,電話那頭久經世故的女聲清朗的笑了,一長串熟練的電臺貫口之後,問池小唐要點什麼歌,然後按部就班的報了幾首歌的名字。
池小唐無比認真的聽完了那些歌單,都是俗套得不能再俗套的大眾口水情歌,只有最後一首林憶蓮的《影子情人》,好像無意中擊中了他回憶裡的某個溫暖的瞬間,他正了正心神,說就那首林憶蓮的《影子情人》吧。
主持人重複確認了下點歌人的名字,以及所點的歌曲,為誰點的歌,然後照本宣科的唸了出來:一位叫池小唐的聽友,為今天下午在明緣音像店門外偶遇的一位美麗的長髮女孩,點了一首林憶蓮的《影子情人》,願你們珍惜彼此的緣分,收穫一份甜蜜的愛情,在這陌生的城市,每一次相遇都無比珍貴。
池小唐結束了電話,收音機里正好是那位女主持人在喃喃自語那段長長的獨白。池小唐當然覺得她的話有那麼一點經歷世事太多的平淡,但事關自己,還是感到一陣莫名的感動。
他轉身付過錢,然後走在那天昏黃路燈漸起車水馬龍的街上。林憶蓮溫暖的唱著:午後傾斜照進來的光,和你之間已經告終,我不能告訴你,這一季存留多少美麗,我選擇絕對或者零,不要一些或者中間,假如還有回憶,就留給你自己,回想我過去在你身邊猶如沉默的影子,而這一季已結束,我也該走了~
池小唐講到這裡,摟著陳妙,輕聲的唱起了這首歌。陳妙依偎在池小唐的懷裡,聽著他用渾厚的男中音淺淺的哼唱,她突然覺得自己還是不太瞭解身邊這個溫柔的男人,他真的是太浪漫,太美好,如同自己夢想的那樣。
不知為何,陳妙記憶片段裡的一個瑣碎的閃光點致命的擊中了她,只是她還有一個關鍵的疑問有點模糊。她轉過了身子,拉起了池小唐的手。
陳妙:你還記得,那個女孩給你的那個手提袋長什麼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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