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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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聽症。車開到殯儀館,兩位女士早就到了,武先生回到家後補覺,又做了噩夢,那死去的中年男人被關在玻璃籠子裡。瘋狂地用拳頭擂著,但武先生聽不到任何聲音。
這兩次事件之後,武先生開始懷疑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鬼魂這種說法。他問過同事,有人稱在寺廟請過高僧開光的辟邪木,另有兩人告訴他託朋友從泰國請過佛牌,天天戴著。武先生不懂泰國佛牌,也不認識人去泰國,就經“高人”指點,到錦州某寺廟從住持手中花五千塊錢請回一塊玉佩,雕的是鍾馗。稱能辟邪保主。
自從武先生戴了那塊玉佩,以後再沒出過什麼意外,他很高興,心想看來這些廟裡的和尚還是有些法力。但那天又發生了一件事,讓他徹底失去信心。
那天是晚上九點多鐘,武先生是去的某醫院接死者。死者是個年輕姑娘,長得還挺漂亮,武先生很想問怎麼死的,但沒好意思問出口。半路仍然是他獨自一人開車去殯儀館,路過鐵路的時候停下來等火車,有人從車邊經過時,朝武先生打招呼,原來是他同學,他住在這附近,晚上出去吃夜宵。正巧看到開車的是武先生。
簡單聊幾句之後,火車過去,欄杆開啟,那同學朝駕駛室多看了幾眼,就和武先生告別走開了。繼續往北開。駛上望花街的時候,武先生從後視鏡看到塑膠隔板的小視窗滑片是開啟的,他心想記得這視窗明明是關閉的,就反手把視窗關上並鎖好。
車快開到地方時,拐了個彎。武先生看到那個小視窗又是開啟的狀態,他很奇怪,特意把車停下,回頭檢查小視窗滑片的鎖釦。關上後鎖得很緊,根本晃不開。武先生心裡打鼓,把車開進殯儀館,和早已等在大廳的死者家屬辦完手續後就匆匆回家了。
脫了衣服正準備洗澡,武先生髮現戴的那條鍾馗玉佩居然裂成兩半,只剩下一半連在紅繩上,而另一半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丟的。當晚,武先生夢到那年輕姑娘坐在自己床邊,低頭尋找著什麼,邊找邊說:“就快找到了,快找到了……”
幾天後,武先生打電話約前幾天在鐵路上遇到的同學出來吃飯。聊天時。那同學問:“那天晚上你等火車訊號的時候,坐在副駕駛的是死者家屬還是女朋友?”
“那天死者家屬也沒跟著啊,副駕駛哪來的人!”武先生失笑。
那同學說:“你是心虛吧,難道那女的是有夫之婦,被你搞到手的?”武先生心裡一動,連忙問他看到的女人什麼樣。那同學描述說長髮,頭上戴著白色髮卡,好像穿著白色帶黑點的裙子,長相沒看到,因為那女人一直在彎腰,似乎在座位上尋找著什麼,也沒抬頭。同學還說,明顯是心虛有姦情,看到你遇見熟人,她就裝成彎腰找東西,這路子我懂。
武先生越聽越冒冷汗,因為這同學的描述,正是那天晚上他接的那位年輕姑娘死者,家屬給姑娘擦完身體後,還特意給她穿上一條白色帶黑點的連衣裙,和白髮卡,說是姑娘生前最喜歡的衣服。
這事武先生沒敢和同學說,怕他不信,也怕把他給嚇著。但武先生已經不再相信那條什麼鍾馗的玉佩,而且從那以後。他就經常盜汗多夢,開殯葬車的時候手總是在抖,好幾次差點撞著人。
這還不算,武先生漸漸總結出了一條規律,那就是每次晚上出車接死者的時候,只要車上沒人跟著,基本都會出怪事,而白天卻極少。所以武先生和殯儀館商量,儘量只接白天打來電話的活,把晚上的安排給別人。雖然殯儀館同意了。可大多數死者都是在夜晚去世,這樣一來,武先生每月接到的活少了近五成,令他非常鬱悶。
聽完武先生的講述,我才明白那天老胡他爸去世,在醫院住院處的院子裡,為什麼武先生非要老胡跟著押車了。現象都知道,但對他撞邪的原因還是沒弄明白。我問:“你開的那輛96144的殯葬車,是你自己一個人專用,還是殯儀館的司機換班開?”
武先生說:“是我自己專用的。”
既然情況已經瞭解。我也不用多問,天天拉死人的汽車,不出事才怪。但全中國那麼多殯葬業的汽車,也沒聽說都這樣,原因肯定有。只是我沒找到,那還是先賣佛牌吧。結束通話電話,我從手機中翻出幾張圖,都是辟邪保平安類佛牌的照片,以彩信發給武先生,下面配著介紹文字和報價。
在這些圖片中,有魂魄勇、崇迪、雷劈水牛角和辟邪符管,另外還有一塊泡在法油中的猛虎眉心骨。這種東西之前我賣過一次,但不是眉心骨而是眉心皮,從蔣姐開的淘寶店中串貨,還被她給忽悠了,用橫死女人眉心皮代替的,結果差點把北京那個攝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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