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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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保持收支平衡。也就是說領地中的公共糧倉中很少一部分糧食是由田稅裡收上來的，糧食產量的提高沒有對領地中的稅收提高產生直接影響。但是程攀知道，現在的農民是一個龐大的市場。古時候江浙兩地的商業發達是怎麼來的，不是他們精明而是他們的農業發達，農業創造了財富大於本地對農業財富的消耗，剩餘的財富在民間積累，民間有購買力形成了市場。程攀翻開了其他產業的發展，鐵質器具的銷量在逐步提高，磚瓦窯的規模在一步步擴大，大批的公社購進建築材料，建造集體住房。小農經濟的本質不是農民的保守，而是農民手裡實在沒有錢。現在由農業哺育的工業正在成長。

商業現在就是像一個勺子，工業用它來舀起農業中的營養來補充自身。吃著碗裡瞧著鍋裡是一個好習慣，程攀所創造的工業已經不滿足於自己那一畝三分田裡的市場，工業品的輸出是必須的。縱觀世界上工業國壯大初期的吸金產業是哪一項？沒錯就是紡織業。一條條渠道在長江北岸開挖，一個個巨型水輪樹立起來。西方紡織業最初的歷史性革新就是珍妮紡紗機，這玩意技術含量低，就是使用了飛梭技術，這玩意在幾位木匠和織布能手的一起合作下迅速攻克了。在水輪機的帶動下，無需考慮人力氣大小這項限制因素，同時由鋼鐵這種高強度材料代替木頭成為機器中的部件，整個織布機的內部受力強度增強，所以規模往大里做，織布這個耗時耗心的手藝活被鐵木結合的機器取代了。整個領地中的布價驟降，來往的商人從領地中大量購買布匹。由於程攀領地中在之前沒有形成織戶這一群體，該項產業的誕生沒有奪取任何人的利益，但是長江下游的布商將受到衝擊，但是他們沒法鼓動織戶來和州來砸機器了。工業化的過程裡總要碾死一群人。

隨著鋼鐵廠中的鋼鐵產量越來越大，程攀覺得只靠目前的人力畜力農業以及水力工業是無法消耗這麼多鋼鐵的，新型動力必須尋找。

程攀瞄上了蒸汽機這個科技，不得不說這次科技大躍進是一場徹徹底底的失敗，機械原理和機械構造是個簡單的問題，樣機很快就被打造出來，程攀看著這玩意執行，點上火，能動，但是四處冒白氣，那聲音那氣勢，和十個高壓鍋放在一起有的一拼，但是輸出的功率太低，一個成年人用手就能阻止機械的運動，指望它來代替水力機，浪費煤呢。實驗組的人很快做出了改進，這次他們不用柳釘做連結，改用錫鉛金屬汁對縫隙進行焊接，這項危險工作是由程攀來乾的，少不了用太陽之力對縫隙焊接。程攀使用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人體能焊接法。最後樣機再一次執行了，其他地方的漏氣少了，但是活塞這個部件還是沒辦法。現代工業在活塞方面使用的是硫化橡膠，而橡膠樹現在還呆在美洲原始森林裡。憑現在的航海技術對橡膠是甭想。沒了橡膠程攀想使用替代品，皮革就成為試驗品，工匠的手藝不錯，機器正常運轉了，漏氣也徹底制止了，蒸汽機的鋼鐵力矩隨著鐵輪的轉動有力起來，蒸汽機徹底有了蒸汽機的樣子。沒等大家歡呼多久，崩的一聲悶響，這聲音聽起來和街頭土爆米花爐開爐的聲音一樣。只見蒸汽機的活塞出噴出了一些廢皮革的渣渣。緊接著就是一陣嘶啦聲。事實證明皮革沒有橡膠耐磨，如果換上程攀身上的皮還差不多。可惜程攀沒有為科學獻身的大無畏精神。皮革不行，那就換點別的，十幾種靠譜的材料被換上去，最優良的材料也只是一種軟木，也就是現在熱水瓶塞的那種軟木，這種軟木也只能堅持半個小時，之後便被磨成碎木屑。第一次蒸汽機研製失敗，只能等待領地中金屬加工工藝進一步提高，降低活塞處的縫隙。

蒸汽機的製造失敗後，程攀把研究方向定在了另一個方面。作為一個現代人，對電力毫不陌生，發電機的原理主要就是切割磁感應線，左右手定則。歷史上發電機晚於蒸汽機的出現主要是卡在電力原理上，被高考體制錘鍊的程攀毫不羞恥把電磁學巨人的成果傳授給這個時空的人，當然藉口還是受命於天。領地的諸多工匠學生也沒有懷疑，畢竟雷霆在古人的認知中是神聖的存在。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科技的進步，在程攀離開這個位面後，電磁學的起源成為本位面的學術巨坑。而電力學的最初的運用卻很不成功。

發電機的原理的確很簡單，技術要求也不高，但是其中的過程困難重重。首先第一個坑就是磁體的尋找，自然界中的天然磁體很少，而發電機學要磁體形成一個磁場。現代的磁鐵都是工業製造的。這點程攀沒注意，開始很糾結。後來還是一位醫生提供了製造永磁體的方法，此法取自於北宋仁宗年間，曾公亮主持編纂的《武經總要》前集卷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