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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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教主如周易的猜想改過其中一字，那一身平凡灰衣一蕩，紫氣升騰。飛入道德霧海間，隱隱猶如紫龍徘徊。另一手青萍劍一轉，劍動盪氣迴腸，只聽驚天動地一聲龍嘯，青萍劍動若青龍乘霧海，寒光猶似雪月霜明，劍走龍蛇大霧，變化無窮。

“這改出來的是紫氣是以蕩魔紫氣為原型。”

周易心中默道。

“下一句。”

“降龍伏虎為第一，擒妖縛怪任縱橫。”周易誦道。

“這不過是小手段。小輩吹噓罷了，不是精義。”

通天教主隨手青萍一點，道德海間雲霞蒸蔚，雲霧極具變幻。

“徒眾三千也是吹噓？”周易道。

“不是吹噓，但是浮名，所以都不不是精義。”

通天答道。

“那一句。”周易問道：“天花亂墜，地湧金蓮如何？”

“但凡講道，是去假存真的道，就是這尋常景色，說白了也就是唾沫星子亂濺。嘴裡能吐蓮花而已。不是真道行。”

“那前輩您說。”

周易一看後面還有很多句，要都不是精義的話，那其實就是故作疑雲的廢句了。藉著通天之手把廢句除掉，主要看精義留下來，也是一種收穫。

“靄靄沉檀雲霧長，騰騰殺氣自氤氳。煉就金身無量劫，碧遊宮內育三才。”

通天一甩青萍，靄靄道德仙霧長開，騰騰殺氣融入其中，雖然凌厲令人膽寒，卻還是和道德光霧一般沉穩而千變萬化。令人不可揣測；通天教主通體泛起寶光，立於起伏幻化的道德霧海中。頂上三花蓮華寶光四溢。此外，他沒有任何動作。

“這不是正解吧？”

周易垂眼問道。

“半真半假。半對半錯。”

通天笑道：“我都說了，這道衍訣是萬法基石，也是《黃庭》極致。但這《黃庭》卻是對我，而不是對你。虛空無象秘道劍如何用，無極蓮華如何在其中出現，我又怎麼知道？”

“原來如此，多謝前輩提醒。”

周易謝道。

這樣的話對於整個道衍訣奧妙的詩詞暗示，周易也就摸清楚了底。

“不用謝我，因為無用。”通天教主道，“要找到當然容易，但要能推演出來，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斷然是不會教你的，此劍訣與你無緣。不過，等我日後將你從玄都度回來時，照著這道衍訣的綱領，我再指導你重修《黃庭》的話，也能打出一片新天地。”

“不必，您說的新天地，我現在已經知道了。”周易起身道，“敢問前輩，還有什麼可教的嗎？”

“嗯？”

通天教主在霧海中站定，指掌一動，道德雲霧、諸天寶色、轉瞬之間全部化作清風不見。

“怎麼，這道衍訣變化無方，就是讓你吸收個外象。我想細思之下，你也該知道其中玄妙，不能盡悟。怎麼還想學其他的？”

通天饒有興趣地問道。

“道衍訣詩詞暗意、護道蓮花融無極蓮華、分神護道、虛空無象秘道劍。就這些東西，敢問是否已經全了？如若不全，還請前輩給我指條明路。”

末了，周易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如若前輩對護道蓮花之妙實在不懂，可請老子前輩過來。還有什麼玄妙，趁著今夜全部使出來吧！”

“好大的口氣啊！”通天教主審視著周易，道：“你讓我們今夜全部使出來，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周易回答，“前輩一口氣全部給我展示出來，餘下這些時間，周易自己領悟就是了，正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也不必兩位前輩的教導。畢竟已經習慣了無師教無長管，凡事靠自己，我才放得下心。”

“我沒什麼可教的了，如何權衡，你好自為之。”

老子的傳音猶如清風從遠方傳來。

通天教主一怔，旋即微笑地搖搖頭，道：“好！我也沒什麼可教的了，如何權衡，全在你身，你好自為之，若真要一意孤行，我也無話可說。”

“若已經沒有能教的，以後這山谷，周易就不來了。”周易起身拜謝道，“多謝兩位前輩相助，我已入道。”

“若有所求，你就在這裡。明日開始，碧遊宮便要排程仙人，分派修輩，開始補天大事。到時候決然沒有現在這樣的休息時機。前路如何，我也已經說了，命途多舛，你好自為之。”

通天與黑牛最終化為虛無，不見。

第七二七章無人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