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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城裡去。」
「可是……」
拓跋雪笑道:「國璽不在我身上,阿哥最多判我一個微服出遊,禁足幾天罷了。」
在陸寄風的遲疑中,拓跋雪輕輕推了他一下,道:「快走,快走吧!一會兒宮裡的軍隊來了,你們便麻煩了。」
千綠拉了拉陸寄風,陸寄風只好強忍住滿心的不捨,放開了握著拓跋雪的手,慢慢地退後,拓跋雪擺了擺手要他快走,陸寄風只好拉著千綠,以輕功發足急奔,若要走便要走得堅決,只要一停下來,就無法再狠下心離開了。
拓跋雪目送著陸寄風與千綠迅速被黑夜吞沒,無力地轉過身,慢慢地朝平城的方向走。但她只走出了不到幾步,前方的軍隊已奔了出來,整排的馬鎧當胸,發出威武的光芒。
這一隊無聲的軍隊,在她面前停了下來,前方中央的拓跋燾,冷冷地俯瞰著凌亂的拓跋雪。她從來沒有在哥哥眼中看過這樣冷而絕情的眼神,但是她已經不怕了,她與拓跋燾的雙眼對望著。
拓跋燾沒說什麼,掉轉馬頭朝回走,拓跋雪看著他山一樣的背影,聽著由那背影傳出的聲音:
「把公主帶上車駕,別傷了她的臉,她將是涼國的王妃!」
拓跋雪閉上了眼睛,自己終究不能完成對陸寄風的承諾了。
第三章 終日馳車走
千綠與陸寄風一路無言,陸寄風沉重的神色也讓千綠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有了國璽之後,他可以輕易開啟石室,幾乎等於勝算在握了。但陸寄風卻沒有半點欣喜的感覺,反而有種說不上來的煩躁。最早的初衷只是忠於司空無的託付,後來演變成自己和舞玄姬的私仇,而現在呢?現在他卻已經不知道一切有什麼意義了。
再半日就可以趕到劍仙崖,陸寄風放慢腳步,握著千綠的手慢慢走著。千綠這時才鼓起勇氣開口道:「公子,您心中有什麼話嗎?」
陸寄風望著前方的高山絕嶺,道:「我小時候在劍仙崖上學武功,師父曾彈琴給我聽,他曾唱了首琴曲,我聽曲中有出世之意,十分羨慕那樣無是無非的心境。如今我已經奔波了數年,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沉浮,卻完全茫然無知!千綠,你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
千綠道:「公子若要富貴,早已有傾天的權勢;公子若是要名聲,也極有機會成為萬眾仰慕的大俠;公子若要如花美眷,要留名千古,也都是反掌之易!可是奴婢從來都不知道公子您想要什麼。」
陸寄風道:「你說得對,富貴榮華,揚名立萬,我從來都不想要那種東西。如果我要什麼,是否會活得更輕易一點呢?」
千綠想了想,道:「從前雲少爺從南方回去看小姐時,常會和小姐談當代名士的詩文,婢子愚鈍,記不得許多,只記得有個叫作陶潛的人寫的詩文。以前不留心,今日聽公子這樣說,卻想起來了。」
陸寄風好奇,道:「哦?是嗎?」
千綠道:「那人有篇文章是寫:『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
陸寄風呆了半晌,好像心裡被擊入了什麼,喃喃道:「『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既自以心為形役……」
他心裡像是被說中了什麼,卻又像解答了什麼,口中細細地琢磨著這幾句話,越是沉吟越感到深意層層,詠之不盡。
望著陸寄風若有所失的樣子,千綠道:「公子,劍仙崖就要到了,走吧!」
陸寄風一笑,點了點頭,兩人繼續往前走,不料沒走出多遠,前方便有十來名漢子扛著巨木大石之類的建物,自岔路走了上前,與陸寄風等人是同一個方向。
不久又有幾人扛著幾擔磚石,邊走邊起此彼落地數步唱和,也往山的方向走去。
千綠和陸寄風都感到有些奇怪,千綠笑道:「這些人要起大房子嗎?怎麼來了這麼多造匠?」
陸寄風眉毛一皺,本來想到:會不會是冷袖真的去抓了武林高手來挖開梅谷的崩石?可是這些人全不像會武功的人,只是普通的壯丁。
又有幾人迎面走來,全是老幼,將簡單的家當衣物都堆在推車上,愁眉苦臉地往山下走。陸寄風認出似乎是山腳下的農家,不知他們怎麼會突然搬家。其中一名老太太哭得甚是傷心,一路被她的老伴低聲安慰,陸寄風雖沒有特意去聽,也聽得十分清楚。老太太抽噎著說:「安分了一世,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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