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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秋帆遲疑的道:“咱們到哪裡去呢?”
孟不假道:“你不用多問,跟老夫走就是了。”說完,回身朝左首樹林中行去。
楚秋帆不敢多問,只好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走著。
孟不假穿林而入,一路往上攀登。這是從無人跡的森林,既無山徑,到處又都是交叉的樹柯,若是換了平常之人,可說寸步難行,孟不假、楚秋帆都有一身武功,但也無法走得太快,這樣足足穿行了頓飯工夫,才攀登上一處山嶺。
孟不假略為審察山勢,就沿著連綿嶺脊,一路往西,這樣大概越過了兩座山嶺,然後隨著山勢往山後覓路而下。
這後山一帶,到處都是巉巖峭壁和風化的斷層,兩人連縱帶躍,又奔行了頓飯工夫,才算落到山腳,此處已是群山之間的另一個山谷。
縱目望去,但見谷中俱是大小不等的亂石,荒草及人,一片荒涼。前面是景色宜人的翡翠谷,這裡就該稱之為“亂石谷”了!
孟不假腳下沒停,轉身循著山麓往東就走。他方才是往西來的,現在又往東去,該是走的回頭路了。
楚秋帆跟在他身後,早已走得滿身大汗,此刻突然領悟過來,說道:“孟師伯,晚輩知道了,你老是因那邊突巖無法下來,所以才繞上一個圈子,再抄過去了?”
孟不假哼道:“這道理本來最是簡單不過,你到這時候才想起來,還自以為聰明麼?”他邊說邊走,裝了一筒煙,打起火石,吸了兩口,才長長的舒著氣道:“幾十年來,老夫煙不離嘴,酒不離口,只有今天,一口酒都沒喝,老夫肚子裡的酒蟲,還以為老夫戒了酒呢!哼,咱們這次出去,老夫非找你師父好好的算帳不可。”他口中說著,腳下卻絲毫不停,踏著高低懸殊的石塊,一路尋去。
轉過幾重山腳,山勢漸合,兩山之間,形成一道巨大的幹壑,地勢也隨著往下,不時有巨石擋路,兩人深人了裡許光景,兩座插天高峰,疊立入雲,中間就像刀劈來的一般,陡壁如削,仰首不見天日!
孟不假一路當先,隨著地形,忽高忽低的走著,手中旱菸管卻依然搭著嘴唇,一路狂吸,敢情他沒有酒喝,只有抽菸過癮了!正行之間,忽然腳下一停,左手同時朝身後打了一個手勢,示意跟在後面的楚秋帆止步。
楚秋帆急忙剎住身形,低聲問道:“孟師伯,你老發現了什麼?”
孟不假用煙管向左首十丈外的一方巨石指了指,壓低聲音說道:“石後有人!”
楚秋帆緊張的問道:“你老看到了什麼人?”
孟不假微微搖頭道:“沒看清楚,老夫看到的只是一點衣角。”他不待楚秋帆再問,低聲道:“小子,你在這裡稍候,老夫過去瞧瞧。”話聲出口,人已凌空飛起,有如大鵬展翅,劃空朝那方巨石飛撲過去。
等他撲到巨石後面,才發現一個灰衣人頭下腳上,僕臥在亂石之間,敢情是一具死屍,頭顱碎裂,四肢也斷缺不全,從他身上穿的一件深灰僧袍看來,應該是一個和尚,而且死已多日,屍體腐爛,一股屍臭,令人慾嘔!
孟不假看得暗暗納罕,這和尚明明是從上面失足跌墜下來的,翡翠谷人跡罕至,此處怎會有僧人的屍體呢?
正在思索之際,楚秋帆也趕了過來,問道:“孟師伯,這人……”話聲未落,口中忽然“咦”了一聲,俯身從石堆中拾起一串檀木念珠,說道:“你老快瞧,這是一串念珠!”
孟不假接到手中,但見十八顆檀木念珠,已經色呈紫紅,少說也撥了幾十年之久,才會有這種色澤,可見這僧人年歲已高。再一注目,他臉上神色不禁為之一變!
因為這串念珠上,還穿著一面紫金佛牌,正面刻的是“阿彌陀佛”四個小字,反面赫然是“少林寺羅漢堂”六個篆文!
少林寺僧一般佛牌,都用銅製,念珠上用紫金佛牌的人,只有幾位長老。這面紫金佛牌鐫盲“羅漢堂”三字,豈非正是羅漢堂主持智善大師之物?
念珠是和尚隨身之物,不用之時,就套在手腕上,決不會遺失,難道這具屍體會是智善大師……
孟不假心頭不覺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急忙俯下身去,翻過屍體,伸手朝他懷中一陣掏摸,取出一個破損的信封和一個錫制的藥瓶。當下小心翼翼的從信封中抽出一張信箋,雖已破損,但拼湊起來,仍可看清字跡。那是裴盟主的手筆,寫給智善大師的一封信,大意就是邀約智善大師會同查勘翡翠谷,下面還有裴盟主的親筆簽名。錫瓶上,也刻有“少林藥王殿虔制保命金丹”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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