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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隻影系人間 。。。
嘆了口氣,微塵穆低頭微笑,語氣似無奈:“陌兒早說過你性子剛烈,定不會聽他人勸解,我只當世上哪裡有我說不動的人,偏偏要來試一試。看來,他所言非虛啊。我倒是多此一舉了。只是可惜了你們……”
芷嵐眼色微變,漸冷。原本柔和的眉緊緊皺起,化作心中的一道溝壑。
那是她與他邁不過的距離。
心中如驚濤駭浪,糾結油然而生。微塵穆左右提點之處,芷嵐不是聽不出來。
不過數載,經歷此種鉅變,物是人非,她怎會還輕易下判斷?!
而簫陌,日日夜夜相伴左右,他的悉心照顧,他的喜怒哀愁,他熟睡時不忘攬緊她的霸道,他偶爾搞怪的孩子氣,他的一切於她是那麼的熟悉。
三個月,九百多個日日夜夜。
不長但也不短了。
怎麼可能是演戲?怎麼可能無真情實意?
若是為那該死的玉扣,無數次他在她身旁熟睡,他不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拿到麼。
若是為了解開寶藏之迷,他又何苦900多個日日夜夜絲毫未提寶藏之事。
若是如他所言,一切皆是逢場作戲,他又何須為了救她將自個兒的身子糟蹋到如此地步,又何須專程帶了她去看他父親的墓碑?!
南疏葦的話,那日她雖未太近身,隱隱卻聽得一二,他的身體,不好,很不好……
這些疑問其實一直盤旋在芷嵐心中,只是世事太過無常,她沒有信心再承受下一次的眾叛親離。
從前,她還有可以倚靠的家族,受了傷,在爹爹懷中哭上一鼻子,與雙城晨風撒撒嬌,摔幾樣價值連城的青花瓷瓶,氣的二孃在爹面前哭訴無用,做做鬼臉氣的她臉色發綠,如此吵鬧一番撒了心中悶氣,也便過了。
可是如今,她一介孤女,無依無靠。面對千夫所指地滅門兇手,如今冷淡疏離對著自己的簫陌,與旁的女子卿卿我我的簫陌,與自己說不過萍水相逢的簫陌,她尹芷嵐哪裡還有資本去自信,去再輸一次。
已經一敗塗地,還偏要屍骨無存麼?
在無數個徘徊在茗苑的門口,她有過沖動,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因為他,所以像上次一般沒有理由的去相信。
可惜,時過境遷,再不是以前模樣。
這裡不是斷腸崖底,這裡不是他們的小竹屋,這裡是琴樓。
他亦不是那個會在清晨逗弄她的男子,她亦不是那個會在他霸道的擁吻中忘記呼吸的大小姐。
他是琴樓七公子,而她,是金陵顧二小姐。
如今呢,她的沉默,她的苦苦相逼,她的執著又是為了哪般?
微塵穆輕拍了下芷嵐的肩,轉而邁步欲去,芷嵐心中一緊脫口而出:“久聞微塵穆與劍法齊名天下的醫術,卻不知簫陌……如何?”
開口便成錯,芷嵐恨不得咬掉自己這多事的舌頭。
微塵穆確轉過身,朝芷嵐意味深長的一笑:“小姑娘,不用我說,你該知道這裡的選擇了,不是麼?”邊說邊指著胸口的位置。
芷嵐大慟,事實如此生生被外人揭開,竟是如此慘烈。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揚起熟悉的弧度,大體客氣,真摯道:“選擇?我是想看看,怎麼才能讓他死的更難受。若是那藥勁兒猛,我倒是樂的看他受盡折磨再死,也省的髒了我的手。”
微塵穆不置可否,笑答:“那你大可不必擔心,他這病,內傷久不愈,更甚是不及時就醫,現在已是油盡燈枯。你便是不動手,也不過三兩個的光景了,這熱鬧你大可看得。”
“如此甚好。”
一夜未眠,芷嵐只覺身心俱疲。
和衣躺下,將頭深深埋於被褥間,緊緊閉上眼睛。很好,她終於可以不聽、不看。
但是,誰告訴她,怎麼能不想?
一個時辰……
翻身、翻身、翻身……
二個時辰……
數羊、數羊、數羊……
三個時辰……
簫陌、簫陌、簫陌……
“啊!!”挫敗的大叫一聲。
抓狂的伸出鴕鳥般陷入綿軟錦被中的頭顱,芷嵐抓散了綰好的髮髻,碎碎的鬢髮落下來,閒閒地掃著臉頰,只覺得心煩。
抬手便將簪子摘下,一頭秀髮頓時散落開來,偏首對上銅鏡,卻見鏡中人,雙目無神,臉色蒼白,削尖了的瓜子臉頂著一頭亂髮,毫無生氣地如同一尊破娃娃,芷嵐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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