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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驚寒,我竟然也能擁有你那麼一個片刻。 吃下一口蛋糕的時候,唱晚咬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她拿出來一看,是個硬幣。 唱晚拿紙巾將它仔細擦乾淨,神色有一瞬間的悵然。 上一次她吃到這枚硬幣的時候,是十年前。 周驚寒聲音在她頭頂響起,“許個願吧,想要什麼都可以。” “” 十年前,爸爸也曾問過她這個問題。 唱晚深陷回憶,一時間沒有吭聲。 “怎麼了?在想什麼?” 她仰頭,臉上的神情就像長大的小朋友,偶然間發現了自己多年前埋下的寶藏一樣驚喜:“我想起了一件事!” 周驚寒彎著唇角,“說說看,什麼事這麼高興。” “十年前的除夕夜,我也吃到了這枚硬幣,爸爸讓我許個願望,我說,想去那條街道再見你一次,後來爸爸真的帶我去了,也真的碰見你了。” 唱晚垂著眼睛,抬起右手在他眼前晃了下銀鐲子,有點不好意思的繼續說道:“自從你幫我做了這個鐲子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很想去找你玩,但是每次去都沒有看到過你。” 周驚寒默然,十年前,他已經回了周家,一年到頭難得回一次雲安,唱晚碰不到他也是正常。 她繼續說:“但是那個除夕之後,我真的遇見你了,在那家首飾店!冬至的時候我們一起去過的首飾店!” “我不小心弄壞了店主的一隻簪子,然後你幫我在她店裡分珠子還債,還買了糖葫蘆哄我開心還給我講故事。” 周驚寒摸著她的長髮,“記得我講了什麼故事嗎?” 唱晚皺眉思索,“嗯好像講得是《天龍八部》” “講到哪了還記得嗎?” 唱晚失落地搖頭。 周驚寒輕哼一聲,屈指彈了下她的腦門,“什麼記性。” 她眨眨眼睛,忽然直起身,摟著他的脖子驚訝地問:“難道你還記得?” “當然。” 男人扶著她的腰,防止她摔下去,眼底含著笑意,緩緩開口: “講到蕭峰三兄弟和慕容復等人前往西夏招選駙馬,西夏公主問了他們三個問題。” 唱晚抬眸,怔怔地看著他。 “第一個問題是,你這一生中,最快樂逍遙的地方在哪裡?” 這一剎那,她彷彿看到眼前黑髮棕瞳的男人與當年那個十七歲的少年,緩緩重疊。 泛黃的記憶碎片中,印象裡的少年眉眼稍顯青澀,眼神溫柔一如當下。 “喬幫主念及阿朱,心中鈍痛,傷心欲絕,轉身出了石室。” “慕容復則冒充虛竹,說自己最難忘的地方,是在一個冰窖中。” 話到此處戛然而止。 唱晚那時候只有十一二歲,被這個故事勾得魂不守舍,她很擔心西夏公主被慕容復誆騙,錯過真正的良人。 爸爸催促她回家吃飯,可年幼的小姑娘手裡拽著一根糖葫蘆,趴在少年的膝上,怎麼都不肯走,非要聽他講完後續不可。 她那會的表情簡直像只被主人遺棄的小狗,一雙眼睛溼漉漉的。 少年時的周驚寒很無奈地摸著她的頭髮,對她說:“下次繼續講給你聽,快回家吧,別讓爸爸等得太久。” 可是沒有下次。 她再也沒有見過他。 時隔十年,唱晚靠在他胸口,輕輕地補充故事的後續:“幸好西夏公主沒有被慕容復騙到,認出了虛竹才是她要找的人。” 周驚寒笑著嗯了一聲。 “為什麼這麼久遠的事情你還記得呀?” 唱晚有點懊惱,“我居然全都忘了。” “你那時候還小,不記得很正常。”周驚寒安慰她,“我記得就夠了。” 她靠在他懷裡沒說話,眉眼鬱郁。 周驚寒也沒料到自己對她的印象竟然那樣深刻,那些他以為早已被歲月埋葬的經歷,其實一直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裡。 他甚至清晰地記得那天傍晚,微風徐徐揚起她的髮絲,滑過指縫的柔軟觸感。 像多年前埋下的一顆種子,只要一個契機,就能立刻生根發芽,破開黑暗的泥?,得以窺見天光。 他忽然想起了巖井俊二拍的那部《情書》,女藤井樹寫信給渡邊博子,向她描述少年時期的男藤井樹。 如果不是朦朧而不自知的喜歡,怎麼會記得與他有關的那麼多的細節? 難道他那個時候就對唱晚有了不可說的心思? 周驚寒眼皮一跳,內心湧起一股強烈的罪惡感。 他會不會太變態了點? 周驚寒輕咳一聲,抱著已經長大的小姑娘,親暱地捏捏她的鼻尖,“說說看,想許什麼願?” 唱晚趴在他懷裡,“說出來就不靈了。” 他淡笑:“你不會真的以為只要不說,上帝就會幫你實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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