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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有女朋友或者曖昧物件嗎?” 比起這個問題,沈譯馳要問的事顯得無關緊要。他偏頭望過去,恰好對上她真誠發問的目光。 體型關係,男女生的步速如果不是刻意調整很難統一。姜織和沈譯馳被裹挾在人流中,明眼人一看他們就是同行的。 沈譯馳單手抄著兜,另隻手把單肩掛著的書包往上提了提,嗓子堵著,有些癢:“沒有。” 說話間,兩人拐到四樓的樓梯間。半個樓層的學生蜂擁而來,嘈雜聲拔高几分。姜織似乎哦了聲,但過於短促輕微,沈譯馳沒聽見。 聽沒聽見也沒區別,接下來長達半分鐘的沉默,把沈譯馳心內蠢蠢欲動的情緒調動得達到煎熬的程度。 下樓這一路,聽身邊的學生聊學習壓力,說待會要吃的宵夜,計劃高考結束後的生活……很吵,吵得要命,向來不討厭煙火氣的沈譯馳如是評價。 等出了教學樓,來到開闊的室外,人群密度鬆緩,沈譯馳才自在放鬆許多。 姜織手揣在口袋裡,右口袋比左口袋多裝了樣什麼東西,長型的,她似乎在走神,手無意識地把玩著,一時半會不會開口的樣子。 沈譯馳視線移到她臉上,不急不緩地問:“還想問什麼?” “什麼都可以問嗎?”姜織回視他,別看她現在一瞬不瞬很坦蕩,實則剛剛在心裡正後悔先前逞一時嘴快說喜歡一個人自習,這讓她怎麼開口提第二次呢,這不是明晃晃給了沈譯馳可以拒絕的理由嗎。 她能問什麼。 她其實想問幾道題,如果能約一下週末自習,那就更好了。但在那之前,姜織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確定:“你有戀愛的打算嗎?” 如果他想戀愛,姜織和他走得近便不合適。如果他說有,那她趁早別打約他一起自習的主意。 慶幸的是,沈譯馳的回答依舊是:“沒有。 沈譯馳這一遍說得並不像前一遍那麼痛快。像童話故事裡被封進陶罐後沉在海底的惡魔,在一年一年的等待中,慾望的溝壑只會越來越難以填滿。 正是放學時間,沒有車輛通行時校門只開一側的小門放學生通行。離得近了,人流再次大起來。 “你週末——”姜織開口後,突然想起上次在辦公室問的也是這一句,正猶豫要不要換個問法時,斜前方響起一道清脆的女聲:“阿馳。” 姜織聽到了盧悅的聲音。 被叫到名字的沈譯馳問她:“還不回家?” “是要回去的。”盧悅的聲音低緩,說話間看了姜織一眼。 姜織彎唇露了個笑,算是打招呼,打算讓到一邊給兩人留出說話的空間,或者她先走也行。 哪知她剛挪半步,被沈譯馳發現:“你等我一下。” “……好。”姜織答應著,餘光察覺盧悅看她的眼神變了。 沈譯馳無知無覺,一副鄰家哥哥的語氣,親暱不足,生疏有餘地對盧悅交代:“時間晚了,儘量不要一個人在外面逗留,早點回家。” 盧悅搓著手指不好意思承認:“我知道。阿馳,我晚自習時看了部刑偵劇,講的就是獨身女生被尾隨殺害的故事,我有點怕,不敢……” 盧悅從小話密,修飾語用得多,加上音量不大。沈譯馳視線偏到一旁的姜織身上時,不自覺走了神。 人的記憶有跡可循,有了“盧悅”這個連線點,他突然記起姜織在全校師生面前跳舞是高一時的事。 高一軍訓結束後的迎新晚會,她和盧悅作為新生代表合作出了一個節目,節目名叫《鏡花》。 他記得舞蹈開頭,盧悅和她扮演著鏡子內外的兩個倩影,她們體形相近,舉手投足以鏡面成像的標準完全對稱。盧悅是鏡中女,擁有自主意識後,靈動俏皮。姜織是舞蹈一開頭背對著觀眾的舞者,沉靜,優雅。 舞者身段美而柔,修長的四肢線條在絲絲光影中曼妙婀娜。 沈譯馳當時被盧悅提醒一定給她捧場,他應下,但中途接到通電話出了禮堂,更多的節目細節便記不清了。 節目反響似乎很不錯,史唐當時誤會沈譯馳和盧悅有什麼,隔三差五就跟他提學校裡誰誰誰又跟盧悅表白了,順便說到和盧悅搭檔的另一個女孩格外低調,那些想獻殷勤的人都找不到機會。 ………… “……阿馳,你能陪我等一會嗎?”盧悅把話說完,衣襬被她攪得皺皺巴巴。 沈譯馳神態自若得彷彿剛剛沒有走神,適時接住她的話:“我還有事。校門口有保安執勤,你可以在保安亭等司機來接。” 盧悅還要說什麼,卻發現沈譯馳視線移到姜織身上,他示意可以走了。 姜織跟上沈譯馳,走出段距離。她對青春期男女戀愛的理解,還不如飽覽各大熱門言情小說的吳桐雨——吳桐雨把自己的感情處理得一團亂麻,姜織要比她更差勁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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