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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他小時候只要參加比賽,次次拔得頭籌,獎章獎狀拿到手軟,家人便不稀罕了吧。因此,他並沒有得到過什麼獎勵。 沈譯馳細心地守護著兒童的天真,問:“我給你個什麼獎勵好呢?” 沈一星眼睛放亮,期待地兩手捧著手機:“什麼都好!” “那——” 沈譯馳的話被影片那頭背景音裡女人的聲音打斷,唐湘汶跟沈一星說了句什麼,問:“是哥哥的電話?我跟他說一下。” 沈一星嘟囔著“那媽媽快一點哦,我還沒跟哥哥聊完”,不情願地把手機交出去。 唐湘汶拿到手機,通話模式已經被沈譯馳切換到語音。 聽她讓自己明早回家吃飯,沈譯馳眼梢眉角的輕鬆笑容已經斂乾淨,懨懨地垂著,逆來順受的冷淡姿態,說:“媽,我已經開學了。” “哦,那你開學前不回家吃頓飯。”唐湘汶絲毫不記得沈譯馳年前就跟家裡說過的開學時間,和聲細語地跟沈一星說“晚上不要吃太多零食,不消化知道嗎?”,轉頭公事公地說教大兒子:“我聽你盧阿姨說,小悅在家裡不吃不喝哭了三天。你又怎麼著她了?既然已經開學了,就跟小悅好好相處,她忙藝考耽誤了文化課,你幫她補補,聽到沒?小悅從小喜歡你,你收收你的臭脾氣,不準欺負她。” 彷彿除夕那晚的場景重演,沈譯馳輕微嘆氣。 “媽你這不是知道我脾氣差,不會說話嗎。就別亂點鴛鴦譜,讓我敗壞了兩家人幾十年的感情。”唐湘汶被他油鹽不進的脾氣刺得嘶了聲,沒等插話,沈譯馳渾然不覺,自顧道,“你跟我爸要是覺得盧家不錯,想推我出去聯姻,明說我也不能拒絕。誰讓你們是我父母呢,生我養我,給了我這麼優渥的生活條件,我知道報答。” 唐湘汶急躁:“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還不是你自個兒拈花惹草招惹對方,多自信陽光的一小姑娘,被你弄得快抑鬱了。我讓你跟人家好好相處是要害你了嗎?從小就一副被害妄想症的態度,你親爹親媽有那麼壞?” 沈譯馳喊了聲“媽”,盯著路邊戴毛氈帽的大爺和他烤紅薯的推車,掏心掏肺的語氣:“你很好。但我話好說壞說你都不愛聽,你看我不順眼乾嘛還要來找氣受呢。彆氣了,當心乳腺結節。” 沈譯馳結束通話時,不遠處賣烤紅薯的老大爺還在。夜空少星,北風冷冽,沈譯馳出來打電話沒穿外套,這會兒冷得厲害,將舉著手機凍僵的手藏在口袋裡暖了會,抬步朝那邊過去。 “怎麼賣的?” 老大爺口鼻遮在圍脖下,口音不清地報了個價。 “還剩幾個?”沈譯馳瞧著老大爺拿著夾子翻撿的動作,說,“我都要了。” “誒,好!小夥子,是給同學帶嗎,我跟你說我這紅薯溏心流著蜜,好吃著呢。” 沈譯馳興致不高,兩手抄在口袋裡等大爺稱重,一直沒說話。他面板白淨,個子雖高,但夜晚籠罩下,區別於成年人的學生氣讓他顯得有些文弱,不聲不響又心軟很好拿捏的樣子。 只見大爺秤桿晃了下,沒等沈譯馳看清秤砣墜在哪個刻度線,便一晃把裝著紅薯的袋子摘下來,嘴裡樂呵呵地說:“給你打得高高的……我多給你拿幾個袋子,你回學校方便吃,一共是一百六十塊錢。” “多少?”沈譯馳抬眼瞧大爺一眼,“八個紅薯一百六,大爺,您這個秤砣有二十斤嗎?” “什麼二十斤,有八斤撒,你這個學生瞧不起老頭的眼神啊。” 回憶起大爺那句含糊的帶口音的——“是八塊。”,沈譯馳被自己給氣笑了。 他懶懶散散地站在那,肩上藏著山海般磊落光明,喜歡是明確的,厭惡也是明確的,從不遮掩。他邊拿手機邊說:“北京都不敢賣定這樣的物價。” 老大爺見沈譯馳拿出手機要掃碼,笑呵呵地將收款碼的牌子拿到亮處:“不一樣的嘛,我這個好吃,你回去嚐嚐就知道了,我天天來這的,放心撒,不好吃你回來——” 正說著,斜刺方插過來一隻手,精準地擋住了沈譯馳的鏡頭。 只見姜織一手抓著三輪車後面的圍擋,另隻手舉著手機,誇張而做作地講電話:“主任,我找到那個害我吃壞肚子錯過考試的烤紅薯大爺了,你出校門了吧!” 電話是擴音,傳出一道中年男聲:“出了出了,我帶了消費者協會的人。這次一定要查查他的食品安全許可證,食品出現質量問題是要以一賠十,還得交罰金的!你可別讓人跑了!” “我抓著他車——” 老大爺聽著,臉色陡然慌張。 “誒誒誒!小姑娘你幹嘛呢!”眼看大爺揮手去去抓開姜織的胳膊,她纖細瘦弱,不是對手,沈譯馳剛準備抬手幫忙擋一下,姜織先聲奪人:“你幹嘛!耍流氓嗎!這裡可是有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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