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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在笑,於是他也不由地微彎唇角。
院子裡攏著紅色絹紗的燈籠滿掛,在越來越暗的天色間,這樣殷紅的光影鋪滿這一片四四方方的天地,再凜冽的寒風,也驅散不了此間燈影的暖。
“謝公子!”林豐一見謝靈殊從屋裡走出來,便也懶得跟聶青遙計較,連忙跑到他的面前去,“公子,您起了啊。”
謝靈殊昨夜又在明巷的臨月樓聽了半夜的曲子,早晨回來時便是滿身酒氣,辛嬋直接把他往床上一扔,隨後走出來關上房門,任由他就這麼睡了一天。
“公子您應該餓了罷?我熬著香菇雞丁粥,我這就去給您盛一碗來!”林豐因得謝靈殊指點,這段時日修煉也漸漸得了要領,便也對他由衷崇敬起來。
“多謝。”謝靈殊也不拒絕,頷首笑道。
“這臭稻草對謝公子倒真是殷勤……”聶青遙走到辛嬋的身旁,小聲嘟囔。
辛嬋看著林豐興沖沖地往廊後跑,再將目光移到謝靈殊身上時,便見他也正瞧著她,此間兩人目光相觸,她便見他忽而抬首,朝她勾了勾手指。
辛嬋低頭吃了一口醬牛肉,想假裝沒看到。
“小蟬,過來。”謝靈殊卻揚聲喚她。
辛嬋還在吃著肉,聽見他的聲音,有點不大情願,但還是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怎麼又在吃?”他看清她手裡的牛皮紙包裹的幾塊肉。
辛嬋吃得臉頰鼓鼓的,也不理他。
謝靈殊或是早已習慣了她這樣彆扭的性子,他仍然笑盈盈的,伸手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一個約莫只比一塊銅板大一些的紅木盒子,塞到了她的手裡。
辛嬋展開手掌,看清自己手裡的小盒子,她抬頭望他,“這是什麼?”
謝靈殊彎唇,在就要抬步邁下階梯的時候,稍稍俯身,湊到她的耳畔,“昨夜彈琵琶的歌姬用的便是這樣的唇脂,我見其色澤新紅,聞著還有果木香,便要了一盒新的來,你留著用罷。”
“你怎麼知道有果木香?”辛嬋覺得手裡的木盒子是燙手山芋,她想塞回他手裡,卻被他攥住手腕,距離驟近。
她忽然見他笑起來,一雙眼裡也添了樹梢、簷上燈火的光,融在他的眼底時,又好像還映著一個小小的,她的影子。
“小蟬以為呢?”
他離她越發地近,唇齒間溫熱的氣息就在她的耳畔,語速刻意放緩,“自然是開啟蓋子,聞到的。”
他屈起指節,毫無預兆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帶著幾分無可奈何地輕嘆,“小蟬啊,你腦子裡都裝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辛嬋摸著腦袋,看著他慢悠悠地步下階梯,往涼亭裡走去,她攥著那個小盒子,站在那兒,心知自己又被他戲耍,她氣得抿緊嘴唇,瞪了一眼他的背影。
此時聶青遙早已在涼亭裡偷吃林豐跟喬大娘學做的糕點,並未注意到方才辛嬋與謝靈殊在廊上的事情,她只惦記著多吃些愛吃的東西,等林豐來了,她便一口都不再吃了。
這是辛嬋在離開烈雲城後的第一個除夕夜。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與自己同坐在一桌過除夕的,是這樣的三個人。
曾經在烈雲城的那些日日夜夜,若非是還有一個沅霜姑姑,她或許早就將自己活成了一個啞巴。
那座城主府死氣沉沉,沒有絲毫的人情味道。
便是連除夕夜,也是奢靡盡處,煙火繁華遮掩下的空洞冰冷。
可今夜卻不一樣,一個稻草人,一個捲毛小道姑,還有一個……數次救她於水火之中的恩人,他們同她一起坐在這亭子裡,看著高簷上那一簇又一簇綻開的煙火,臨著滿院子的紅紗燈,辛嬋從未覺得如此踏實輕鬆過。
謝靈殊買來的兩壇酒擺在桌上,他獨喝一罈,剩下一罈便由辛嬋三人分著喝,至此歲末良辰之夜,大家說說笑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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