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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轅墨風搖頭道：“我指得不是這件事。天內鈞毒性強橫，要解毒至少也要五個時辰。”

最後一句話，他好像無意提到，清然卻暗暗鬆了一口氣。

看來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端木允對軒轅墨風的話還是有些不理解：“王爺莫非發現什麼蹊蹺？”

軒轅墨風淡淡看她一眼：“明如的手裡出現天內鈞，你不覺得有些古怪嗎？”

端木允一滯。

天內鈞是為江湖津津樂道的殺人密藥，並不能輕易得手。明如身為公主，金枝玉葉，手裡怎麼會有這種黑暗之物，想想也不是那麼簡單。何況淩河這種聰明人怎麼會輕易中毒，未免也太不小心了。

端木允的視線轉向抖抖索索站在一角滿臉悽慘的小廝身上。

他是淩河府上的家丁。跟隨淩河來到凜王府，親眼看到淩河毒發，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叫什麼名字？”端木允溫和問道。

小廝渾身一顫，慌忙作揖：“回大人的話，小的叫做周小山。”

周小山？清然本來一直盯著淩河的視線也轉了過來。

周小山看到眾人都在注意自己，兩股戰戰，竟然癱倒在地上。

“饒命啊，大人！小的不是兇手啊！”

端木允上前一扶：“起來吧。王爺並沒有懷疑你。”

周小山哆哆嗦嗦的用眼角看了看軒轅墨風，後者面無表情的樣子依舊很震懾，他嚥了嚥唾沫，發著顫音：“小的真的是無辜的。”

軒轅墨風看著他道：“淩河是怎麼中毒的？”

周小山的眼睛流出眼淚：“公子完全是被逼無奈的。”

清然一震。端木允看了看軒轅墨風，眼中也有驚詫。

什麼人會逼迫到淩河？凌家生意縱橫天下，其中不知遇到過多少強橫對手，黑白兼有，手段層出不窮，淩河尚且應對自如，更能翻雲覆雨，眼下卻輕易斷在天內鈞之上。這個逼迫他的人，得有多大的勢力。

明如雖然任性，但是她對淩河戀慕尚深，軒轅墨風知道她並沒有那樣的決然和狠勁，即便是做做樣子恐嚇別人，明如的手段也不外乎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之流。

“難道不是···”端木允面色也凝重起來。

周小山繼續抽抽搭搭：“公主今天跑到府上說是要公子陪她去看戲，公子起初不願意，後來公主就在府上大鬧了一場，老爺和夫人實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就央求著公子答應下來，公子這才陪著公主出門。”

這公主做的，真是有失體統。清然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明如應該長在凜王府，和軒轅墨風處在一起，場面肯定火爆。

她想到這裡，不自覺看了軒轅墨風一眼。後者彷彿聽到她的心思，居然在這時抬起眼睛，跟她來了對視。

周小山說了一段，大概有些緊張，又停頓了。

“說下去。”軒轅墨風冷冷道。

周小山的額頭冒出細密汗珠，手指胡亂的摸了一把，點頭哈腰：“是，王爺。“

“我就跟在公主和公子後面隨時伺候著，本來公主是反對我一起跟著的，後來公子開玩笑說如果公主累了不需要人伺候的話，就可以不帶我。小的其實也是膽戰心驚的，公主很明顯不想小的在旁邊礙事，可是沒有辦法，公子他&8226；&8226；&8226；“

周小山似乎談興上來了。

“哦···”端木允輕咳了一聲，適時阻止了周小山的跑題，“說凌公子中毒的事情。”

“是，是。”周小山慌忙點頭。

“後來公主就和公子到了天和園。包了一個雅間。小的是一直伺候在旁邊的。看戲到中間。公主聽見外面有人叫賣同心果，大為好奇，就讓小的把那人叫過來。”

同心果？清然望望天。

這賣果子的，是不是個託啊。

果然，那老太婆被叫了過來之後，極力兜售同心果的妙處，她舌燦蓮花，最後讓公主竟然相信只要和夫君一同吃下同枝上的果子，就可以百年好合，天長地久。

天長地久還有時盡呢，這也信。清然心中暗道一句。

果然公主大悅，出了五十兩銀子買了一枝看起來很像是藍色小葡萄的果子，因為著實不曾見過藍色的果子，對老太婆的話堅信不疑。

藍色的果子？清然心中一亮。

孃的這不會是藍莓吧。

“然後呢？”她想聽到下文。

周小山的面色灰暗起來，低著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