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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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淡淡對晏舞兒道：“瞧你們細皮嫩肉的，來我這裡也不是幹活來的，老身也不是那等惡毒之人，之前的丫鬟就留一個在身邊吧。”

最後，柳絮還是跟著晏舞兒，晏紫兒就住在她的隔壁，惠妃離得較遠，正好眼不見為靜。其他人則住了比較低矮的倒座，擁擠一些剛剛好。

安頓下來，洪嬤嬤也不給她們安排活計，每日還好吃好喝地供著，晏舞兒漸漸感到有些不安，便道出了心中的疑問。

晏紫兒深深嘆了口氣，幽幽道：“我已經打探過了，其實，像我們這種出生，做粗活自然是不可能的，一般是充入教坊，但是，齊國卻並沒有讓我們進去，大概是怕那等髒汙之地汙了我們的名聲。”

“那他們要我們幹什麼？”晏舞兒很是不解，齊皇不會這麼好心善待她們吧，除非他腦袋被門擠了。

晏紫兒偷偷看看四周，俯身貼近晏舞兒的耳朵：“聽說齊皇要犒賞三軍，將我們賞賜給他的臣子！”

晏舞兒腦袋轟的一聲，老天爺，她竟然攤上了這樣的事情？

024　該來的終於來了

她知道，那些被賞賜的女子，一般都是姿色出眾，身份卑微的，她們如今正是最合適的人選。殢殩獍午因為她們曾經是高貴的公主，得到賞賜的臣子也會覺得很新鮮，並且引以為榮。

更重要的是，以後她們不過是主子身邊的一個玩物，再也沒有自由。

晏舞兒不禁為自己悲催的命運鳴不平。那白鬍子老頭說什麼改運，現下來看，怎麼改啊？她有些煩躁起來，不停地在屋裡踱著步。

晏紫兒沉思了片刻，叫住了她：“舞兒，你坐下，我有話對你說！”

她面上一片嚴肅，晏舞兒有些詫異地在她面前坐下。

晏紫兒握了握她的手，語重心長道：“舞兒，這件事我想了好久了，現在只說一次，希望你能幫我！”

她無比鄭重的樣子，晏舞兒不由得點頭，靜靜地聽她說。

晏紫兒長長地嘆了口氣，眼裡含著深深的悲痛，道：“舞兒，一夜之間，我們什麼都沒有了，我甚至親眼看到皇兄死在我的面前，卻什麼都做不了，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長姐，你想做什麼？”晏舞兒心中湧起一絲複雜的情緒，她不會是想……

“我要復仇！”她的眼裡射出一絲堅定的光芒。

可是，公孫戰跑了，水月國之禍並非齊國引起的，你要找誰報仇？

“我知道公孫戰還沒死，我要親眼看到那個賊人死在我的面前！”

晏舞兒從來不知道，她這個一向溫婉的長姐也會有如此銳利的表情，深深地震撼了。她當時究竟是看到了多麼不堪入目的場面，才讓她種下仇恨的種子？

對於水月國，晏舞兒沒有那麼深的感情，畢竟，她穿來只有一年的時間。但是，晏紫兒，那裡卻是她的家，是她的全部。

“那……你想要我怎麼做？”晏舞兒吶吶道。她很想阻止她，她這樣無異於飛蛾撲火，報仇？以她們現在的身份，那是多麼遙遠奢侈的事情！

“你什麼都不用做，我只要你知道，我永遠是你的姐姐，如以往一般疼愛你的姐姐！”說到這裡，晏紫兒眼裡終於滾下淚來。晏舞兒輕輕擁住她，心中感慨萬千。

她們的父親，水月國嘉慶皇帝，一生傾情於皇后，雖然後宮裡也有幾個妃嬪，但他所有的子女都是皇后所出，有的早夭了，最後只剩了晏昇和她們兩個。

因此，兄妹三個的感情一向很深，而晏舞兒是最小的一個，自然是大家疼寵的物件，也是最沒有心機的一個。大概是因為這樣，晏紫兒才這樣說的吧。

“長姐，我知道了！”晏舞兒喉中哽咽，想勸她放棄，反駁的話卻說不出口，雖然依她看來，復仇是渺茫的，可是，既然是長姐的心願，就讓她去做吧，不然，以她清高的性子，估計早已經殉國了。

姐妹倆說了這番話，之後真的沒有再提。雖然公孫惠還是有意無意地挑釁，但所有人在晏紫兒的氣勢下，全都視而不見，小院裡過著一種看似平和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宮中來了聖旨：“宣罪國女眷進宮！”

晏氏姐妹相對而視，心中明白：該來的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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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今天你收藏了麼？

025　面見齊皇

金碧輝煌的大殿上，很是熱鬧。殢殩獍午高高的龍座上端坐著身穿金黃色龍袍的精瘦男子，乃是齊國皇帝李章，三十歲上下，冷硬的五官，一雙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