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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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一敘多年兄弟情義。

因為六大派合力而擊，不但打破了朝廷甕中捉鱉之法，還讓想著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丐幫等小幫派投鼠忌器之下潰散逃逸開來，倒也免卻了一場無妄之災。眾人一日激戰，正是內力耗之時，大家乾脆便也先去調養生息，其他一切事情只待明日再說。

顏鴻以兄弟多年未見為由，直接同張無忌同寢而眠，張無忌福緣深厚，雖說一日決戰各大派高手，可有九陽神功護身，調息一二，便已經恢復了全部精氣神，再見顏鴻，倒是對白日裡那場未能夠進行到後比試有些意猶未。

“顏大哥，待到改日有空，我們且將今日這場比試進行到底。”

顏鴻看著張無忌雙眸放光，唇畔笑意盈盈，既有少年兒郎英姿勃發，又有著稚子一般純真坦蕩，一隻大手自然地張無忌腦袋上揉了揉：“不急，你且說說，這些年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武當上下傾全力找尋你下落，卻遍尋不著。太師傅為此都愁白了頭髮。”

張無忌聞言雙眸盈滿了愧疚之色，將自己蝴蝶谷遭遇，以及送楊不悔上光明頂卻又被韋一笑擊落山谷，幸而因禍得福習得九陽神功，後來出得谷來又遭遇了紅梅山莊朱九真之事，一一細細道來。

“無忌，既然你早知峨眉紀曉芙同楊左使之間關係，自當書信一封馬加鞭送至武當，無端讓六師叔蹉跎多年，今日差點因為乍然得知真相而癲狂。”顏鴻幾乎是瞬間就抓住了張無忌話語中透露出來資訊。張無忌此人是個一眼就能夠看到底簡單之人，他心中自有一番大義。從白日情況來看，明教多年如一盤散沙，今時今日因為六大派圍剿光明頂而齊聚一堂，卻是有心重整明教往日輝煌。只是，他們彼此鬥了這麼多年，偏生又是誰都不能信服於誰，便是有心想要重整旗鼓，卻也沒有個合適藉口。如今，張無忌出現，正好便是好藉口。

只是，顏鴻可不覺得讓張無忌成為明教掌舵人是件好事情。張無忌雖說天性良善，可骨子裡軟糯和優柔寡斷註定了讓他無法成為一個合格領導人。他可以是一個大俠士，卻不會成為統領明教上下眾多教眾，再現當日明教輝煌好領頭人。

為了避免張無忌受到明教事物牽絆，加重張無忌心中愧疚砝碼，讓對方意識到這些也是頗為必要。

果不其然，張無忌一聽顏鴻如此說，想到白日裡六師叔殷梨亭樣子，面上不由得泛起了愧疚潮紅：“我那時受到紀姑姑所託，帶不悔親上光明頂，竟是一時之間未及多想。”

“是我說得重了些，只是，這些年你不武當，不知道六師叔為了你口中紀姑姑苦等煎熬樣子，六師叔用情至深，既然她無意於六師叔，又為楊左使生下女兒，且名曰不悔。難道她就不該對尚且與她有著婚約六師叔說個分明嗎？”顏鴻狀似沉重地嘆息，一點點地加重了張無忌心中愧疚砝碼，“想來情之一字是極為傷人，當年五師叔同五師母雙雙死於紫霄宮殿，我雖說未曾見到，卻也能夠想到五師叔面對著大義和自己妻子，後做出抉擇。只是，無忌你怕是不知，這些年三師叔卻是愈發不愛說話了，每日裡食量也是連個稚齡孩童也是不及。想來，當年五師叔之事三師叔心中還是添了一道刺。只是，不知道，無忌你是否也覺得五師叔同五師母一事卻是因三師叔而起。”

張無忌想起自己早逝爹孃，當年紫霄宮點情景不由得再次浮現，這些恩恩怨怨，根本就無法分說個清楚：“這怎能怪責於三師叔。三師叔本就是受到母親牽連這才……我卻不知道三師叔竟然會因為我父母之事而……”

“卻是我不會說話，難得我們兄弟多年未見，竟然拉扯著你談這些不開心話。你還不知道吧，青書已經成婚了。”

加重張無忌對於武當愧疚補償心理同時，也得讓張無忌多多知道一些管理一個偌大教派不易，要養活整個教派上上下下這麼多口人，如何處理商鋪生意，打理與佃戶關係，乃至於賬本驗算，都不是一個輕鬆活計。顏鴻只不過粗略地將這些年他協助宋遠橋一起打理武當派瑣事事情，挑了幾件事情說了一說，就讓張無忌有些目瞪口呆。

“想不到顏大哥除了習武之外還得處理這麼多事情。”

兩人抵足而眠，徹夜長談，倒是並沒有覺得困頓，反倒讓張無忌越發生出了要親上武當一趟探望太師傅他們，恭賀宋青書婚之喜念頭：“待我將義父從冰火島接回，定要親上武當跟太師傅請安。”

“聽你意思，明教教主死之前希望你義父接管明教教主之位，只是我記得你曾經提及你義父雙目失明，又離群索居多年，說句真心話，我並不認為明教上下會服你義父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