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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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雨含笑不語，錢財的來源她不想費太多口舌與其他人解釋。

兩人聊天有些忘了時辰，等秦樂來尋悅悅回家的時候，二人方才意識到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秦樂並非一個人來的，跟在他身邊的是筱雨見過一面的馬家姑娘。仍舊蒙著面紗，整個人有些清清冷冷的，瞧著倒不是個容易接近的人。但悅悅說她為人很好，估計是個面冷心熱的吧。

秦樂搔了搔頭，說話之前先去瞄了一眼馬姑娘，這才對悅悅道：“出來玩兒就玩兒瘋了，也不記得回家，害得我跟紅玉還要專程出來尋你回去。”

悅悅拿手指刮臉笑他：“還沒成親就叫得那麼親熱，小哥你害不害臊？”

秦樂果真鬧了個大紅臉，嗓門也大了些來掩飾他的緊張：“害什麼臊？你趕緊跟我回去！”

悅悅偷笑，回身跟筱雨道別。

馬姑娘對筱雨點了個頭，筱雨也朝她點了頭。

這姑娘給人的感覺倒是不錯的，眼睛清亮，想必值得結交。

秦樂叫她紅玉，想必她的全名就是馬紅玉。只是出嫁之後，別人多半隻叫她一聲“馬氏”了。見他這副模樣，李明德不由失笑，道：“從我見著你到現在，你也就露出兩次真笑。頭一次是見著我，第二次是聽我提起筱雨丫頭。你好歹是國公府小爺，什麼樣的美人兒沒見過，怎就對筱雨那丫頭情有獨鍾？”

李明德搖了搖頭，提醒他道：“筱雨年紀小，出身又不大好，如今和包家又扯上了關係……包家雖說財大氣粗，但到底只是一介商戶，將來事成，你若是想讓筱雨跟了你，照你的權勢地位，只怕筱雨只能為妾。但不是兄弟我潑你冷水，就筱雨那悍性子，想讓她放下身段當妾伺候你，怕是不易。”

李明德說完，緊緊地盯住了楚彧，聲音裡增了九分正經：“你我雖說是同甘共苦近十年的兄弟，但在這件事情上，我卻是站在筱雨一邊。雖說我與筱雨認識的時日遠不如與你認識時日長久，但在我心裡，已然把她當做了我的妹子看待。你知道我的出身，自然也明白，我萬分憎惡男子花心寡情，妻妾成群。我看做妹子的人，絕對不讓她受這等委屈。”

楚彧良久未接話，李明德瞧著他的眼神活像是隻蓄勢待發的獵豹。相較而言，楚彧卻表現得極為冷靜自持。

一聲粗噶的鳥叫聲打破了這時的寂靜，楚彧緩緩開口，聲音雖然低沉，卻自有一股鏗鏘意味：“你把她當妹子看待，尚且不能讓她受這樣的委屈。我對她的感情遠比你深，自然更加不會讓她受這樣的委屈。”頓了頓，楚彧卻是輕緩一笑：“再者說，丫頭本就不是個願意受委屈的人。得罪了她的人，除非她不計較，否則一定要把委屈從那人身上討回來。她的性子如此，即便是我真讓她為妾，她也必然不會答應。”

楚彧低笑了兩聲，道：“恐怕在我跟她提的時候，她就會掄了東西朝我砸來吧。”

李明德順著楚彧的描述想象起筱雨拿東西砸楚彧的畫面，不由搖頭失笑：“筱雨做出這樣的事，那也不足為奇。”

“幫筱雨尋她大哥的事情，你那裡可有什麼眉目？”楚彧忽然正身坐了，道：“她爹孃既已經回來了，就差她大哥，便能全家團圓。曾家軍中也有你的人，那邊兒可曾有傳來什麼訊息？”

李明德搖了搖頭，皺眉道：“我讓人查過，不過曾家軍的兵卒名單也並不是那麼容易能看到的。就目前查閱到的情況，沒有見到筱雨大哥的名字。”

李明德遲疑了一下，對楚彧明言道：“雖然這樣說有些遺憾，但我們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另一種可能……筱雨她大哥，其實已經不在人世了。”

楚彧臉上表情有些凝重，沉默了一會兒，他方才低聲道：“筱雨重視家人，她對其他事情漠不關心，但一旦牽扯上她的家人，她就會從溫馴的小綿羊變成張牙舞爪的獅子。她大哥一日不歸家，她一日不放棄。”

在與筱雨相處的那些時光裡，時日雖然不長久，但筱雨的“護犢”給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總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楚彧輕輕捏了下拳。

“就怕……見不著屍骨。”

李明德再一次將可能性提了上來，楚彧無奈地看向他道：“李捕頭，難不成是因為辦的案子太多了，不然為何你如此悲觀？”

李明德一本正經地道：“我只是在告知你可能性，讓你有個心理準備。人我會繼續找，你忙你的事，這件事情包我身上了。”

楚彧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李明德的肩道：“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