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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指揮普應明的膂力,其實可以用五石強弓射殺敵騎,但從實戰經驗來說,應該儘量避免‘弓欺手’的情形發生,所以弓力三石的硬弓是普應明戰陣最常用的遠射兵器。
連珠三箭,三個奔逃中的土庫曼弓騎兵,頭顱都被他射出的長箭震得粉碎,紅的血,白的腦漿,四散迸濺,景象極為悽慘恐怖。
普應明這是在箭術中化用了‘雷槍’技法中的秘傳‘陰雷勁’手法,陰雷之勁貫體而入,暗蓄的勁力才猛然迸發,摧堅破銳最是厲害不過。
潰兵們歇斯底里的厲叫著,充滿著窮途末路的絕望。
放馬賓士,普應明順手揮刀切割下敵兵的左耳,斬首已不可得,只好割耳以代。
就在大約百丈之遠的地方,有著數個華麗的帳幄。風中飄蕩的旗幟,顯然是薩非伊朗帝國高加索人近衛騎兵的軍旗。
數十名高加索近衛騎兵,簇擁著一個將領模樣的人縱馬突圍,急急若喪家之犬,這就是士氣低靡,兵敗如山倒之際,將不能統軍,兵也不知將,任是誰都難以收攏潰兵併成功捏合成一個有力的打擊拳頭了,上上下下都只知道湊在一起逃命,這就是薩非伊朗軍的現實狀況。
就在那名薩非帝國軍的騎兵將領,即將完全隱沒在夜色中的時候,一枝三稜羽箭倏忽而至,射入他的後背,貫胸而出。他慘叫一聲,非常乾脆的撲通一聲,栽下馬去。慌亂的其他高加索人近衛騎兵亂喊亂叫,也顧不上他們的將軍了,當下就是一鬨而散,大難來時各自飛,各求生路去休。
策馬追擊的平虜軍騎兵,從後呼嘯追來。
箭矢如寒鴉投林,嗖嗖的破空而過,劃過一抹抹淡影。
一個高加索人近衛騎兵在這逃命的緊要關頭,很是不走運——他的坐騎居然在這個時候突然馬失前蹄,轟然倒地。
沒等他從馬下掙扎出來,一口彎刀唰地往他脖子上一抹,劇痛已經讓他全身抽搐起來。血泉從他脖子上噴湧而出,兩眼模糊,被割開的喉管噴出血泡,再也支撐不住,慢慢停止了掙扎。
馬蹄聲逐漸遠去……
河中直隸府。
寬敞明亮的客棧廳堂已經座座皆滿。
沒有戒酒清規的漢人酒客們在酒酣耳熱之際,自是免不了談論最近西域的軍國大事,平虜侯親征黑海,連戰連捷;而西征元帥府郭若弼老元帥率軍南下呼羅珊,也是捷報頻傳,這足以讓升斗小民們熱血沸騰,浮想聯翩。客棧飯館裡添油加醋任意誇大,以至於荒誕不經的各種說法非常流行,說什麼的都有。
每個酒客的談興那都是非常的‘高昂’和‘狂熱’——如此難得的談資,哪裡可以錯過呀?
鬧哄哄的人們,肆意而熱切的說笑,甚至有不少縱聲高歌,狂態畢露者,這也不足為奇。當然,在這酒肆飯館之中,自是不乏借酒澆愁,心情鬱郁不得意,以及悲痛親友戰殞沙場而傷心欲絕等等諸如此類的人在座,他們間或也會因為種種緣由而發出一點微弱的不和諧的聲音,但他們的聲音很快就會淹沒在人們的狂熱憧憬當中,幾乎不會有什麼反響。
一聲裂帛破竹的高亢音律,驟然破空而出!
酒客們有片刻的愣怔,然後恍然——這是有人吹壎!
壎音迴盪在整個店堂,來自八百里秦川古樂器的古韻,總是那樣的高亢激昂而又悲愴蒼涼。
有人卻在席上恣意擊節,放歌應和,醉酒之後的嘶啞嗓音倒是與壎音的蒼涼悲愴契合無間,幾分激昂,幾分蒼涼,幾分悲愴,幾分沉痛。
那是詩仙太白所作的樂府詞:
“去年戰,桑乾源。
今年戰,蔥河道。
洗兵條支海上波,
放馬天山雪中草。
萬里長征戰,
三軍盡衰老。
匈奴以殺戮為耕作,
古來唯見白骨黃沙田。
秦家築城避胡處,
漢家還有烽火燃。
烽火燃不息,
征戰無已時。
野戰格鬥死,
敗馬號鳴向天悲。
鳥鳶啄人腸,
銜飛上掛枯樹枝。
士卒塗草莽,
將軍空爾為。
乃知兵者是兇器,
聖人不得已而用之。”
激越高亢的尾音猶自繞樑三匝,歌者已是戛然而止。
偌大的廳堂裡,竟是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無人做聲。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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