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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暴烈血腥的攻城戰中衝鋒,大火中的奴隸戰兵一次又一次站起來向前衝,儘管這種前仆後繼更象是前往地獄之旅。
一次次攻城都遭到奧斯曼守軍誓死反擊,猛烈抵抗。
奧斯曼守軍唯一不明白的是,平虜軍在繼續每日例行猛攻要塞的同時,為什麼日夜不停地修築營壘?
平虜軍的火炮相對較小。 必須逼近要塞才能發揮優勢,但這又在亞速要塞炮火的壓制之下,而穴地攻城此前已經被證明是不成功的,亞速要塞地地形和土壤都不適合這種戰法,無論是挖掘塹壕,還是鑿穿地道。 都無法有效攻破要塞,而只能依賴正面的強攻、圍攻和長圍久困這樣的消耗戰。
奧斯曼守軍只是每天都看到,平虜軍在保持攻城勢頭不減的情形下,冒著連天炮火,不斷在挖溝,那些奴隸戰兵對揮動鋤頭鍬鏟挖溝已經很熟練,他們在鉛鐵彈丸橫飛的戰場上不停地挖溝,不停地構築營壘。 甚至在戰鬥間歇的時候,奧斯曼帝國地將官和士兵都能透過硝煙,望見平虜軍轄下的奴隸戰兵依舊在瘋狂地挖溝取土。 夯築營壘!
一天。 兩天,三天……
一個月。 兩個月,三個月……
當亞速要塞之外,平虜軍逐漸築起數道環城高牆,不但把亞速要塞完全包圍在中間,不留一點空隙,並將雙方爭奪的戰線一點點向亞速要塞的城牆逼近;而在平虜軍營地之外,又另外築起兩道更高的營壘高牆,平虜軍至此已經徹底將亞速要塞整個包了餃子,並且把己方此前數月陸陸續續所修築的環城野戰營壘也當作了餡料,徹底用野戰營壘、塹壕、高牆包了起來,劃地築牢,把自己和敵人一起關進了營壘大牢。
這是一個雙層餡的大餃子,無論是亞速要塞內的守軍想反攻出來,還是奧斯曼帝國的外來援軍要想攻破平虜軍固若金湯的野戰營壘,總之奧斯曼援軍要想與亞速要塞內地守軍裡應外合,已經變得極端困難。
這麼一個雙層餡特大號餃子,相當引人注目,類似於黑夜裡地一盞孤燈,引來無數的夜行猛獸。
鄂木河與鄂爾齊斯河交匯地河岸,突然飛起一溜耀眼的旗花火箭,在空中炸開的煙花劃過哈薩克草原的雪夜蒼穹,血色紅豔的點點光芒璀璨奪目,它意味著兵火與死亡。
平虜軍的佛朗機炮隊在煙花炸開的瞬間,開始了點火轟擊,猛烈迸發的火光,紅透了雪原夜空。
天崩地裂的轟然巨響,瞬間撕破了雪原沉寂,哈薩克汗國汗廷大營頓時陷入一片硝煙烈火當中。
儘管平虜軍的炮轟時間不過百息,但是汗廷大營還是在硝煙烈火中陷入混亂,連續不斷的爆炸令整個雪原大地顫抖了起來。
在沖天的硝煙和火光中,驚慌的哈薩克人或者說欽察蒙古人在到處亂跑,還有他們計程車兵以及牧奴。
炮火打紅了半邊天,發起衝擊的敦煌行營熊帽子驍騎都興奮地大叫起來——臨陣時刻。 已經忘卻生死地人們,體會到熱血賁張的興奮。
鄂木斯克,西征主帥郭若弼指揮的長途奔襲正式動刀開殺。
在亞速要塞之前,郭若弼留下了自己的替身,並且以營壘高牆為囚籠,將整個亞速要塞裝了進去,代價是數十萬從徵奴隸和編遣奴隸日以繼夜的修築營壘。 挖掘塹壕,而郭若弼則得以抽身潛行。 率領八萬騎兵迂回奔襲,目標直指哈薩克汗廷和烏茲別柯汗廷,途中但有遭遇一律屠殺,不留一個活口,很簡單,很粗暴,很冷酷。
郭若弼這一手叫做禮尚往來。 既然兩國聯軍悍然進攻亦力執政府,那麼他郭若弼當然要去端哈薩克汗國和烏茲別柯汗國的老巢,抄兩國聯軍的後路,不犁庭掃穴絕不收兵。
彼即可來,我亦可去。
“熊帽子”驍騎是郭若弼麾下敦煌行營騎兵近些年得到地一項綽號,依照敦煌行營慣例,冬季作戰,每名騎兵頭上都是一頂熊皮帽子戴著。 這也是他們“熊帽子”綽號的來歷。 “熊帽子”即可以象徵忠誠、勇武、無畏,也可以象徵血腥、殘忍、蠻橫,對於敦煌行營地騎兵,大概是二者兼而有之。
決死突擊的先鋒是郭若弼麾下的陷陣隊和跳蕩隊。
先鋒騎兵衝近大營,立刻受到箭矢的攔截。
騎兵們不顧一切地衝過開闊雪原,突進一片混亂的營地。
箭矢打在皮盾上。 跌落在雪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點上了火繩的‘飛雷’擲出,爆炸瞬間,沙石飛迸,硝煙瀰漫。
一個衝鋒地騎兵被硝煙包裹,然後彈向天空。 他的腿和手瞬間沒有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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