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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獨孤嶽回答,雷瑾笑道:“難道他修行了丹鼎之道?”
“這個——卑職卻是不知,只是何健地表字中乾,又自號知易子,想來他對長生修行之道比較在意。 ”
雷瑾哈哈一笑,“也罷了,先生去時,便喚她進來。 ”
紅燭影回。
雷瑾披了一件錦袍坐在矮榻上,雙足垂在榻邊。 卻趿著一雙陳橋蒲鞋。 這年頭中原戰亂,能做陳橋蒲鞋的巧手工匠逃散四方,販入四川地陳橋蒲鞋是日日見少,而市價卻翻著跟斗般往上升,眼見著就快要有價無市,但這何府廣饒資財,這等精巧輕軟的蒲鞋卻是存貨不少。 雷瑾也不會客氣,將來穿用。 渾不當一回事。
垂手明如玉。
打量著默然坐在錦墩上的北氏,雙手按膝,眉梢含愁,一身縞素,清麗冷豔,素猶積雪,驚心動魄。 悽婉自憐,楚楚可憐,遂微微嘆息一聲,雷瑾清清嗓子,低咳一聲,也不知怎麼安慰這位明豔詭麗迥異常人,年歲大他不下十幾歲的的女人,心裡頗是踟躇。 只得柔聲說道:“嫂夫人,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有什麼為難的事,儘管說就是,只要是本侯能幫上忙的,決不袖手就是。 ”
北氏垂眉低聲。 “承蒙侯爺寬宏大量,不罪妾身,已是感激不盡,怎敢勞動侯爺?妾身只望能得侯爺關照一二,如願足矣。 ”
雷瑾知北氏這麼一位誥命所封地恭人,丈夫新喪,騷亂剛息,即來求見,必有所圖。 此女行事果毅有威,自有定見。 非比尋常婦孺無知愚昧。 且聽她如何說法,當下亦不出聲。
“侯爺容稟。 先夫蜀南敘州府人,何氏宗親族人多有官宦人家,廣有田宅,財勢雄厚,為東川豪族之一。 先夫為敘州何氏三房嫡長玄孫,名下祖傳田宅卻是不多,老宅一座,瘠薄之田百畝,僅屬小康中產之家。 先夫十歲以貢生入廩讀書,弱冠之齡以鄉舉出仕,幸得貴人扶持,得以遊宦浙江。 後因罪免官賦閒,先夫以宦囊無憂,遂在成都購買田宅,有諸般營生產業。 屢有宗親族人暗中垂涎,意圖侵佔敘州祖業,只因先夫在世之時,謀得巡撫衙門一份差使,後來又在執政府任職,宗親族人畏懼官勢,尚不敢如何,倒是日日來巴結奉承地多。 如今,先夫驟然撒手而去,賤妾孤兒寡母頓失依靠,若是宗親僅是侵奪敘州祖業,倒也罷了,就怕有人起心,欺凌弱小,肆意侵奪,則讓我等孤兒寡母一大家子人,呼天搶地,如何過活?”
北氏一一道來,雷瑾聽得明白,何鍵以鄉舉入仕,不待會試上榜,急迫如此,豈是無因?免官賦閒,不回敘州,卻寓居成都,營生置產,豈是無因?‘意圖侵奪’,北氏說得明明白白,但侵奪什麼,是人,還是物,沒有說明。
但也有幾處令他疑惑不解,所謂地‘貴人扶持’,這‘貴人’又是誰?若僅僅是怕何氏宗親侵奪家產,這何健多年為官,官面上總有幾個同年朋友罷,未必個個都是人走茶涼之輩,就算何氏宗族有幾個官宦人家,何健的同年總該是說得上話地,怎會悽惶若此?而且,聽說北氏、鹽氏、茶氏都是四川籍貫,尤其這北氏孃家,在四川大小也是一地豪強,有些勢力,就算世態炎涼,須不到得如此境地罷?再者,西北幕府不比別處,諒來朝廷或他省的官員,也沒有那個能耐打起西北幕府官員眷屬的主意來,就算何健暴亡,又能如何?這北氏講話還是不盡不實,藏頭去尾的有些埋伏。
“古人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嫂夫人可明白其中道理?”雷瑾意興闌珊,淡淡說道,“本侯關照爾等自是不難,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本侯也不想打聽嫂夫人地什麼私隱,你倒說說,想讓本侯怎麼幫?可有腹案章程?”
北氏聞言愣怔片刻,也知瞞不過去,一咬牙,下定決心,便說道:“妾身本是難以啟齒,但事到如今,唯有腆顏相求。 賤妾唯願侯爺大人大量,收容我等孤兒寡母。 閤家上下但能得侯爺卵翼,方有安心日子可過。 ”
這話一出,就算雷瑾如何的心志堅凝,這時也猛吃一驚,真炁險險岔走氣脈,好一陣的氣血翻湧。
“嫂夫人,你,這,嗨,”雷瑾摸摸鼻子,這種等同於自薦枕蓆的話,真是不知如何應對是好。 雖然說,他是名聲在外的色狼,風流浪蕩的色魔,並不是什麼好人來的,但也不致於就把主意打到一個剛剛喪夫的寡婦身上,雖然這寡婦明豔詭麗。 風韻引人,而且北氏這話,那幾乎就是一家子人都任由他處置地意思。
“這——唉,嫂夫人為何好好的何府正室大婦不做?這平虜侯府妾室之位,未必就能幫嫂夫人消災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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