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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陽知道,因為福州一役的潰敗,經世學社地同仁們都沒能建立功業。 但白衣軍攻城爆破、掀天揭地的恐怖景象,大大刺激了盧齡、林之洋等人,這是盧、林兩位同仁社友欲往嶺南遊學的直接誘因,但這並非是盧、林兩人一時的頭腦發熱。
盧、林兩家子弟中,有不少也是亦商亦匪的傢伙,經常往來南洋、日本、呂宋等地貿易,獲利豐厚。 兩人平常就知道一些嶺南和南洋等地的情形。
加上兩人又是實學一派儒生的關係。 盧齡、林之洋平素即與西儒交往頗多,因此對嶺南地面地情形相對熟悉。 亦知嶺南香山縣的媽閣港是西洋波圖加人聚居地地方,當地波圖加人與帝國簽訂有借地協約,借住香山縣媽閣地面,每年須向香山縣繳納地租500兩白銀。
波圖加人在那裡成立有‘市政議會’,媽閣的市政議會每三年改選一次,市政議會長官則被帝國朝廷授予“夷目”一職,作為管理媽閣港波圖加人的帝國官吏。
對於波圖加人的火炮鑄造。 對於西洋的機械,對於西洋的天文曆法,對於西洋傳教士匯聚的媽閣,盧齡、林之洋一直有著一份不切實際地狂熱和渴望,想盡情發掘其中的奧秘。
當然,高陽在經世學社的這兩位社友同仁,也都是儒生中的佼佼者,不是愚昧保守之輩。 他們從‘西儒’(傳教士)身上看到了不少中土上國不如西洋的地方,一心只想著如何掌握的長處和優勢,令西洋之術盡為中土所用,倒沒有想過排斥和拒絕西洋事物,盧、林兩人本就動過前往嶺南的念頭,只是因為其他原因而沒有成行而已。 這一次。 卻是白衣軍的攻城,刺激了盧齡、林之洋兩人原本就有地念頭,變成了再也無法遏止的衝動。
想想福州當日情形,也無怪盧、林兩人執念甚篤了。
白衣軍四面圍城時,穴穿地道,四面攻城,屢屢欲將地道掘至城牆之下,灌以火藥,爆破城牆。 只是福州防守嚴密,城牆高大堅厚。 城內守軍十餘萬。 白衣軍數次強攻。 均被守軍擊退。
但白衣軍鍥而不捨,終究在圍攻福州一個多月之後。 突然在攻城中引爆一處地底火藥,崩塌城牆,攻入福州。
城破那日,城牆炸裂,聲如雷霆,直如掀天揭地一般,怎不動人心魄?也無怪盧、林兩人要去嶺南師從西儒,學習西洋兵家術巧的奧秘。
敗還泉州之後,因為到福州馳援作戰的鄉兵勇卒,死傷不少,這如何撫卹補償,如何安家下葬等,卻是很繁重煩人的事情,再加上擔心白衣軍可能進攻泉州,還必需商量和準備家族的遷徙逃亡,事務繁重,盧齡、林之洋實在太忙,只得將這個念頭暫時擱置,初步打算是等這些善後事宜有個頭緒之後,再與高陽促膝深談。
至於高陽,本質上是學問家,對於瑣碎事務並不熱心,所以他在起初幫了一把手之後,也就每日在這酒樓之上借酒沉醉,以麻痺彷徨地心靈。
高陽,在帝國亂世來臨之際,還未規劃好自己未來的走向。
恍恍惚惚之中,高陽卻不意間聽到了一些怪異的談話。
俗話說,隔牆有耳,還真是不假。 這酒樓的二樓,有著多間分隔開來的雅間,板壁其實都是木質,天長日久,未免維隙較多,隔鄰交談的聲音稍稍大一點,就能約略聽到一些話語。
“……青銅王……”
“夜航船……”
“蕩寇盟……走狗……斬草除根……打狗隊”
“……南都教難……”
“……耶酥……基督……”
高陽雖然隱隱約約聽到了這些,卻也甚是迷惑,不知道青銅王、夜航船、蕩寇盟是什麼東西,但‘南都教難’卻是令他心中一凜。
所謂‘教難’,高陽知道那是基督教會與帝國儒生的分歧和衝突異常激烈之時,地方上的儒生們利用其勢力針對一些受過洗的教友進行迫害和壓制,衝突甚至可能演變成流血事件。 但目前而言,在帝國各地,有基督教會流傳的地方,難免都會有些衝突。 但演變成流血事變地話,就稱為‘教難’。
其實這是難免地,任何一個外來的教門組織,在初期傳教時,都可能引發衝突,甚至是流血。 因為這改變了某地舊有地利益格局,作為舊有格局中的既得利益群體。 當覺得自己利益受到損害時,肯定會不滿。 甚至實施反擊,而有反擊就會有還擊,利益的衝突是不可避免的會最終出現流血事變,乃至付出若干生命的代價。 在帝國曆史上,儒佛道衝突,乃至釀成‘滅佛’、‘抑佛’等事件,並不鮮見。 外來地教門組織。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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