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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敢在這時駐足遙覷或者過來見禮——在宮中現下這個詭譎陰森的情勢下,氣氛緊張,委實是沒有幾個宦官有膽自找麻煩,惹出瓜田李下的嫌疑。 對宦官們而言,在這個時候如果站錯了隊伍,那可就是萬劫不復的禍事。 小命難保啊,宮廷裡的權力爭鬥向來是陰森狠毒遠甚於天底下其他任何一處的。
高福臨嘴角掛起一絲輕蔑地冷笑。 腳下一跺,小宦官們抬著的肩輿,便徑自拐進了一處幽深陰冷地門洞,在門洞的那邊仍然是幽邃如同深淵地宮殿高牆。
高福臨十歲之前,就象其他天賦聰明的小宦官一樣,被一起送入了宮廷“內書堂”讀書。 這是帝國皇室專門設立用來讓宦官讀書明理的學堂,在內書堂授業的都是帝國翰林院的飽學翰林。 小宦官在這裡讀書進學,攻讀經史,吟哦詞賦,乃至琴棋書畫諸子百家皆得有所涉獵,在‘內書堂’讀書的小宦官,研讀經史,揣摩典籍,與書香世家翰墨門第的官宦豪門子弟相比。 幾乎沒有什麼不同。 其中特別優秀地宦官,肄業有成,只要不是站錯了隊伍,多數都能一路升遷,做到司禮監秉筆太監,其文才甚至可以對翰林大學士、內閣大學士的文章辭藻加以潤色修飾。 秉筆太監在御前執掌朝廷內外章奏文書、照閣票批。 地位之樞要,決非等閒僥倖可至。 高福臨就是這樣一個宦官,文才武力都不弱於同儕,因此頗有些岸崖自高的習氣,不將一般人放在眼裡,對於趨炎附勢見風使舵之徒自然深為鄙視,嗤之以鼻了。
皇城一如往昔,高高的宮牆殿脊遮住了遠遠近近的燈光,層層疊疊的宮殿猶如高山聳峙,深宮庭院都籠罩在深深的幽暗之中。
高福臨的肩輿抬進了一處偏院。 這裡是中低品階宦官聚集寢居地地方。 大青磚牆縫裡甚至有枯黃的衰草搖曳。
遠處的雄偉的宮殿默然矗立,皇城如同深山幽谷一般沉寂。
高福臨揮退了一眾隨從宦官。 獨自一人掀簾子進了堂屋,邁著方步慢條斯理地踱進內間,歪在南牆燒得熱熱的炕床上,不再言語,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忽然已經無聲開啟,隨著挑開的簾子,一股寒氣卷著一個黑色身影,突兀地出現在內間炕床之前。
高福臨從容而起,啞著嗓子問道:“成了?”
“成了!”
黑影地回答,語氣至為平淡,猶如死水微瀾,卻讓高福臨懸著的心,至少放了一半下來——
不管在暗中是如何的費盡心機,一切的一切,都得要先見著‘那個人’,才能心中有底。 只有想辦法見到了‘那個人’,高福臨他們一黨所暗中圖謀的事情,才能名正而言順,才能事成而有功,否則一旦事敗,他們將是天下人眼中欺君罔上的逆謀亂黨,而不會有任何人同情他們的所作所為。
那個人就是深居簡出的當今皇帝,甘露天子皇甫崇德,現下紫禁皇城名義上的主子,宮中太監宦官們的‘皇爺’。
皇宮西苑丹房,因皇帝駐蹕於斯,一向就重重守衛,防備森嚴。 自從冊封皇貴妃展氏為皇后之事屢遭外朝臣工阻撓,當今皇帝‘鬱怒’‘忿悶’,‘不得排遣’,只得‘醉心’於‘煉丹修道’‘但求長生久視’,深居簡出,日甚一日,這西苑丹房就更是被扈從侍衛守得水洩不通,閒人勿近,不啻於龍潭虎穴了。
高福臨終究是內廷宮中二十四衙門品階極高地太監,雖遭排擠,其耳目倒還遠比外朝臣工靈通,早就看出‘皇帝’行事地‘不妥’,心中雖然存疑,卻是不曾聲張,並未莽撞的揭破其中隱秘,只是一味隱忍不言,擺出‘安分隨時’地樣兒,苦等著機會的來臨——高福臨深知,要想在這皇城宮苑中自保全身,就得苦忍狠熬,否則怎麼死都不知道!這帝國京師,這皇城禁苑,乃是天底下最冷酷最無情最陰狠最恐怖的地界,因為這裡匯聚著天下最顯赫的權勢、最血腥地財富、最貪婪的慾望、最毒的人心、最厚的臉皮,亞聖孟子所謂‘率獸食人’一語。 也不過才剛觸及帝國京師重重黑幕下的皮毛而已。 京師皇城這潭渾水,深不見底,陰寒沁髓,一個不小心,便是身死族滅粉身碎骨的下場,而且就是這等骨頭渣也不剩一點的結果,倒還是所有悲慘下場中最好地一種結果了。
潛近西苑。 明闖丹房的事情,以高福臨如今在宮中受排擠地現狀。 顯然是不可能做到的,無論他有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都將碰壁,而且還會惹來嫌疑,甚至招致殺身之禍。
但是富貴險中求,生死在一搏,要想以‘擁立’而論功。 邀功請賞,隱忍到如今的高福臨就不得不‘明知山有虎,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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