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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最後一次大進攻,薄霧中、樹頂上、山坡下,一時間鑽出數不勝數的人影,紛紛躍向中央不足百人、個個精疲力竭的宮中守衛。
兵刃的交接聲、“保護皇上”的呼喝聲、鋼刀砍入骨頭的咔嚓聲……統統這一切,葉遠竟似再也聽不見了。
耳邊,腦海裡,整個身體裡,都只剩下方才的那句話:“她死了!”
她死了。
葉遠突然有種很不近真實的感覺,彷彿現在的境況,彷彿那句話,都不過是一場夢境。
一夢醒來,他仍然是站在漫天星空下,看著伊人笑靨如花,指點琉璃。
黑衣人看著葉遠失魂落魄的站在這個修羅場中,自然是集中火力往他衝來,好在葉遠身邊的守衛也不是吃素的,雖然疲乏至極,傷痕累累,但仍然用血肉之軀去保護自己的主上。
然而所有的危 3ǔωω。cōm險,所有的犧牲,葉遠也看不到,心中依然念念不忘那句話。
她竟然,就這樣死了?
她怎麼會死?即使她怨他,恨他,即使她在別人的懷抱中,即使自己這樣禁錮她,傷害她,卻始終,沒有真正失去她。
那麼現在,竟然是真的失去了嗎?
水兒,我終於,失去你了嗎?
從此以後,你的音容樣貌,便再也,再也,不能見了嗎?
麻木的心臟突然被一陣劇痛侵襲,他捂住胸口,一口鮮血從喉間噴薄而出。
守在葉遠身邊的一個侍衛慌忙回顧,卻見皇上慢慢的直起身,他的唇邊還有血跡,只是神色一場冷冽,目光中的怒火,彷彿要化成實質的烈火,將一切所見之物燒成灰燼。
那侍衛無端端的打了一個寒戰,葉遠已經抽劍,銀白的劍刃在空中閃過一陣冰寒至極的白光,莫名的殺氣讓在場所有人都停滯了動作。
只聽見一聲慘叫,站得最近的黑衣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一劍貫喉,現場愈加詭異起來,葉遠似突然被賦予神魔之力,迴旋騰轉間,已有數十人喪身在他劍下,而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倦容,只是一種噴火的狂熱,彷彿要將所有擋在他面前的人全部殺盡。
人擋殺人,佛阻弒佛。
從他身上散發的,彷彿要將這天地的一切空氣、水、光明全部遮蔽的殺氣,讓本來有恃無恐的黑衣人都心生寒意,就如從盛夏之時突然跌落在冰層之底,竟然沒有人敢與他交戰。
而皇上的大展神威,顯然也激勵了站在葉遠身後的諸位將士,每個人都被一種莫名的振奮感染著,將自己最後的潛力,全部釋放出來,很快,本來處於絕對劣勢的戰局,再次被扳平。
倒在葉遠劍下的人已經數不勝數,他的臉,他的身,他的手,他的發,全部,被鮮血浸染,分不清哪些是敵人的,哪些,又是自己的。
那幾乎是一種透支生命的打法,讓人望而生寒,望而喪膽。
也就在這時,山谷盡頭,馬蹄聲大作,一隊人策馬狂奔而至。
跟在葉遠身後的侍衛愴然回頭,人馬最前面,一身盔甲的杜子謙正滿面擔憂望著前方。
援兵來了。
剩下的黑衣人早已經被葉遠嚇得心膽俱裂,忽見這遮天蔽日的援兵,當即手往下一斬,“撤!”
所有人都如釋重負,幽靈般隱入薄霧中,消失得乾乾淨淨。
葉遠沒有追,只是呆呆的站在原處,良久,才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條已經被鮮血與泥土染成暗紅色的衣帶。
人馬轉眼即到,杜子謙滾鞍落馬,單膝叩地,“臣護駕來遲,皇上受驚了!”
他一邊說,一邊擔憂的望著全身浴血的葉遠,真正知道了什麼叫做觸目驚心。
“皇上……”見葉遠神色恍惚,杜子謙又低呼了一聲。
葉遠這次回身,目光陡然一凜,手指山林的方向,“馬上派人去找,每個沼澤地,全部抽空!就算把這山夷平了,也要找到她!”
部屬不敢耽誤,連忙挑了百名士兵往深林走去。
葉遠本想跟上去,但是稍微往前踏一步,全身竟如散架一般使不出勁,發不了力。
他殺敵無數,但是自己身上的傷,同樣無數。
杜子謙已經站了起來,本想勸說葉遠包紮傷口,可是看見葉遠癲狂中帶著茫然的表情,終於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的站在身後。
而葉遠,只是撐著最後一絲意志,強迫自己站得筆直,一眼不眨的看著山林的方向。
水兒,只要你還活著,我什麼都不要了,你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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