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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鶴子拈鬚笑道:“法無定法,自然博大。小友能在苦難中將心念與樂理相融,創出這等罕見的功法,委實難能可貴。只是月滿則虧,水滿則溢。你這劍法極耗心力,不能持久,非到生死存亡之際,切忌使用……”
江永清聽得頻頻點頭,雲鶴子又道:“劍能鎮妖邪,壯膽識,顯風流。故而世人皆以之為傲,仗其行走江湖。但只要你手中有劍,心中亦會有劍,由此便成依賴,無論多高明的劍術都將有跡可尋。只有當你手中無劍,心中亦無劍時……”說著隔空招來一根枯枝,輕輕一彈,那枯枝不緊不慢,正好穿過一片枯黃的落葉。他接著又信手捻起一片敗葉,揮手飛出,將先前那根尚未落地的枯枝切斷,隨後撫髯大笑道:“以小友的能力,相信不難做到。”
江永清聞言茅舍頓開,不由喃喃道:“前輩是要晚輩心中不存有劍,無劍即無戾氣,亦無痕跡。敵不見矛不知我利所在,不覺氣不知我心存何想,如此我便立於可進可退的不敗境地。其實,劍又無處不在,無往不利。妙,實在是妙啊!多謝前輩指點迷津。”
雲鶴子目露讚許,含笑不語。三人一路閒談,不知不覺已近午時。雲鶴子要去燒飯,公孫婷主動請纓去了。雲鶴子見公孫婷走遠了,方皺眉問江永清道:“唐姑娘怎麼沒跟小友在一起?”江永清於是將自己與唐宓和公孫婷之間的感情糾葛,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雲鶴子聽完深鎖眉頭,遲疑道:“有一事卻不知該不該讓你知曉。”江永清誠然道:“老前輩但說無妨,若是晚輩做錯了事,自當向事主請罪。”雲鶴子嘆道:“貧道便是擔心你生性耿直,由此自責,終究毀了一生。”
江永清見雲鶴子說得凝重,心頭一緊,忙問道:“卻不知前輩想說何事,看看晚輩是否承受得起。”雲鶴子看著江永清,心裡琢磨道:“別人不敢說,但此子應該能排除萬難。”於是將唐宓如何獻身救江永清一節說了。江永清聞言吃驚不小,一時眉頭深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雲鶴子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很為難?”江永清點了點頭,黯然道:“人世間最難分解的,莫過於一個‘情’字。”雲鶴子撫著白眉,沉默了片刻方道:“你我所知的‘道’,並非天地間的唯一,既非唯一,便有對錯。既然接受是錯,拒絕也是錯,你又何苦執著其間,而壞了本性呢?”他說著一指左首那間茅屋道:“貧道此松亭,分陰陽兩間。你可先入左面‘陰亭’冥思,覺得無法忍受時,再到右面‘陽亭’遐想。如此來往數次,相信自會有答案的。”
江永清躬身謝過,正要走進茅屋,忽然想起一事,忙對雲鶴子道:“拙荊身中奇毒,導致失聲衰老。老前輩醫道高明,不知能否幫拙荊看看?”雲鶴子道:“你安心去吧!貧道省得。嗯!我再送你四個字,持經達變。切記,切記。”江永清謝過,泰然走進了左面的“陰亭”。
這是一間幽暗而乾淨的房間,乾淨到除了當中一個蒲團,便空無一物。江永清掩好房門,看看四壁空空,心中頓生寂寥。他在屋中徘徊了兩個時辰,這種寂寥感才漸漸退去,接踵而來的卻是感慨和失落。不久,心中又有種莫名的恐慌,似乎身邊的一切正在消失,世間唯獨一個赤裸裸的自己。他的心開始發毛,逐漸感到不安……
公孫婷做好飯菜,卻不見了相公,正要向雲鶴子打聽,又怕他看不懂手勢,只好東張西望,四處尋找。雲鶴子知她心意,微笑道:“小夫人不必慌張,他正在松亭中冥想,也許幾個時辰,也許一兩日便會出來。咱們吃咱們的,不必等他。”公孫婷聞言,也只好作罷。
江永清在極靜中卻不能安寧,開始變得煩躁,如此又過了兩個時辰,只得坐在蒲團上練功,誰知這一坐便到了次日凌晨。當江永清推門而出時,公孫婷在屋外已坐了一宿。她見相公出來,正要上前問候,江永清卻又推開“陽亭”的房門,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這間屋子與“陰亭”迥然不同,不但顯得雜亂無章,而且四壁還被圖得花花綠綠。幾個牆角分別堆放著鍋碗瓢盆;壇罐瓶壺;鋤犁網簍;刀劍斧鉞等等物品。樑上還掛著成串的玉米幹,辣椒幹。不時便有碩鼠由樑上竄下,拌了顆玉米便坐在樑上吧嗒吧嗒地啃起來。不久,幾隻碩鼠吃飽了無事,便追逐打鬧,嘰嘰吱吱叫個沒完,全然不把身處其間的江永清當回事。
江永清從進屋開始,便感到一種莫名的厭煩。想是剛從寂靜的“陰亭”過來,一時難以承受如此嘈雜的環境,正準備開門出去,卻突然想起雲鶴子要自己進來的目的,也只好默默坐了下來。兩隻碩鼠在樑上打鬧,一不小心落在江永清頭上,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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