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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零。放眼天下,除了劍奴,還有誰明知他是方裂谷,還這樣盛氣凌人,不留餘地地斥責他?
他既已認準了,哪裡還敢觸黴頭?低頭道:“冷老前輩,話不能這麼說。人人都認得忠義二字,但何為忠何為義,千人眼裡有千說。世人都知有好壞,但何為好何為壞,人人嘴中有辯理。別人嘴裡的我,未必是真正的我。江湖上皆說我兇殘暴虐,卻不知這世間我最敬佩的一個人卻是石公子。石公子雖然肩薄力單,卻肯擔重任,為江湖道義挺身,這一點在下佩服不已。這一次我聽說,冷獨孤欲對石公子不利,我很是擔心,怕石兄真的落人那些妖人手裡,這才快馬揚鞭,直追到這裡。我別無他意,只想勸誡各位小心。我剛說的強盜云云,不過是未明敵我,拿言語遮掩真義。石公子若是強盜,豈不是天大的笑話?我當真不料冷前輩會居住在這裡,如今有你在,我的心事已全然放下。哈哈,真是讓我白白擔心了這數日。”說完,他真的很欣慰地大笑起來。
臉色,人人會變。可能變得象方裂谷這麼自然,這麼理直氣壯的人卻不多。
他說的很中肯,表情也很真誠,只是石波清卻不信,他冷冷道:“好似我們前幾日遇見一個人,他可不是這麼說。那人又喊打,又喊殺的,可真威風得很。”
方裂谷燦然一笑道:“石公子,你這話說得可見外了。我不過開個玩笑,你怎麼就當真了?你扮作連啟雲時,我可是一昧偏袒你的。若要殺你,又何必今日。你的事蹟我聞名已久,可以說你是我最佩服的,我可一直把你當作朋友。我交朋友,神交多於面交。未必說那種當面親熱的人就是朋友,而神龍見尾不見首的就一定是敵人。石公子你說是不是?”
“是。”石波清道:“你說的很對,既然你我是朋友,你如今見我安然無事,是不是可以放心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方裂谷沒走。他本來的確是想走的,見了劍奴他唯一的念頭就是逃走。他當然沒指望自己說的那些鬼話,能夠讓石波清相信。他只是在尋找逃跑的最佳契機。可是石波清居然信了他的話,把他當了朋友,讓他走,他反而不能走了。
因為這件事不對頭,石波清沒有理由放過他,他這樣做反而讓他疑惑。
石波清又道:“你怎麼又不走了,難道你認為劍奴前輩不能夠保護我們,不足以應對冷獨孤?”
“不是,當然不是。”方裂谷陪笑,他現在自然不能翻臉,更不能自己打自己嘴巴。所以他繞了一個圈子:“石公子知道,我和冷獨孤曾有一戰,對他的劍法造詣多少有點了解。如果冷前輩肯一亮神劍,讓我見識一下,那我不但可以放心,而且可以安心了。”
紅袍老人終於忍不住了,介面道:“你是不是想和我過招?”誰都知道劍奴冷凋零是一個不諳世事的人,他的為人就象劍法,直來直去,他這樣說不是瞧不起方裂谷,而是抬舉他了,太瞧得起他了。能和冷凋零過招,自然是方裂谷的榮幸,但卻不是他的本意。他的膽子本來就小,所以他的顧慮太多,他怕,怕冷凋零一不留神刺死了自己,怕自己一傷再傷,最終會廢了金縷衣這門功夫。更怕石波清翻臉,認為他在懷疑他,懷疑冷凋零。他固然是在實實在在的懷疑他們,但卻不能露出一絲懷疑。
他只能指著不遠處一棵大樹道:“我怎敢與冷前輩動手,你只要……”他本來想說:你只要對著那棵大樹刺出一劍,我自然能夠看出個高低。可他沒想到冷凋零的性子居然這麼急,這麼躁。他只說了三個字:“不必了。”就已經拔劍、出劍。方裂谷嘴裡雖然在說話,眼睛卻一直盯著冷凋零,不敢鬆懈。
冷凋零一拔劍,他立即就反應過來,他閃。他閃得很快,可沒有用。那劍不象劍,倒象蛇,充滿了生命的韻律,包含了數十種後繼變化。他閃無可閃,避無可避。他鎖。他的鐵鎖指一向是對付兵器的最佳武器,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漢的刀槍被他“鎖”住,不但被他鎖了兵刃,更索了性命。可是鎖不住,你可以輕易鎖住一塊石頭,一片雪花,一瓣落葉,但你怎麼可以鎖得住泥裡的泥鰍,海中的鯊魚,天空的白頭翁?冷凋零的劍是“活”的,方裂谷從沒見過這麼“活”的劍,也從沒見過這麼絕妙的劍法。
那一刻方裂谷魂飛魄散,他以為冷凋零真的怒了,火了,想置自己於死地。
一股寒意從他骨縫裡湧出來,凍住了他的表情,他的思維。
只是那劍卻在離自己心口一寸處凝住,然後一寸一寸退去。這動作實在不算慢,只是在彈指間的事。但方裂谷卻覺得時間太漫長,比一百年一千年還漫長。等到冷凋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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