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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當年的事情要說出來就意味著什麼。可你們能夠顧著自己的名節,而不理會自己骨肉的生死嗎?”劉全敲著柺杖說:“這個錯誤已經延續了五十年,我看是該結束的時候了。”
頓時,其它老人啞口無聲。最後,他們嘆著氣,揮揮手讓其它人都各自回家去。
劉全留了下來,張石山把他請回了辦公大樓。
寬敞的辦公室裡,劉富全喝著張石山遞給他的熱菜,臉上陰晴不定。
張石山幾人也不急,煤窯事件到現在有半個世紀的時間。當年肯定發生的不是小事,不然,下馬鎮的老一輩居民才會選擇閉口不言。
眼下,要劉全把這個守了大半輩子的秘密說出來,思想鬥爭自是不可避免的。
“當年,煤窯不是自然塌方的。”終於,劉全那兩片嘴唇終於動了起來:“那是有人故意炸了煤窯,斷去了我下馬一鎮的經濟。”
煤窯純屬人為破壞的事情,藍沁已經從凌影那聽說。但她知道,劉全要說的,遠不止這一點。
所有人都屏息聽著這老者的話,那略帶沙啞的聲音,帶著眾人穿越半個世紀的時光,追溯那很多年前的事件。
“我還記得,那是入秋的一個晚上。我已經睡得暈暈沉沉的,突然聽到一聲大響,那時候簡直是地動山搖,我直接摔下了床。再爬起來一看,窗外已經是一片火光。”這位叔公說到這的時候,嘴角微微抽搐起來,他似乎又回到那個令下馬鎮從此經濟一落千丈的夜晚。
“大火,難以想像的大火,在後山的煤窯燃燒了起來。大夥都慌了,直到有人喊救火,我們才懂得拿水去澆。可是火勢那麼大,又是煤窯著火,哪有那麼容易撲滅。而且那個時候,交通遠沒現在便利,就算市裡派消防車過來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但煤窯是我們下馬鎮的命根子,我們不能不管啊。”劉全抓著柺杖的手青筋滿布,可見他抓得是如此用力:“一個晚上,37條人命啊。”
他閉上眼睛,混濁的淚水劃過那蒼老的臉龐:“就在那個晚上,為了救火反而搭上自己性命足足有37人之多,而且都還是年輕力壯的人,這對於我們當時不過兩百多人口的小鎮來說,已經是一個不小的打擊。而大火燃燒了兩天兩夜最終被撲滅後,看到崩塌的煤窯,我們更是蒙了。那意味著,我們下馬鎮最主要的經濟支柱,就這麼倒了。”
“……那時,市裡很重視這事,特意派了專家學者來堪查,想看看有沒有起死回生的方法。可遺憾的是,專家們發現,煤窯是被人人為炸壞的,裡面的支架結構全毀了,山體造成大面積塌方。如果強行二度作業,可能會引發更多的災難。總之,下馬鎮在這一夜,便算是毀了。”劉全痛心地不斷敲著柺杖,即使過了這麼多年,那心裡的創傷卻依然揮之不去。
“但是,最讓我們難過的還不是煤窯的塌方。就在專家們沒有發表意見之前,已經有人密告,說這煤窯是人為炸燬。而且作案的人還一一給我們指出,那是包括劉崢、木夫在內的十名本鎮居民。當得知這事的時候,我們先是震驚,然後是憤怒。”劉全嘆了口氣說道:“於是當市裡的人離開後,我們找上了劉崢幾人,當我們問及事情是否他們所為時,劉崢幾人卻是預設。你們想想看,他們不僅炸掉了煤窯,而且連帶害死了37個居民,所以那時,憤怒已經燒燬了理智。於是,我們舉行了血祭。”
“血祭?”
這個邪惡的名詞,幾乎讓張石山跳了起來。藍沁和金也皺緊了眉頭,單聽名字,就知道不是好事。
“血祭是我鎮自古流傳下來的古法,專為懲罰本鎮十惡不赦者所創。具體的內容我就不說了,就在後山,在燒燬的煤窯前,我們為劉崢等人舉行了血祭。是的,就在那一夜,我們都成為了殺人兇手,可不這樣做不足以平民憤啊。”劉全抬起頭,竟然不迴避張石山的目光。
張石山衝了過去,抓起老頭的衣領吼:“你們瘋了嗎?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殺人?天,你們整個小鎮,竟然都是殺人兇手!”
眼見老頭被張石山揪得快背過氣去,秦穆連忙拉開他:“老張你別衝動,聽他說完,再給他們定罪也不遲。”
張石山被架了下來,一個勁地低吼著兩個字:“荒謬!”
“荒謬?張組說得沒錯。”老頭子喘過氣來,卻露出一絲悲笑:“是啊,我們成為了殺人兇手。而我們的孫兒,則是罪人的後代。可那時的我們並沒有考慮那麼多,煤窯塌了,人死了,憤怒讓我們變成了魔鬼。直到事情過後,我們冷靜下來,才發現這其中有許多可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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