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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將自己融入了這個朝代,他已經將這個國家當成了他的家國,愛她,護她,他責無旁貸,就算有一天,他真的為她戰死沙場……只是,他不免會想到那張嬌俏的容顏、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果真如此,那她該如何是好?會披上戰甲就是為了可以永遠地陪在她身邊,然則豈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清揚,你在想嬤嬤?”又喝了一盅酒,見風清揚動也不動,慕雲猜測地問道。
他笑,玩弄著手中的牛角銅杯,“何時起,你變得這麼聰明瞭。”仰首,不顧杯中早已冷卻的渾濁液體,仰首一飲而盡,正好,他雖然冷靜下思緒。
不置可否地晾了下眼角,慕雲將酒杯遞還給帝靖言。看著火盤,他難得地嘆喟,“再過十天就該到了吧。”
對視一眼,風清揚將一壺新酒懸放於火盤上方,“行動快的話,八天便可到達。”
“兩天時間佈署,設防,安頓一切三天時間就夠了。”其實大家都知道各自心都在想什麼,只是沒有人說破,那便不去挑明。從軍之人最忌戀家,然而那又是最不可能割捨的情感,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它埋在心底,獨自品味甜蜜或孤獨。憶往昔,他也是個一往無前,視死如歸的氣概人物,而此刻,在心底注入了一個嬌小的身影后,他也嚐到了下屬們離家千里無依的苦澀,到底是兒女情長啊。看著眼前沉默的兩人,帝靖言有一絲愧疚,這一切本與他們無關,他們不需要在這裡陪他面對茫然未知的未來,殘酷無情的戰場,但他卻親手把他們拉了進來,縱然這是他們一起商議的決定。他張嘴,但終是無法說出那股歉意,低嘆,待到戰事平靖再論私交吧。
俗話說,兒行千里母擔憂。作為一家之長,豐子愷不可避免地有些焦燥。書房裡還亮著燈,豐子愷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再次打起精神看向手中的竹簡。
蠟燭成淚,順著燈座緩緩而下,一隻飛蛾被那淚滴的晶瑩吸引,撲打著翅膀湊上前去,還未伸出細長的觸鬚,就被那炙熱逼得無法近身,它不放棄地圍著燭臺打轉試圖尋找一個突破口,幾番飛撲無果後它無奈地拍著翅膀離去。燭淚越滴越多,很快蓋住了底座的青蓮,燭芯燃到了最後變得搖搖欲墜,沒有得到主人的挑弄,呼!悄然熄滅。
眼前一黑,他微抬首,隨手擱下竹簡,並沒有去重新點著燭臺。長嘆一聲,豐子愷離開書桌,摸索著推開窗門。冷風猛灌而入,他直打了個哆嗦,冷冷的月光映出院外的光禿的梅樹,巨大的枝幹被投影在牆上就像隨手揮毫的塗鴉,益顯悽清,只有院外不時傳來的風過的沙聲作伴。任冷風凍了臉面,豐子愷突然覺得有些倦怠。
昔聖人言: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趨吉避凶是人類的本能。
本不是這天朝之人,他從未想過未來要怎麼過,將來的路要怎麼走,在他們的意念裡,回家那是遲早的事。不想在這裡留下任何牽拌,卻最終都是他們高估了自己。人類的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東西,他們都忘了把自己的情感算進去。愛情、友情,帝靖言、宋行清,甚至是那個只見了幾面的皇帝,這個他們所守護的天下,所庇護的百姓,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相處久了,當有天它面臨破壞的時候,你無法說服自己置身事外。他們怎麼可以眼睜睜地看著這些溫馨和睦的安靜生活被殘忍地剝奪。其實他們一點都不偉大,他們也只是不想讓自己傷心,他們只是不想看到一張張可愛的笑臉被替換。他們終是插手了本不屬於他們的戰爭。原本他只是想作壁上觀,他並不似清揚他們惦記著老人家的話,努力地創造那個條件,他其實也沒有多麼的排斥這個身份,只是他始終認為意外的脫軌總有回覆的一天,時間到了就抽身走人,就像看了一場立體感十足的電影。然而當他們的人生走進了一個又一個的身影后,說獨善其身已是奢望。風清揚說得對,如今已不是他們自己的事了。自嘲一笑,明明只是一個吃飯、上網等下班的混世青年,卻無端背上了個這麼大的責任,該說帝靖言識貨還是上天在用一種另類的方式來提醒他們不正的人生觀?莫非,這裡才是他們安身立命的地方?不,老人家曾經說過,他們遲早會回到該待的地方,而他們也一直認為,所謂‘該待的地方’就是二十一世紀。只是,該說他們適應能力強嗎?看藍晴,想不到她竟然挑了這麼個職業,而更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混得如魚得水,應該說他們都是二十一世紀悶壞了孩子嗎?想起藍姑娘,也有些日子沒看到她了,自從風清揚隨軍出征後,他一直忙於下一步計劃的佈署和監視侯爺府的動靜,都不曾去過凝香樓,也不見她有找愛蓮閒話。豐子愷皺了皺眉,想到藍晴那雲淡風輕的笑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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