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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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說的辦。”

午時漸至，園子裡的舞姬樂師們也退了下去，丫鬟僕役們則端著一盤盤的珍饈上來，在園子裡擺上了筵席。

賓客們邀著熟識的朋友，三三兩兩各自落座，太子昶灃被陸淳正邀著一齊坐在首席上位。洛歆，陸茹霜，甄姨娘，李夫人則和一群有頭臉的內眷們坐在一起。

一時，園子裡，勸酒聲，嬉笑聲此起彼伏地響起，頗為鬧騰。

洛歆坐於李夫人身側，老老實實地夾著菜低頭吃著。陸淳正自出了中領軍揭發中護軍的劣行後，便沒再強制給洛歆定親，而是決定好好派人調查一番，在決定把女兒究竟許給誰。

之所以陸淳正不急了，其一是因為中護軍的事在前，其二自然是洛歆洗刷了惡名，讓眾人對她印象改觀，他女兒才貌俱佳，之後還怕嫁不出去嗎？

想到這一頭，陸淳正的心也才真正放下來，好好地享受他五十壽辰眾人的恭賀。

“來，舞兒……這個是你愛吃的！”洛歆看著李夫人夾到自己碗裡的白水豆腐，一顆菜梗在了喉嚨裡，她不愛吃豆腐，尤不愛吃這樣沒有任何調料的豆腐。

但抬頭見到李夫人那張含笑的慈祥面容，只好咬咬牙，把豆腐往嘴裡塞去，心裡卻嘀咕，陸妃舞，你喜歡吃什麼不好？偏偏喜歡吃她最不喜的白水豆腐！

陸茹霜就坐在洛歆旁邊，見她還低著頭吃著白水豆腐，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你還有心思吃豆腐！

酒筵一直持續著高溫，賓主盡歡，各人臉上都帶了幾分酡紅，有分寸的便開始擋酒，不敢胡喝。而有的，則在旁人幾句勸說下越喝越多。

酒筵接近尾聲的時候，尾席上一人突然有人大喝了一句，“唔……說，不……不……是。”

這男子顯然已經喝醉，即使滿院子都是雜亂的說話聲，他的聲音卻格外突出，就彷彿是拿著喇叭吼出來的一般。雖然聲音大，但隔得遠的卻沒有聽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

眾人紛紛停下動作朝那一席看去。

那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搖晃著身子，一手撐在酒桌上，眼皮連連翻動，從臉到脖子全一色的通紅！

“我……我所是……是的。”他說是的時候，舌頭似伸不直，連發了幾次才發出，弄得唾沫也飛了出來，惹得一桌人紛紛站起來讓開。

其他桌的人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包括洛歆，李夫人都抬頭朝那邊看去。

甄姨娘掩住眼中的一抹暗光，輕啐道：“也不知哪來的潑皮混進來吃酒的，老爺的壽辰，竟然喝成這樣子，成何體統！”李夫人也跟著皺起了眉。

陸淳正對著太子低語了些什麼，然後站起來，對各位道了聲歉，便吩咐家丁去扶他下去休息。

卻在家丁走近他時，他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猛然一拍桌子，話也說得圓了，“老子……子，親……親眼所……所見！”

因注意那人的言語去了，園子裡頓時都安靜下來，以至於那人說的話一字一句非常清晰地落入每個人耳裡。

家丁正不知如何是好，旁邊便有人問道：“你親眼所見什麼了？”

“那陸……府，大……大小姐，醉……鄉閣裡，我見……見過。”醉漢搖晃著身子擺了兩擺。

這話卻如石子丟進大海，激起千層浪，含義各異的視線紛紛朝洛歆投來。

洛歆卻如同被炮轟了一般，耳邊有嗡嗡的鳴聲，腦袋也空了一片。

“你這人，說什麼胡話！路大小姐怎麼會去醉鄉閣？”

那人突然“呵呵”“哈哈”地笑了起來，笑了一陣“嗝”了一聲才又道：“我……當日……還，以……以為，她……她是……醉鄉……閣……，的小娘……子，我……想，想讓她……陪……我一……宿，不……不會，記錯。”他臉上笑容有些痴傻，但擺手的動作很是乾脆。

李夫人首先聽不下去了，臉色一板，“這位客人，請你說話收斂一下，我女兒還是未出閣的黃花閨女，你這般毀她清譽，是何居心？”

那人顯然沒聽到李夫人的話語，繼續搖晃著身子，點頭晃腿。

這時，他旁邊的人突然端起桌上的酒壺朝他臉上倒去……

酒水順著他的發慢慢垂落下來，他的酒也頓時醒了幾分，待看清眾人的視線都聚焦在自己身上時，臉色有些無措，四下張望道：“你……你們看著我做什麼？”

他旁邊那人道：“你剛剛口出狂言，說陸大小姐是那醉鄉閣的姑娘。”

一聽這話，那人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陸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