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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露出依依之情,姑娘家羞於啟齒。
二郎神徐繩武、神彈子範樹祥也約嶽尹兩人有暇去石臼湖一敘,嶽天敏也託他們拜上采薇叟、夏幫主等人。
大家依依別過,嶽天敏尹治英兩騎,上道之後,尹治英回頭笑道:“敏哥哥,那褚家姑娘,對你煞是多情,看她臨別依依,欲言又止的情形,真是我見猶憐!”
嶽天敏臉上一紅,正色道:“英弟,你怎地和愚兄開起玩笑來了,褚老莊主道義深重,肝膽照人,兩位褚兄,和愚兄情同手足,褚姑娘我也當她妹子看待,你怎好出此戲言?”
尹治英聞言,嗤的嬌笑了聲,說道:“敏哥哥,小弟不過和你開個玩笑,你倒迂騰騰的說起大道理來了。”
說著韁繩一抖,潑剌刺的跑了出去。
兩人從鶴壁集出發,經修武、沁陽,第三天就渡過黃河。從孟津到汝州,本是官道大路,放開轡繩,雙騎並馳,談談說說,倒也並不寂寞。
走了一會,驀見迎頭風沙滾滾,有七八匹馬,像風馳電卷般擦身過去。嶽天敏一眼瞧到馬上人物,勁裝緊扎,似是江湖上人,不由多看了兩眼。
尹治英卻臉色微變,緊蹙雙眉向嶽天敏道:“敏哥哥,我們此去貴州雲霧山,路程遙遠,還是快些趕路要緊。”
說著連連催促。一路緊趕,旁晚時分,就到了汝州,找了一家幽僻客店落腳。
盥洗之後,店夥掌上燈來,尹治英就吩咐把晚餐送到房中,兩人食用完畢,又談了一陣,各自回房安歇。
卻說岳天敏正待解衣就寢,忽聽門外馬蹄雜沓,似乎有三數人前來投店。
店夥卻好把他們引到隔壁房中,三個人一會要茶水,一會叫酒飯,忙個不停,過了一會,一個沙喉嚨說道:“今天,可真叫陰溝裡翻了船,那渾小子的簫招,著實透著邪門,不是為了趕路,我非鬥他個三百回合不可!”
另一個介面道:“郝老二,那小子準和禿驢們有點瓜葛,反正我們這次上嵩山去,多少總要給他們一個厲害。”
這時又有一個冷笑著道:“你們倒說得輕鬆,少林寺的禿驢,那有這般容易對付?人家幾百年來,領袖武林,沒有幾手絕活,還站得住?”
“咱們教主,二十年前,還吃了他們的大虧呢,就是講這趟罷!副教主不過想探探他們虛實,還鄭重其事的把我們從湖北調來,聽說另外更邀請兩位頂尖人物才敢出動呢。”
嶽天敏聽得十分清楚,不由心頭一愣,暗想:“這分明是玄陰教的人,聽他們口氣,五臺分堂已傾巢出動,去向少林寺尋釁。”
卻聽第二個人又道:“祁堂主,少林寺的禿驢,武功雖高,但枯木大師和蒼溟上人兩位,只要有一位出場,也就夠了。”
方才冷笑的那個口音,原來叫祁堂主,他又道:“枯木大師,本是咱們總護法,和少林寺又有樑子,自然沒有問題,蒼溟上人,隱居伏牛山青靈谷多年,雖然霍護法楚堂主親自往請,是否肯下山,還在未定之天哩!”
接著三人又喝起酒來。
“嗄!這次他們上少林寺去,竟然還有枯木和尚在內,那蒼溟上人又是誰呢?”
嶽天敏心念才轉,只聽沙喉嚨郝老二又道:“祁堂主,聽說咱們霍護法,幾個月前,在九華山竟栽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手上,那總壇幾個目空一切,假裝正經的小妞兒,還把這件事當作佳話宣傳,說那小子武功如何好,模樣如何俊,簡直都動了春心。”
祁堂主笑道:“郝老二,這是誰講的?”
沙喉嚨得意的大笑道:“還不是前幾天那姓米的小妞,到咱們分堂裡去,偷偷的告訴了騷狐狸,騷狐狸聽得直淌口水,恨不得立時去找那小子,當唐僧肉似的一口水吞下肚去!”
三個人一說到騷狐狸,好像立時精神百倍,說個不休。嶽天敏聽他們越說越不像話,也就不再傾聽,矇矓入睡。
第二天清晨,嶽天敏起身之後,卻見尹治英已悄悄進來,兩人用過早點,嶽天敏向左邊房間一瞧,已經空空如也,想來這三位仁兄,早已上路去了,也就會過店賬,雙雙就道。
中午在魯山打尖之後,繼續上路。從魯山到南陽這段路,走官道就得從滍陽?招撫崗繞個大圈,如果走直線,抄近路,須橫穿伏牛山脈,經鐵牛嶺,大石橋,卻是一條山徑小道,路可近了一半。
嶽天敏尹治英兩人,自然走的近路,兩匹馬蹄聲得得,在一片荒僻冷落的羊腸小徑上,轉來轉去,不知走了多少路程,但見兩邊峻嶺插天,濃陰蔽日,只有流水潺潺,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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