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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落中有人推舉我為酋長,無涯、曇生和智都支援我,母親則保持沉默,她想看我的選擇。我拒絕了,我推舉智為酋長,智比我經驗豐富,有過人的智謀。當我宣佈這一決定時,所有的人都贊成,他們相信我是對的。智成為了部落的酋長,他深沉地對我說:“我好像又回到了和你爺爺並肩作戰的日子。”
我不想成為酋長的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想成為一個殺手,一個完美的殺手,一個殺手是不應該有太多的牽絆的,也就沒有能力擔任酋長。對於我的決定,母親很是高興,她微笑著對我說:“長恨,我很欣慰你沒有把自己束縛於權力。記住,一個完美的殺手一聲只有一個信念,為了這個信念,你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付出常人所不能付出的艱辛。”
接下來的幾天,部落一直很安靜,議會軍初次進攻便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再也不敢輕舉妄動,而像一頭野狼一樣,伏在叢中,等待獵物的弱點出現。智在沙場上訓練劍客,無涯躲在孤寂的屋裡學習深不可測的劍術。走過柳林,我看到曇生正在練習箭法,不時有霹靂聲傳來。我沒有打攪他,轉身向忘憂谷走去。
忘憂谷是一個寂寞的所在,很少有人獨自來到這裡來。我沿著曲折的小路走了進。,寂寞的腳步聲在谷間迴盪著,柔軟的土地散發著溼潤的氣息,薄薄的霧氣縈繞在整個幽谷的上空,虛無,飄渺。一條狹長如帶的河流從忘憂谷的深處緩緩流出,帶著遙遠的孤寂與落寞。河流的兩岸開滿各種顏色的野花,醉人的花香充滿了整個原始空間。我看了一眼手中的寒玉劍,淡淡的憂慮與失望湧上心頭,我揹負了一副枷鎖,我有足夠的能力成為真正的殺手嗎?也許會在某一天,我將死在荒原上寂寞殺手的劍下。此時此刻,又有一種情愫藏在我的心底,我總覺得我的生命中缺少了什麼。倒底是什麼呢?我無法說得清。我會在寂靜的夜裡感到莫名的孤單寂寞。
難道這就是殺手的生涯?
我孤獨地走著,一直不停地走著,好像這是一條沒有盡頭的幽谷,而我卻固執地走啊走啊,走過千年的孤獨寂寞,卻永遠走不到盡頭,永遠只是在一團迷霧中徘徊復徘徊。
幽谷的深處飄出清淡的的蘭花香,我聽到了流水衝擊堅硬岩石的聲音,如雷鳴般壯烈激亢。轉過一道峭壁,我終於望見了飛流直下的瀑布,如同依壁倒掛的玉龍,憤吼著從高崖飛落,瘋狂地撞擊著黑色的岩石,無數晶瑩的水珠濺向空中,混著濃濃的水霧,如無邊的絲雨。透明的陽光穿越水霧,散成七彩的虹,倒映在碧潭中。奼紫嫣紅的花開滿了潭邊的每一寸土地,無數的蝶在花間輕盈地舞蹈,如花的精靈。
我伸手去觸控蝴蝶,一聲嬌斥傳來:“不要動!”
我抬頭望去,在怒吼的瀑布旁,坐了嫻靜的她。一襲白色的紗衣,衣袖飄然,迎風而舞,黑色的秀髮搭在胸前,延伸至纖腰。她的玉手持一支翠綠的竹簫,清秀脫俗的容顏向我微微而笑,如同夏日裡破水而出的盈盈新荷。我的手不禁滑離了劍柄,一陣天籟之音無中生有,縈繞在我的耳畔,我沉迷於這華美的樂章,沉醉於她似水的雙眸。我靜靜望著她如花的笑靨。直覺告訴我,她是唯一能趕走我內心寂寞的人。
她緩緩抬手,把竹簫送到唇邊,芳唇輕啟,簫音悠悠而起。如同雪原上無阻無礙自由自在的流水,如同展翅翱翔的鳳凰,如同櫻花間黃鸝的低鳴。我曾聽過部落中無數賣藝女的樂音,低沉的音樂裡總是會夾雜著情侶的情意纏綿或是令人傷感的離愁別緒,低低的幽怨讓聽者黯然銷魂。耳畔之音,純淨自然,沒有絲毫的幽怨與哀傷,沒有矯揉造作。我沉醉於這百年難聞的簫聲曲之中,心中的孤獨與寂寞化作漂浮的白雲,飄向天盡頭。
簫聲漸緩。繼而又起,卻是另一境界。簫聲縈繞在我耳邊,繞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我深深旋入。我看到四面八方全是洶湧澎湃的海浪,排山倒海向我壓來,在海浪壓向我的瞬間,簫音陡然高起,直衝無窮碧霄,海浪退去,我聽到千軍萬馬在奔騰,在廝殺,吶喊聲,刀劍聲,戰馬賓士聲,混雜在一起傳入我的耳中。我的眼前展現出一副野蠻的廝殺畫面,透過飛馳的戰馬,我看到了站在血色夕陽餘暉中的爺爺,看到了他魁梧的身材,堅毅的面孔和背上的寒玉劍。簫聲漸停,湊出一曲激昂的凱歌。我豪情頓生,拔劍而動,踏音而舞,明亮的劍幕擊起片片蘭花,在我周圍飄舞,墜落。我從沒想到過劍術原來是可以融入感情的。曾經,我只知劍術可以殺人!最後一片蘭花落地,我收回劍勢,竹簫同時奏出尾聲。
“你能聽懂我的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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