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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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上去。走進屋內，原來四方為壁、頭頂上樑。

只是此時此刻、四方屋壁已倒兩方、頭頂蒼梁，幾乎是垮塌不剩，只有靠近未倒有兩方牆壁折角處，還殘佘著殘片碎瓦。屋內原本幹潔平整，現在已是殘瓦落地，入腳無處。

走進屋內，頭頂無樑，蒼穹為頂，明亮的光線從塌方過後的房頂，直射屋下。屋內那張陳舊的桌子，因垮塌的房梁而壓得四分五裂，那杯茶，也已失了蹤跡，只怕是埋在了殘瓦碎片之下。

屋內一片狼藉、他走進曾經的屋子，找到左邊西房，走了進去。房間內，入目蕭瑟，望頂為天。雨蕊的床鋪之上，鋪滿了殘垠，屋樑倒下來之時，正好砸在了床位之上，四根屋樑、縱橫交錯，橫豎七八。

兩人在屋內呆了大半的時辰，隨而他出了房屋，去了一側的小屋，在這駐小屋，也就只有這間倚牆而建的小屋子，還稍微的完好。

記憶總是在心裡徘徊惆悵，他跨踩著殘碎瓦片，碎瓦發了出一聲聲‘啪、啪’。兩人靜靜站在屋內，屋角處的灶臺，也垮塌了。

跟在他的身後，夢兒和他來到了屋後一側，開滿了雪白的玉簪花朵，玉花積一成海，數以千計的白雪玉花，迎陽微笑、風一略過，花枝抬展，淡淡的花香、隨著撲鼻而來。“自從和你離開之後，這些年來、我一直在這裡生活。”兩人並肩而立，宇葉突是回頭看著夢兒，眼中含著淡淡的悽苦。

“其實我看出來了。”夢兒倒是平靜，與第一次見面時，她倒像是長大懂事了許多，她張望著一雙水眸、印著璀璨玉潔的一片白色花海。玉花碧白、純潔如玉，白色的花海前，一襲豔紅衣衫女子，佇足立目，雙目染著玉花的雪白，肌膚賽雪。她側身凝望著一側的紫衣男子，目光溫婉，細聲輕膩，“這段記憶，對你很刻骨吧。”

“置身難忘。”宇葉望著蒼穹，看著那深雲處……那彷彿淡淡隱現的臉頰，正衝著他微笑，正凝望注視著他。

夢兒神色平靜、可心中卻還是紮了一下，只是惻然之心，又恢復了平靜。她沉穆容顏、倒卻一字不言。夢兒雖然可以理解，但心中還是有一個小小的疙瘩。“那我呢？”雖然不是這麼想，不想這麼問，但她而是隨口脫出。

宇葉一怔，回頭望著她，神色若思，片刻後，他神色一擰、彷彿做了一個深重的決定，“我忘了，自從和你分開之後，我就再……再也沒有想過你。”

“轟”

晴天之下、仿若一聲淒厲的雷霆，撕裂了天空，令她愕魂睜目，難置之信。一染之間，一幕之下，她雙眸中溢流出晶瑩的兩行淚行，淚染雙眸，更沉滿面，賽雪肌膚之上，閃礫著悽美惋心的淚痕。

她驚破魂心，泣下如雨，眼角抽搐、唇齒相依、淚流過臉頰、流在紅唇之間，淚水鹹澀、卻是斷腸痛楚，她悽目染拙，雪唇微分，話聲顫抖，幾如咬字狠心而言：“你真是這麼想的？”

宇葉盯著她，心如絞痛、卻面色平靜，“你哭了？不是一直以來都希望我死嗎？現在你得償所願、是喜極而泣吧。”

“你！”夢兒氣得咬牙切齒，憎恨怒目、怒目而指，咬字而言：“面目可恨，可惡！你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夢兒叱喝怒言。

“你不懂嗎？那我說得簡單明白、通俗易懂些，就是、從你離開之後，我一直想的人，不是你。而是雨蕊。”宇葉看著她，平平靜靜，安安寧寧的說道。

“這是你真心話？”夢兒咬字問道，怒眉橫眸、

“不假。”

夢兒突然淚臉一笑，笑聲淒涼，“這是你想的對嗎？”夢兒指問道。宇葉默聲不答，靜靜的看著她，沛然靜色。以無聲為沉默。

夢兒氣得臉色一青，雪唇齧合、唇齒相依，雪腮鼓紅。她右手一擰，祭起‘霜風’，紅影一晃，身子輕妙的躍然而起，落在了‘霜風’之上。她泣淚而去，頭也不回，馳馭破空。

他負手而立，注望著天際邊上，破空遠去的一道青色光芒。嘴唇微起，彷彿欲言卻又無聲，只是在他的背後，這雙緊拽成拳的手、手背上流下一脈血跡，血順著手指，凝而成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如玉的花朵之上。

雪珠滴在花朵之上，本是如玉斑白的玉花，卻被染成了血紅的花朵。

注目著天空早已悄然消失無蹤的青芒，他巍然而立，目顏如苦。誰可知？誰可知他心裡的痛！無聲之痛、痛可斷腸。

驀然、他回首望著身後、看著白雪茫茫一片白雪花海，出神凝眸，悽然間、他彷彿看見了花海茫茫間，那身白衣如雪，彷彿與白色的花海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