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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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行軍打仗有多依賴高舉的謀略，而高舉的制定的策略，非左縱虎不能執行，就因為如此，他才這麼看重兩人，如今，一人已死，左縱虎形同虛設，用不堪一擊形容，也不為過。

“那就試試，如果你有命活到那一天的話。”方瀲灩攤開雙手，一副挑釁的樣子，刺激著蘇擎給他一個痛快一般。

“他這不是找死嗎？”施馥氣得又掐著劉家老小的胳膊，疼得劉家老小隻能捂緊嘴巴不敢發出聲音。

沒說幾句話，蘇擎就讓人圍攻方瀲灩和祝琦玉了，方瀲灩雖然求死，但並沒有放棄抵抗，而是來一個殺一個，來一群殺一群，不知道他的身上沾染了多少鮮血，那一襲紅衣早已掩蓋一切。而祝琦玉，也並沒有示弱，根本不需要方瀲灩分身去顧及她，而方瀲灩，也從來沒有想過去幫助她抵擋什麼。

“灩灩。”施馥輕輕地喊了一聲，卻不知道該如何幫助方瀲灩和祝琦玉脫身。

“救不救？”劉家老小緩過這陣痛意之後，問施馥，無論如何，他的終身幸福，還在這女人的手裡，至少得盡一下力。

“能不救嗎？好歹夫妻一場，我怎麼可以見死不救，就算不是夫妻一場，我也得為綃綃救他啊。”至於祝琦玉，雖然一開始處處跟她作對，但是這一路走來，好歹也算患難與共，她不能忘恩負義的。

施馥環顧四周，這一次，沒有任何的援救，她只能靠自己，可這個時候，她想不出什麼辦法，以往所有的投機取巧全都化作虛無，一切派不上用場。

“那你有什麼辦法沒有？”劉家老小雖然想要救人，但沒有像他大哥和施馥那樣迫切，畢竟，方瀲灩給予他們家恩惠的時候，他實在沒有印象了。至於祝琦玉，他就更沒有什麼關係了。

“這裡搬不到救兵，只能自力更生了，現在場面混亂，你有沒有辦法弄兩套他們的衣服給我們穿上？”施馥指了指外邊圍攻方瀲灩的人，現在就連蘇擎的恨意都放在方瀲灩的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其他情況，而這裡這麼個狹小的地方，自然容不下那麼多人，這麼混亂，如果殺兩個對方的人，應該不會引起注意吧。

“地上有的是死人，你不覺得這樣快一些，也安全一些嗎？”劉家老小這個時候比較心思細膩，早已經注意到離他們比較近的幾具屍體，看屍體的情況，好像死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左右，這麼說來，方瀲灩和祝琦玉已經強撐了一天了。

“把他們身上的衣服換下來。”施馥想起方瀲灩的不易，聽到剛才兩人的對話，知道方瀲灩哪怕力竭而死也不願落入蘇擎的手裡，說不定，捉不到她，蘇擎會拿方瀲灩做賭注。自高舉死後，蘇擎什麼都置諸死地，不會心慈手軟，根本是湮滅人性了，她不知道蘇擎發狂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劉家老小自然見過殺戮的場面，也知道現在情況危險，沒有爭辯什麼，機靈地仔細觀察完之後，才迅捷地脫下兩個死人的衣服，悄無聲息地換上。

等施馥換上後，雖然衣服很大，勉強遮擋了一下她的肚子，但她行動畢竟不如以前靈敏。

幸好眾人的視線沒有落在他們兩人的身上，施馥很快融入群攻之中，蘇擎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由於這邊地勢狹窄，步兵將馬匹都散落地停在一邊，一群人擠在一起，想要將方瀲灩和祝琦玉困在其內。可在場之人都知道，他們的目標只有方瀲灩，至於祝琦玉，根本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施馥見擠是擠不到裡邊，而且自己挺著肚子，萬一把孩子給擠掉了，那不是更危險，想至此，施馥決定還是落在外圍圈內，看著蘇擎及眾人的言行，且看且退，劉家老小在旁邊掩護著她。

施馥牽了一匹馬，乖乖地安撫了一把，戰馬還算比較乖順，打了個響鼻，並沒有任何反抗。施馥稍稍放心，又牽了一匹馬，又是一番安撫，在馬匹沒有反抗之下，便將兩條韁繩打了個結。如此之下，施馥已經牽了四匹馬，由於數量過大，容易引人懷疑，施馥便牽著韁繩，拍了拍馬匹的腦袋，將腦袋朝向雜亂的人群，繼而跟劉家老小走到一旁，拿下戴在頭上的頭盔，死命地往馬屁股上一砸，一匹馬受了驚，馬上朝前衝，其他馬受了牽引，只能往一個方向衝去。

四匹馬的衝勁不能小看，很多人不明所以，立刻就被撞死在地上，本來只是撞傷，可群馬分不清地上是什麼，哪怕是人，也毫無所覺，仍然是抬著馬蹄，狠命地踩了下去，往前衝。

方瀲灩比眾人的反應快，很快抓住這一時機，帶起一旁的祝琦玉，騰身躍起，想要逃走，可他顯然低估了自己的傷勢還有蘇擎的驟然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