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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中不足的是,他卻沒有與身上衣物所匹配的王者之氣,而多了些陰柔的味道。
然而不管怎樣,這樣的位置,這樣的身份,到底還是會讓人心生敬畏。
段景朔的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也許,可以從他身上下手。
翩然起舞
就在這時,忽得便聽到有人高喊:“永寒王到!”
那“到”字聲音,拖得長長地,直直把來客震到,饒是廳上這麼多人,一時之間竟鴉雀無聲。
一道頎長的身軀已經出現在花園門口,邁著步伐朝正座走去。
幽羅國的二皇子,慕容永寒此刻不過一身便衣,滾著紅繡黑色長袍外披著的是紅色的錦褂,那顏色與他的氣質分外的合襯托,墨髮高束,一雙凌厲的眼蓄滿了滾滾的霸氣,是在場之人所無法企及的。
包括那個坐在高位的黃衣男子,幽羅國的未來主人,慕容淮軒。
很顯然,慕容永寒一直在極力掩飾,然而即便如此,王者的氣勢依舊逼人,與之一比,迎接而上的慕容淮軒的氣勢就明顯得虛空,有的是儒雅,少的是威懾。
外界有傳,這位強勢的二王子很是不滿慕容王將儲君之為傳予他侄兒,一直蓄勢著,等待某一日可取而代之。依目前形式看來,若慕容淮軒沒有改變,這二人當真交手,慕容淮軒之境危矣。只不過此刻的二人似乎並無傳聞的劍拔弩張,反而謙遜有禮,相互禮讓。在場的氣氛融洽得當,吸引住段景朔的,卻另有其人。
那便是跟在慕容永寒身後,從落座開始便一直安靜的和尚。他身形單薄,穿著一件普普通通的袈裟,只是在這種場合,越是普通,越顯得身份特別,一雙三角眼正冒著不安分的光芒,段景朔的心裡泛出一些疑惑,這個人是何來歷?
似乎察覺到有人觀察自己,和尚的視線直直射向這邊,他慌忙低下頭。不論他們關係如何,都不是他此時該要理會的。段景朔收起心思,正打算再尋目標下手,卻見涼月急匆匆朝他走過來,見到他,顯然鬆了口氣,又加速步伐,與他擦肩而過的瞬間,留下一句話:“別妄動,小姐已經無恙。”
段景朔愣了下,涼月已經走到主座面前,略略福了福身,說了一句話,便見一旁的尉遲冽站起來雙手抱拳,微微彎了下腰,而後轉過來,大手一揮。
喧鬧聲戛然而止。
一曲天籟自天而降,琴聲,橫笛,玉簫,琵琶,四種樂曲配合得天衣無縫,曲調輕鬆卻又綿綿不絕,一群身著白衣的女子自舞臺的四周款款而上,在各自的角落裡翩翩起舞,忽然間,樂聲開始急切,眾女子匆匆聚攏,纖腰微微往後彎曲,笛聲琴聲簫聲跟著停止,只餘琵琶一個尖銳的高音,驟然響起,忽然間,一抹紅色身影自群白嬌女中嫋嫋起身。誰也不知道她何時進來的,誰也不知道她怎麼出現的,可是一切,卻異常的融合。
慕容永寒的失態
只見她面裹緋紅紗巾,一身嬌紅裙裝,襯得本已嬌美的臉豔若桃花。每邁一步,裙衫便嫋嫋擺動,荷葉外翻大領子毫不吝嗇得勾勒出她如修長優美的粉項,她嬌媚,卻不妖豔,她清冷,卻不離群,那特異絕美的風姿,使人不敢褻瀆,又渴望接近,那顧盼神飛的翦水雙瞳之下,是一抹似笑非笑的唇,帶著羞怯,又籠著神秘。
琵琶止,笛聲起,女子輕步曼舞,身輕如風,舉手投足間閒婉柔靡,猶如飛翔春日下的天鵝,高雅絕倫,琴聲切切,琵琶聲嘈嘈,女子細部,轉眼間飄到舞臺中央,疊腰,旋身,樂越急,轉越急,舞正酣,眾聲忽然又止,只餘長簫輕鳴,那女子卻似乎停不下來,已經袖若流水,裙角飛舞,身軀卻有些站立不穩,終於抬高了腳往一邊倒去。
眾人正欲驚呼,便見她身旁的一名白裙舞女開始舞起,纖腰靈動,翩然向前,繞過她的身軀,跪在她的身旁,另一名白衣舞女接踵而至,再一名舞女同樣蹁躚跪倒,樂聲隨即變得歡快,紅衣女子依舊不停旋身,長長的飄帶在半空中輕輕泛開片片漣漪。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之時,眾女子的**同時定住,遠遠看去,猶如一朵盛開的紅蓮。
四座一片靜寂,猶如痴迷的眾人忽而響起如雷掌聲。驚歎之聲此起彼伏,若非兮款款走下舞臺,朝正席走來。
若非兮的這場表演,可謂完美,壓住了今夜的所有節目。給在場的賓客留下深刻的觸動。其中就包括慕容永寒。
這一場表演,舞出慕容永寒埋得最深的心事,若非姑娘的每一個動作,就像是一隻手,撥動著往事的那根弦,將一名女子的身姿一筆一筆得勾出來。執著酒杯的手已經開始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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