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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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慢慢撫過她的臉頰。但她顯然無法分清，能帶給她溫暖的大手，是屬於記憶中的那個他，又或是剛剛離開的他？

當手指碰觸到琴頭一角時，林依依頓時清醒過來，那刀刻的痕跡，就像猛然在她心口刻上的一般。若她沒有記錯，這上面所刻的，是“蘭瑟綠綺”幾字。而他，一直喚煙柳為蘭兒。想必這琴，這字，也該是記錄了他對她的愛吧。

除了難免的淡淡失落和苦澀，不知為何，她並沒有感覺到預料中那種過分心痛。

“呵呵。”林依依苦笑一聲，將那古琴託放在手中，自語道：“你和他，不是同一個人。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對你存有依戀？”

山間的夜晚，格外空靈寂靜。秋露慢慢凝聚，落下來時，已經化作一層薄淡秋霜。一點點浸透穿過薄衫，最終讓人感覺到刺骨的寒冷。再加上時不時吹來的風，都似帶著寒意，頓時讓人仿若置身在冰天雪地中。

她口中不停撥出的熱氣，漸漸凝結成一層薄霧，蒙在古琴上。最終讓整個琴頭有些朦朧，就連那些字跡，都被遮掩，似要淡去，消逝。

突來的涼風，再次讓她打了個冷顫。瞥見琴頭那些霧氣，林依依蹙了蹙眉，匆忙抬起手來，右手握緊衣袖，很認真地擦拭乾淨。口中喃喃道：“這些東西，最怕遇潮了！”

話音剛落，她便將古琴整個環抱在懷中，聳了聳肩，緩慢踱步走進一旁的屋子。似是想起了什麼，她抬頭看著星空，淡淡一笑，“煙柳姐姐，希望他能早些尋到你。”

輕淺的一句話，在這山谷間久久迴盪，最終傳得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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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一個什麼地方？黑漆漆的，還有些陰冷潮溼，除了角落裡有一小顆月明珠淡淡發出一些光線外，沒有任何提供光亮的東西。

角落裡，隱約可以看到一個蜷縮著的身影，從身形大致上可以看出，應該是個女子。她穿著早已髒亂不堪的衣衫，無法看出原本的顏色；而她的長髮，更是雜亂蓬鬆披散著，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是腳邊簌簌跑來的老鼠驚醒了她嗎？她有些慌亂地越發蜷緊雙腿，雙手抱著膝蓋，頭略微抬了起來。

她那灰暗的眸子，有這麼一瞬間的異常晶亮，突然閃過一抹狠戾，身形速度極快地抓起腳邊那隻老鼠，並將它甩得遠遠的。她抬手將頭髮撥開，這才讓人看清她的容貌，雖然看上去是如此的憔悴，但不難辨認出，她竟然就是失蹤多日的煙柳！

此刻，她神色黯淡，眼底閃爍著一抹不安。在她腦中，一直以來，似乎總有一個聲音在久久迴盪著。

“煙柳姐姐，謝謝你。”

“煙柳姐姐，你看這樣成嗎？”

“煙柳姐姐，若不是你，依依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

“是我做錯了嗎？”煙柳喃喃自語，話語中不乏自責沉痛。她過於沉浸在過往的回憶思緒中，竟然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

“呵呵。”來人一聲輕笑，淡漠道：“煙柳，你有沒有想起什麼？”

聽到他的聲音，煙柳面色劇變，驚慌失措地往後退，雙腿不停地搓摩著地面。“你，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怎麼，你體內的*又發作了？為了你，本尊可是尋來了不少上等公犬。”

“啊！”煙柳抱頭尖叫出聲，眼眸迅速瞪大突出，瞳孔也頹然擴大，雙唇發紫，不停地顫抖著。她無法忘記，在她體內*發作的時候，他竟然將幾條發qing的公狗放了進來。他竟然……

煙柳靠著溼漉漉的牆壁站起來，瘋狂大笑了幾聲，指著面帶銀色面具的男子吼道：“你這個瘋子！你永遠不會得到你想要的，你會失去所有一切。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是惡魔。”

“呵呵，是嗎？”男子淺淺笑了一聲，閃身逼至煙柳面前，瞬間點上她的穴道。抬手一把撕扯開她的衣衫，讓她的整個身體赤裸暴露。

煙柳瞥眼看向一側，閉眼的瞬間，遮掩了她眼底的屈辱和憤怒。她緊咬著雙唇，血滴沿著她的唇角滑落。猶如一條詭異的血紅藤蔓，一點點延伸，沿著她的下顎滴滴點點落下。

“本尊最後再問你一遍，無息樓的樓主，是何人？無息樓又在何處？”

煙柳嗤笑出聲，咬牙切齒道：“我，不知道。”

銀面男子抬手掐住煙柳的下巴，硬逼著她轉過頭來，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