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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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應該是她沒錯。想來，她和壽王似乎早已相熟。思及這些，我心底突然生出一種異樣的複雜感覺。似是為了掩飾這份異動，匆忙道：“如此也算有理。馮相，你可是多了個有趣的女兒。”

她自從進門後，一直以滿春院歌姬的身份自稱，為的就是撇清和丞相府的關係。我這麼一說，她頓時有些慌亂，匆忙道：“太子殿下，依依並非丞相府二小姐，只是滿春院一名歌姬。”

本只是心底有些微埋怨，想要帶給她一點小麻煩。不想她直接喚出我的名字，這樣一來，馮相即使不想和她相認，也會因為我的關係，不得不承認她的身份。

馮相抬手抹了抹額頭虛汗，笑道：“微臣謝太子殿下吉言。”轉而看向她，神色有些複雜，語氣稍頓，“若依，以前的事，勿需再提。以後，你不是什麼歌姬，而是丞相府的二小姐。明白了？”

“老爺！”

“爹爹！”

馮若嵐和馮夫人同時開口，想要阻止馮相的決定。

馮相的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若依失蹤五年，現在好不容易回來。怎麼？你們難道讓我將她趕出相府不成？”

“哼。”馮若嵐一聲冷哼，別開臉。

馮若賢適時開口道：“爹爹一直派人打聽若依妹妹的訊息，現在她回來了，大家應該高興才是。”

“哈哈。”馮相高笑幾聲，欣慰道：“若賢說的不錯，大家應該高興才對。若依，快過來坐。”

所有準備都是徒勞，似乎全都因為我的一句話泡湯了！她好像十分氣惱，抬眼狠狠瞪了我一眼，全然不顧其他人的反應，悶聲道：“依依這樣的身份，怎配和太子殿下同桌？”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馮若嵐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嬌聲道：“爹爹，你快看，她這是什麼態度？何況太子殿下還在這裡。”

馮相冷冷看向馮若嵐，不發一語。

看著她的身影，我有那麼一瞬間的自責。或許，她真的不想和丞相府搭上關係也說不定。“無妨。”我淡淡應了一聲，隨即有些煩悶地繼續喝酒。

宮裡突然傳來淑母妃流產的訊息，我匆忙趕至淑合宮，不想還未進殿，就聽到父皇的怒喝：“來人，傳朕旨意，淑貴妃有失婦德，即日打入冷宮。”

我忙高聲阻止道：“兒臣懇請父皇息怒。”

一直跪在地上的孫太醫早已面色青紫，他完全沒有想到，皇帝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將淑貴妃打入冷宮。若事後讓她人知曉，他又如何能在太醫院立足。聽到我的聲音，他面色微喜，只希望皇帝能收回成命，恭敬道：“陛下，淑貴妃娘娘此時身體虛弱，還望陛下……”感覺到皇帝的視線越來越冷寒，孫太醫不敢再說什麼，匆忙禁言。

我快步走至父皇身前，跪了下來，懇切道：“兒臣懇請父皇收回成命。”

父皇嘆了口氣，揮手示意孫太醫退下，有些無奈道：“你竟因為她，向朕下跪？罷了，朕如你所願。”說完，他甩了甩袖袍，快步離開，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就連腳步聲都帶著幾分沉重。

聞著殿內濃重的藥味，以及間雜其中的淡淡血腥氣。這種感覺，像極了當年母妃的寢宮。只是，我完全忘記了當時的那種難過疼痛，此時所有的，全然是對淑母妃的埋怨、憤怒，甚至有些幸災樂禍。唇角扯出一抹冷笑，眼底恨意矇蔽了其他所有。我快步走入內殿，漠然吩咐道：“你們都退下。”

貼身伺候淑貴妃的宮女冬梅，此時正跪在床邊，小心地替她拭去額頭汗水。聽到我的吩咐後，她暗自蹙了蹙眉，卻也不敢多言，低頭躬身退出內殿。

床上女子面色蒼白，眼眶深陷，唇色泛紫，沒有一絲往日的模樣。我緩步上前，久久盯著她。片刻後，抬手探上她的脈息，頓覺驚訝。呢喃自語道：“難道是我弄錯了？”

她的脈息，竟然和母妃的一摸一樣。也就是說，她身上，有著和母妃同樣的媚毒。

“恩。”她一聲呢喃，在這寂靜的內殿，顯得如此清晰。

我忙放下她的手，儘量讓面色恢復如常，靜靜立在床邊。

淑貴妃慢慢睜開眼眸，看到我時，她勉強扯出一抹苦笑，“太子，你怎麼在這？陛下呢？”

雖然心底十分疑惑，但按照剛才的情形來看，她顯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我略微別開臉，冷漠道：“父皇剛剛離開。”

她沒有理會我，反而啞聲呢喃道：“孩子，對不起，都是孃親不好。只希望你早日投胎，切莫再投生帝王家。”

她的話很輕很輕，卻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