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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齊。順著沒走幾步,果然被嶙峋的亂石封死了去路,看樣子還是大面積的塌方。
我便又折回去,他似乎原地未動。
“要等多久才能出去?”我問。
“機關在外面,裡面打不開……”
我心裡一驚。
他靠著牆壁,似乎是慢慢坐了下來:“等等吧,等擊退了伏兵,應該有人能找到機關的所在,如果那時我們還沒被悶死的話,就能出去了。”
我一愣:“你……你受傷了?”密道里滿是塵土,易揚又有嚴重的潔癖。
沉默片刻,他淡淡地說:“不礙事。”
一時無話,我突然顯得有些侷促,黑暗之中可以聽到兩個人的呼吸,此消彼長,錯亂又規則。
輕輕靠著同一面的牆壁也坐下來,隔了他很遠。
不知何時,那個陪我看煙花的人已經不再了。
黑暗中,兩個人似乎都很難堪。我抿了抿唇,問他:“外面是怎麼回事?”
他停了停,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我安排了精、靈兩旗上山助兵,當菲琳雪可能收到了風聲,便提前發難,夜襲天測殿,卻沒想到在會意堂的根本不是我。”
我不說話了,肚子裡揣摩著,精旗、靈旗,易揚何時安排好的援軍?……好象該是,那時懸明節,他突然出現在雀北,就是說要與兩旗旗主會面。心裡一空,他果然不是……
我咬住唇,只覺得一股一股心酸往上冒。
莫念有情,風華不堪風吹雪。
卻道無心,繾綣似留煙過處。
“你怎麼來的?”我低低地問,我覺得這裡的黑暗是魔瘴,讓人一刻不想待下去。
他沉吟片刻,道:“天測殿被襲,會意堂首當其衝,我譴了不少人進來,都有去無回。”
我心裡嘆了口氣,琉璃和翰君的區別,翰君會找人煙稀少的地方打,而琉璃則不管其他人的生死。
我綣起腿,身上衣衫很薄,現在靜下來,就覺得有些寒。一動,碰到易揚丟在地上的劍,劍磕了一下地上的碎石,發出一聲輕微的響,卻在這個黑暗的空間蕩起迴音來。
我靜靜坐著不說話,他也沒有。
黑暗中,死水微瀾,卻彷彿有冥冥的手,用強大的力量安排著一切,把我們的命運握在手裡,百般玩弄。
以前我很怕黑,小時候因為靈動的到來而讓我失去童年的記憶,記憶中父母總是很忙,他們一年有一半的時候在飛機上度過,偶爾和他們吃頓飯他們的手機總是響個不停,晚上他們的應酬很多,回來的很晚,很大很大的家就只有我一個人。我就很怕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總喜歡把所有燈都開著,因為燈的光芒讓我覺得很溫暖。
現在我也不喜歡黑暗,因為人在寂靜的黑暗裡,黑暗就會把你的外殼融化掉,讓你露出本身的缺憾和弱點;人在黑暗裡會想很多,都是關於自己,越是想地多越是不確定,越是脆弱易倒。我不想讓自己有機會怯弱,萬一我怯懦,我就會被沉重的命運壓垮下去,再也抬不頭來。那沉重枷鎖,容不下軟弱的人。
但是,黑暗之下,那些光芒無法觸及的陰影總會暴露出來。
我很想抑制自己不去想,卻在這一灘寂靜中像著了魔一般,想起他沒說出的謎底,想起寒風中他赤裸的胸膛,想起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面具,他掌心的溫度……
“……懸明節,你是來找我的嗎……”,我定是中了魔,才會問這麼蠢的問題,儘管聲音細若蚊蠅,可在此間卻無從掩蓋。
他不答,頭似乎微微仰起,靠在牆上。“……不是。”他答。
抿著的淚撐不住無情之重,悄然滑落,我不敢去抑制它,怕做出聲響讓他聽見。
隔了許久,空間內的空氣似乎更渾濁了。這麼狹小的空間,兩個人能支援多久呢?
“你怕死嗎?”他幽幽地問我。
“……你呢?”
他沒答話,沉默好{炫&書&網久,才輕輕地說:“我剛才一直在想,還有什麼法子能出去……”黑暗中,他似乎輕笑一下,卻沒再說下去。
“然後呢?”我問。
“出去又如何?”他說,語氣很輕,似乎很暢快,“我不能放下仇恨,十幾年,我就是為它活著的,若能出去,我還會報復你,折磨你,至死方休。”
我身體微微僵著,尖銳的刺痛扎著我的神經,混合著周身的寒,彷彿處在宇宙的盡頭。淚無聲滑下,砸在衣衫上。
我的手放在身側,五指抓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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