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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黎家噩夢的開始。我看到了好多人肆無忌憚地破門而入,我也看到無數道血光迸然而現。我的爹爹為了敷衍那些人,將《飄香秘籍》的最後一頁與那把寒刀交給了那些人。在慌亂之中,我拿著《飄香秘籍》從小徑匆忙而逃。回眸之時,我看到我的家已是一片火海,我的雙親,我的那位哥哥,恐怕早已葬身於那片火海之中……”
冷月道:“那你初來江湖的目的,就是為了尋仇?”
黎顧雛旦旦而言,脫口而出,道:“當然,那些人我雖已記不得了,但那把寒刀和那張寒刀圖我是永生都不會忘記的。”
聽到這兒,冷月下意識地轉過頭去,她似乎不敢去面對黎顧雛那張痛苦不堪,在那皎潔月光下顯出的那張蒼白的臉。冷月此刻明白,自己的預感沒有錯,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就是他所要找的仇人。
一時間,冷月覺得自己太對不起黎顧雛了。她同時也更加厭惡了自己那作惡多端的父親西門豹。
黎顧雛道:“我至此,就自己孤身隱在那山洞之中,在那裡,我又發現了這把飄香劍與一本記錄一百年前,慕容秋晨的史冊《劍痕下的淒涼》。”
此刻,冷月已無心再聽黎顧雛所說的什麼了,因為在她的心裡,有如一團亂麻,甚至要比所謂的亂麻纏繞更加繁瑣。
冷月道:“倘若你找到了你的仇人該怎麼辦?”
這是一個很愚蠢的問題,更是一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但冷月還是情不自禁地問了出來。因為黎顧雛所要殺的人畢竟是自己的父親,然而,父親當年所犯下的錯誤,的確是罪不容誅。
黎顧雛很直接地回答道:“不是我死,便是他亡!”
肯定的語氣中夾雜著別樣的憤懣,沒有絲毫含糊的言語裡,又何嘗不是充滿了一份叫人無法理解的辛酸呢?
冷月好想說出句:難道真的就沒有一點兒餘地嗎?但這句話卻沒有理由讓她啟口。
冷月問道:“那你今日與我作別,就是要一心一意地去尋找你的仇人嗎?”
黎顧雛搖頭道:“一百年前,慕容放的父親慕容秋晨,他也有著一段血海深仇。他為了仇恨,不顧及朋友的感受,也不為自己所心愛的人考慮。到最後,他雖然報了仇,但那又有什麼用呢?撇給妻子的只有孤獨,留給孩子的,只有殘缺的家。我雖不否認他是個豪俠,但我卻不能不否認他的所做所想。我會盡力復仇,但我還要為我所想的人考慮。”
冷月道:“你是指你所要找的那位女孩?”
黎顧雛道:“在這個如仇似海的江湖裡,人的命是很賤的。在我尚不知那位女孩有什麼不測之前,我是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死的。”
冷月此刻似乎覺得放心多了,但這種放心也無非就是自我的一種逃避與自我安慰。
從黎顧雛那兩顆直愣愣的眸子裡,冷月看到了他對那位小女孩的深情與牽掛。那是種體貼,那是種熱忱,更是她們這些世家小姐所體會不了的。
冷月問道:“那,那你還記得那位女孩叫什麼名字嗎?”
黎顧雛急速地答道:“燕如碧。”
黎顧雛說完,彷彿又重回了昔日那位小姑娘的世界中去,他在思索,他在追憶,以至於他並沒有察覺到冷月剛才的那麼一種驚訝。
冷月此刻在哼著樂曲,那首樂曲是在雲南很盛行的一首民謠:“兼莢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這是《詩經》中的一曲,也是著名的,最富有浪漫感情的一曲。
冷月唱的很蒼涼,瞬間,黎顧雛彷彿又聽到了用翠玉鐲鈴打奏的節拍。
不知怎的,是黎顧雛出於一時的衝動,還是對燕如碧過分的思念。他緊緊地抓住了冷月的雙臂,激動地說道:“如碧妹妹,你就是如碧?”
這似乎是黎顧雛的一種希望,但冷月的話再次給了他失望。
冷月無奈地說道:“我是西門冷月,我不叫燕如碧。但我曾經也相識過一位叫做燕如碧的女孩。不知怎的,她總是愛哼唱這首詩經,但她唱的要比我唱的動聽的多。”
是啊,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平下心來仔細地想想,冷月可是堂堂的西門寒宮的公主,又怎麼會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無依無靠的小女孩呢?
黎顧雛緩緩地放下了雙臂,但顯得是異常的沮喪。
黎顧雛又問道:“你也認識她,她當時是什麼樣子,現在又居於何處?”
冷月道:“想一想,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與爹爹去雲南,在雲南的一家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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