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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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想去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晨光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他慢慢收起棋子，起身準備走。

“晨光，你就不願和朕好好聊聊嗎？”

“你是人人敬仰的天子，我不過是一介草民，有什麼好聊的。草民告退。”

晨光說著就想走。

“等等。”慕容騰閉上眼睛片刻之後又睜開，“我們是父子，有什麼不能好好說麼？”

“你想說什麼？”

“朕知道，你一直對你母妃的死耿耿於懷，也對這麼多年來，朕對你從來沒盡過父子之情而耿耿於懷，可是朕也是那日見你之後，才知道你的存在。”

“過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皇上若是沒別的事，草民就先告退了。”

“你是聖天堂堂正正的皇子，你莫非不想認祖歸宗？”

晨光嘴角的嘲諷更大了些。

“多謝皇上厚愛，草民過慣了鄉野生活，粗野慣了，不喜歡被拘束。”

“若朕執意要你認祖歸宗呢？”

晨光沉默片刻，抬起頭時，眼中湧起點點淚光。

“在天下人眼裡，晨光不過是一個罪妃與人苟且生下的孽種而已，皇上又何必自取其辱，給自己帶來無盡煩惱也給晨光帶來煩惱。”不如像現在這般，沒人知道他的身世，也就沒人會說什麼。

這些慕容騰自然也想到，這就是他為何遲疑這麼多天才來找晨光的原因。

“朕已經負了你母妃，又豈能再負了你，朕會下一道聖旨，恢復你母妃的名譽，並追加她為晨貴妃。”

“晨光無權無勢，不想過那種終日惶惶，如坐針氈的日子。”

“朕可以派高手保護你，朕可以封你為王，賜你一塊封地……”

“求皇上成全。”晨光忽然跪地。

那一跪，深深刺痛了慕容騰的心。

多年以前，那個身懷六甲的柔弱女子，在他不顧一切想要接她回府的時候，她也是這般跪地決然道：“求太子成全。”

那時的他權利微弱，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如今他權傾天下，無人能及的時候，她和他共同的兒子依舊跪在他面前決然叫著：“求皇上成全！”

晨妃，晨妃，你說朕該怎麼辦？

君若辦完事，遠遠便看到了晨光和中年客人在說什麼，他們似乎認識，兩人不知在爭執什麼，君若走回大廳，在一個角落裡坐著看外面情景。

晨光似乎很悲傷，那男子也不太高興，然後她看到晨光忽然跪了下來，那一刻君若心裡忽然一顫，驕傲如他竟然會向另一個人跪下。

思緒閃動間，腦中印出了中年男子的容貌，君若明白過來，再看向窗外時，中年男子已經離去，院子裡只有晨光的身影，孤獨的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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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照在白色的馬蹄蓮上，花瓣上的水珠，在陽光照射下五彩繽紛，襯著白色馬蹄蓮甚是好看。

“三皇子，要不君若給你梳個特別的髮型吧。”

陽光照著卓寒曦的頭髮，墨色長髮在清晨的陽光下蒙上了一層金黃的光澤，那柔軟的觸感，讓君若有些恍惚起來。

“怎麼個特別法？”

“三皇子等會兒就知道了。”

君若白希的手指靈巧的在他頭上游動著。卓寒曦的目光隨著鏡中君若的手指移動。

“小若若，你梳的頭髮很好，又不會扯痛本皇子的頭皮，要是你不在身邊，本皇子還不習慣別人梳頭呢。”

君若但笑不語，手裡的動作並未慢下來。一個皇子身邊，什麼樣的巧女沒有，頭髮梳得好的多了去，她不過是馬尾辮梳久了熟練而已。

“小若若，要不你跟本皇子回西漠去吧！”

君若只當他說笑便隨口應道：“好啊，不過三皇子要建一個像清風唱晚這般美麗的園子送給君若，保證君若每天除了替三皇子梳頭其他什麼也不用做，還要給君若足夠的自由，想去哪裡，想做什麼都行，君若可以隨意的開花店、酒樓、茶樓，甚至可以開個妓院。”這樣她就可以隨時去揩揩姑娘們的油。

“還有麼？”卓寒曦好心情的聽著。

君若偏頭想了想片刻道：“沒有了。”

卓寒曦瞪著鏡子裡的君若，冷冷道：“真是個傻丫頭！”然後就不再看君若，連君若頭髮梳好了也沒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