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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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盤打得可真好

“我也是。我爸媽聽說青華中學教學質量好，省吃儉用，好不容易籌夠學費讓我到這裡來學習，就是希望我能考個好大學。現在學習要拆掉，他們一定會很難過的。我們家已經拿不出錢讓我到更好的學校學習了，說不定我只能回到我們小鎮的高中上學，可是這樣就不能考個好大學了……”

“我們家也是，如果學校真的沒了。我也只能回到小縣城上學……”

聽了這些對話，莫然淡漠地轉身離開，她在心裡告訴自己，這些事情都和自己無關，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是當她路過樓梯口時，又聽到了一群男同學的對話。

“究竟是誰要拆掉學校？這人真是太過分了，雖然我不喜歡上學，可是我沒有轉學的打算！”

“我有種想打人的衝動，要是讓我知道是誰的決定，我一定要把他揍得滿地找牙！”

“學校都要沒了，我還來上什麼學。乾脆我明天就不來了，在家自學，也讓家裡快點重新找個學校。”

“我也不想學習，我們逃課吧。去網咖打遊戲，我好久沒有碰過電腦了。”

“走，我們逃課！哈哈，說真的，我忽然有點感謝那個要拆掉學校的人了。現在沒了學習的壓力，我感到好輕鬆……”

“我沒玩過遊戲，今天也陪你們去玩一次吧。”

一群男生打打鬧鬧地離開，莫然的腳步卻有些停滯。

拆掉學校，好像對每個學生都有很大的影響。

有的說不定能考個好的大學，有的說不定能成為每天按時來上課的乖學生，有些從來不碰遊戲的好學生說不定因此沉溺於網路遊戲，無法自拔，有的說不定面臨讀完高中，就不能再升學的情況……很多很多，他們的命運，都會因為這次的拆建而改變。

而導致這次拆建的原因，是因為她的不聽話，是她間接造成的。她也是受害者，但在這群學生面前，她卻是始作俑者。

顧亦軒，你的算盤打得可真好，你是鐵了心的要讓我成為千古罪人，讓我內疚一輩子嗎……

紛紛抱怨吐槽

麻木地走進教師辦公室，莫然看到往日兢兢業業的幾位老師，臉上都掛著濃濃的愁容。

“張老師，你怎麼了？”她下意識地問一位女教師。

張老師看她一眼，搖頭嘆氣道：“還能怎麼了，學校都要沒了，我以後到哪裡工作。現在工作這麼難找，我年紀又大了，恐怕只能回家啃老了。”

另外一位男教師也沉聲道：“我才剛結婚兩年，小孩都有了，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突然沒了工作，讓我拿什麼來養活老婆和孩子。”

“我也是。我剛貸款買了房子，每個月還要付兩千塊的房貸呢，本以為在學校工作十年就能還上房貸，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女兒剛考上大學，每年幾萬塊的費用，沒了工作，讓我去哪裡掙這麼多錢。”

……

聽著他們的抱怨聲，莫然扯出一絲僵硬的笑意道：“大家不要這麼悲觀嘛，沒了工作，可以去找其他工作啊。對了，可以去其他學校當老師，反正大家都有很豐富的教學經驗。”

“哎，莫老師，你到底是太年輕了，思想單純。你不知道嗎？在城市裡，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教師是鐵飯碗，待遇好，名聲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當老師，我們能比得過那些名牌大學畢業的碩士生，博士生嗎？”

“我也聽說了，好多名牌大學的碩士生擠破了腦袋去應聘一個普通中學的老師，有的還應聘不上呢。可想而知，老師這個飯碗，有多少人想搶。”

“我是中專畢業的，當年運氣好到這個學校教書。要是讓我離開，除了教書，我什麼都不會幹。可是現在哪個學校會應聘我去當老師？”年紀最大的張老師感嘆道。

“我也只是一個普通大學畢業的，家裡通了多少關係讓我到這裡來教書。要是離開了這個學校，我估計只能到一個公司去當小職員。”

……

像是開啟了話匣子一樣，大家紛紛抱怨吐槽，莫然聽著他們的話，心一點一點的在下沉。

拆掉學校，不光對學生的影響大，對老師的影響也很大。

那是你男朋友嗎

全校師生有兩萬一千零三十七個人，意思就是說，拆掉學校，會對兩萬一千零三十七個人產生影響。

這個數字對於整個國家來說，好像很少。可是對於這座城市來說，數字不多，但影響很大。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