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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淡了。可是總不能拿刀子對了自己的喉嚨來測試,若是這樣測試,雖然也許能把人給測出來,但是也會把自己測成人彘的,這個代價自己可付不起,那比死、比凌遲剮刑更加慘百倍。
回不去,徹底死心了……也死不了,康熙皇帝不讓死……也走不了,雍正皇帝不讓走……聽著自己倒是蠻光彩四射的哪,像是個春風得意的主兒哪。只是,怎麼覺著自己這麼有苦說不出的憋屈呢?
可能昏躺了一年的緣故,醒來雖已是傍晚入暮時分,卻一直到第二日晨光乍現,依然了無睡意。
昨晚倒是有人送來膳食,待到第二日早晨又送來早食,只是一點食慾都沒有。過了一陣,來收食盒的那個僕從看連著兩頓都不動筷勺羹盆,臉色有些兒難看,急急地收了桌上菜餚就出去了。
只不過三兩刻鐘,又有人入來,待走到跟前,才發現竟是蘇培盛。楚笑寒不禁臉色稍緩,畢竟這位蘇公公是沒有任何虧欠自己的地方的。就算有那麼一次逆了自己,那也不過是聽上頭主子的命令,無奈之舉。
“蘭欣姑姑,”蘇培盛喚道,聲音頗為和緩,這五六年過去,他是越來越沉穩啦,隱隱有那顧問行總管的風範起來,“下頭蘇拉來報,說您這兩日來粒米未進,莫不是奴才們做得飯菜不好,不合姑姑的脾胃?”
楚笑寒搖搖頭,說道:“沒有沒有,蘇領侍。奴婢哪裡敢挑膳食的錯兒,只是確實沒有胃口進食。”
蘇培盛見她如此謙卑客氣,倒是一怔,過了一會子,他嘆了口氣,轉頭走到門口,四處張望了一陣,這才又回進屋裡頭來,小心翼翼地說道:“蘭欣姑姑,咱有幾句知心話兒,不知當說不當說。”
楚笑寒詫異地瞧向蘇培盛,說道:“蘇領侍但說無妨,您是雍王府的總管,您肯對奴婢說些實誠話,奴婢自當豎耳全心聽取教誨。”
蘇培盛搖了搖頭,道:“哪裡的話,姑姑太客氣了。咱只想說,王爺……姑姑,你就順著王爺一些,不可以嗎?記得當初,府裡頭的李側福晉初獲王爺的寵愛之時,王爺也是樣樣都依著她,只是後來李側福晉越來越驕橫任性,王爺便漸漸失了耐性,直至今日王爺連瞧都不願意瞧她一眼啦;後來咱看王爺倒是和新入府的蘇格格處得不錯的樣子,王爺的臉上笑容也多著些,咱看了也開心,只是蘇格格竟也是個倔脾氣的人,不知為何突然就和王爺擰上了,這以後王爺的臉色一天比一天差,最後也就再不理會她了;本來姑姑是王爺從外頭帶來的,咱也不知姑姑是哪裡人,可王爺既然肯將姑姑從外省千里迢迢地帶回京來,又小心安置在這城外莊子裡,後頭還費了心思弄到宮裡頭,給個身份牌子,平日裡總牽著掛著,可有比這更榮光的?後來聽說好容易皇上將姑姑賜給王爺了,卻莫名其妙昏睡過去,弄得王爺是日日臉色鐵青,脾氣暴躁,咱底下做奴才的日子也不好過。眼下佛菩薩保佑,姑姑是醒過來了,這也算是圓滿得不得了的事兒了,怎麼姑姑一醒來就和王爺槓上了?咱只怕哪日王爺又怒了,再不理睬,屆時姑姑再如李側福晉、蘇格格一般悔之晚矣,又何苦來哉呢?”
楚笑寒張了口,怔怔無語,感慨蘇培盛這般交淺言深,雖他也只是為了他自個兒的四爺考慮,可總也是一片關憂之情。問題是,自己和胤禛之間的矛盾,豈是簡單幾句話能開釋的?
“……奴婢,謝蘇領侍箴言。”楚笑寒恭恭敬敬地說道。
蘇培盛見她說得客氣,可是言辭中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毫不掩飾,便知她完全沒有聽進去自己的勸誡,只得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退出房間。
入夜時分,推門進來的則是穿了米色貢緞團龍暗花常服,外罩青狐端罩的胤禛,屋內暖和,走進房內便脫了那青狐端罩,露出淡雅的米色貢緞常服。他在屋中間的圓臺桌面旁尋了個凳子坐下,帶著一股子怒氣說道:“說是連著三四頓沒進食了?看來你是刻意絕食尋死了?”
楚笑寒本想起來請安,無奈這四肢依然使不上勁,只得依然在床上屍挺狀道:“奴婢給……四王爺請安,請恕奴婢起不了身行跪禮。那個……奴婢不敢尋死,皇上有令,若敢尋死便把奴婢做了人彘。不過倒是沒說能不能對人說這事,所以想來跟王爺提提也不要緊的。”
胤禛掃過來一眼,半日說道:“那你又不吃?存心要做人彘?”
“奴婢正是絕對很怕做人彘的,所以真的是吃不下,而非故意不吃。”楚笑寒坦然解釋。
“你剛剛醒轉,之前全靠參湯吊命,此刻沒有食慾,嗯,也是正常。倒是……”只見他說了一半,卻又停住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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