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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也有三年了——女子的話語打擊在皇帝的骨膜內。
三年……三年了。
三年前大病一場,故此選秀也不過虛應而已。
而後到了庚戌年之時幾乎死去,卻也因此而得遇遍尋不獲的她的阿瑪——楚笉居士。說起來,她阿瑪在辛亥年末離開,言說要尋找一種符讖,並且還要在泰寧舊地布場,竟也是離開有一年了……
皇后她,多棋木裡,於去歲九月己丑崩。
她,四十年的夫妻冤家,終也是去了。自戊申年兩人大吵一場後,她終究是終日悶悶不樂起來,憂思傷脾,怒氣傷肝,萬般愁慮氣惱機結於心,故此,沉痾入體,一日重似一日,最後便藥石無靈,就這樣去了。
他當時大病初癒,雖病體虛弱,卻於禮當親臨含斂,但還是介懷當年之事,又無比耿耿於她之病因乃始作俑於他,故此,尋了理由故作道理,強說親臨喪次,觸景增悲,非攝養所宜之屬言論,故意將禮數、情文兼盡之抉擇交與臣工,諸大臣自然深體他意,以明會典皇后喪無親臨祭奠之禮,令皇子朝夕奠,遇祭,例可遣官,乞停親奠,他見臣工如此善解其意,自然欣喜從之。
多棋木裡歿了後,景仁宮主位自然由弘曆的額娘,熹貴妃,阿昭得之。
自此見阿昭的機會總多了一些,但每每瞧見阿昭,便不由得思及故人。然則憶起楚笉之語,惟有強自按捺,深怕無法剋制,竟是連那密道地室內的仁增旺姆,都是有經年不曾去探看,只恐觸景傷情,忍耐不住,又去動那多寶格內的剩餘既濟丹……
當時殘餘的既濟丹,俱都賜了寵臣,諸如田文鏡、李衛、鄂爾泰等人。此丹只需不用來拘魂,且不可多食,偶爾食之,原不妨事。
宮中的既濟丹,惟剩那雍和宮的地室內,多寶格之中,尚餘數丸。他,確實不敢去,生怕一個按捺難控……
不知眼前這位自稱是貴人的女子,是得了何人指點,竟敢作這般打扮,在剛剛入秋他從圓明園回返宮中之際,懷了情香迷魂,私出內廷,偷入養心殿,大膽前來勾引皇帝……
但……整整兩年,不曾見過她的容顏,此刻,忽見如斯相仿的面目,難免就將怒火給壓了下去,忍不住,忍不住就想要伸手撫觸她的容顏……
啊,想起來了,這劉謙瑩,當年選秀之時,就被她驚人相似於她的容顏而呆震。而後瞧見她竟生於甲午年,正是……正是她身死那一年……故此,便將她記名留牌,封了答應。
而今,她正十八妙齡,竟是比……比她當年還要小那麼幾歲。
在庚戌年之時他病得極重,自忖必死,便將後宮諸女的綠頭牌均翻了一遍,不為臨幸,只為後事。亦是在那時,封了阿昭的熹貴妃。而這劉氏謙瑩,亦是在再見之際,仍舊感於她十足相似的容顏,特地晉了貴人。
同時,也還冊了另外幾個答應常在等。
雍正皇帝神思轉動之間,只覺迷魂香催送下,神智漸漸有些渙散,曼陀羅的香氣馥郁,更令他有些昏昏然,不知不覺間,眼前的女子竟與二十多年前的舊影重合在一起,耳邊似乎聽她呢噥細語,嗲嗲作聲,嬌言喚著:“四爺……四爺……四貝勒……嗯,王爺……雍王爺……”
他大笑起來,霍然起身,上前幾步,一把抓起跪地的女子,攬在懷中,輕輕問道:“你……回來了?”
似乎看到她在自己懷裡柔柔地笑著,溫婉順澤。
“四爺,我很喜 歡'炫。書。網'你身上的香氣,鮮花的香氣很好聞。我很喜 歡'炫。書。網'聞,比八爺身上的香氣強多了。”
“四爺,你覺得我的舞跳得好不好?你說,到底好是不好?”
“四貝勒,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四爺,你怎麼會在這兒呢?莫非你也像我一樣,迷路了?按說不會呀,你在木蘭圍場已經打了十多年獵了吧?”
“四爺,我很想你,你有沒有想我?快說你也很想我!”
“四爺,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四爺,難得我能出來玩兒,你教我射箭好不好?”
“四爺,我不去湖中央,你不許欺負我!”
“胤禛……胤禛,你在哪兒?你別嚇我!”
“不要……四……四爺……胤禛,我不要再下水……”
“四爺,我……我受不住了。我很冷,很難受。我不要,我不會喝酒。”
“那……那……我們現在就走,你說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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