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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葬後,京中更是熱鬧起來。這頭酈玉堂家六哥與孫尚書孫女兒完婚,又寫信往江州去,請另兩位親家送親來完婚。
那頭皇太后朝上發威,將幾個進士出身的官兒奪官發落,說有些個讀書人是“貪名好利的偽君子”,官家只好躲著不出頭兒。洪謙曉得她是指桑罵槐,又上一表,直指皇太后干政“牝雞司晨”。也虧得他敢說,也虧得官家護著他。官家見洪謙罵人,便與洪謙撐腰,說他是“貞介耿直之臣”,真個是站他腰後頭扶著他站。
那頭御史見洪謙一人便直接皇太后,紛紛羞愧,且有幾個同年遭了皇太后毒手奪官。一個個義憤填膺,卻不求同年,轉而彈劾外戚不法之事。朝上直如開了鍋。
然不消數日,卻又有洪謙是朱沛的流言傳出,言他奸狡虛偽,不顧人倫,數典忘祖,是個好邀名的偽君子。直至有御史參這位洪同僚,言昔年識得朱沛的人說,他耳上有紅痣等表記。眾人往洪謙耳上看,果有人看著了一顆紅痣。
蘇先生便坐不住了,先時是流言,他作不知,便是梁宿也不敢問到他面兒上,生恐吃他一句:“非禮勿聽。”如今卻是御史參奏,蘇先生不得不當堂逼問洪謙。
洪謙從容道:“先生這話卻是好笑,我自姓洪,要我認了別個人,便是說我不是洪家孩兒。不是誰個說你不是你爹的孩子,你就要跳起來辯白的,說話的人才該拿出實據來……”掃一眼那參他的張御史,唇角一抹冷笑,“張某人難道忘了,他是城外叫花子收養的行院□生下來私的私孩子?從來乞討長大,討達官貴人口邊一口殘食,便做人家的狗,四處亂咬亂吠。你道張御史與你長得像,你便換身官皮,我便不認得你了麼?”
蘇先生此生從未見過此等無賴,卻又不知如何答應是好。那張御史一張臉更氣得鐵青,跳將起來,道:“你你你、你信口雌黃,你、你、有辱斯文!”洪謙掏一掏耳朵:“你也知甚叫信口雌黃?”
張御史道:“京中人都知。”洪謙道:“不消三日,京中人確都知你是個小龜公兒。”張御史兩眼一翻,噴出口血來,便厥了過去。
官家大感痛快,居然樂不可支。叫蘇先生狠瞪一眼,嚇得打了個嗝兒,忙捂了嘴兒退朝去。
既退朝,蘇先生便揪住洪謙,一同往蘇府去,書房門兒一關,蘇先生審起洪謙來。洪謙不等他發問,便道:“自登科後,便有人於四周徘徊,大理寺卿亦誤認我,故知先生昔日為何對我嚴厲。”蘇先生正經人兒,經不得洪謙巧舌如簧,疑惑道:“你真個不是朱沛?”洪謙無奈道:“我是洪謙哩。且……確是相似。不瞞先生,我曉得些他家事兒,也是有淵源,隻眼下不能說,不多久,便可真相大白。”
他不說,蘇先生也不好再逼問。且血脈之事,實無法可確驗究竟是與不是。蘇先生正人君子,寧願相信洪謙所說是實,且那船上說朱家事時,且是他妻女道朱家繼母不好,洪謙一言未發,不曾作憤慨之狀。
洪謙說到做到,那張御史的身世愈傳愈離奇,再不敢有官員於朝上胡言了。然女人間的流言卻是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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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還好些兒,雖定親,卻未成婚,不過與些個未出閣女孩兒一處,誰也不好說得太粗俗,免遭人恥笑。
這日卻是鍾慎夫人邀人賞花吃酒,秀英玉姐亦與,玉姐那裡見著許多女孩兒,皆是不識的,便與六姐、七姐嘆道:“在江州時還道咱們已見過世面了,如今才知何謂井蛙之嘆。”她兩個不熟識京中人物,是以大娘便遊說申氏,使六娘孫氏領她們一處。孫氏素在京中,閨閣中有名的人物她皆見過。一一指與三人。
她幾個一處,自成一格,因不知底細,且不急與眾女攀談。卻見著一個高挑個兒的紅衫少女打眼前過,白淨面皮,杏臉桃腮,臉兒揚得高高的,嘴角常翹。孫氏道:“那個是淑妃孃家侄女兒,原侯嫡出的閨女。她旁邊兩個,是她庶妹。”玉姐看時,果然衣飾略不如。
孫氏又悄指另一杏黃衫子的少女:“那個是皇后孃家侄女兒。”卻是生得沉靜端方,雖不愛笑,人也不輕她。
直至有一起人打身邊兒過,丟下幾聲冷哼來。玉姐愕然,她自來京,人且不識得幾個,如何有人哼她來?孫氏有些兒尷尬,卻不得不說:“那是大理寺家的三姐。”玉姐一挑眉,口角便噙笑。孫氏見她也不怒,也不羞,暗道九娘真個好度量。怪道祖父說,她不可得罪,她爹忒厲害一個人,想來她亦然。又想,如何朱三姐也來了?鍾御史家不似這等疏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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