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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我等之事!我看官家興工商倒是個好主意,並非一味言利,你我是否也可參與一二?”
梁宿原秉著大儒之心,雖不十分鄙薄言利,卻不曾想過自己經商。他家裡也置田、也置房舍,卻只是租將出去,聽著於薊這般說,嘆道:“親家深刻。此事隨意,我卻請親家將方才之語潤色,奏與官家,或可有所收穫哩。”他知於薊之心,讀書之人哪個不想拜相來?何況於薊祖輩又做下那般光彩榜樣,於薊不欲人說他是仗著祖蔭,頂好也做個宰相。
於薊老臉一紅,起身深深一揖。梁宿笑道:“親家休要想岔了,你若說不出方才那番話兒來,也沒往後的事兒了。”於薊更有些羞愧,道:“著相了,著相了喲~”梁宿道:“你我束髮讀詩書,求聖賢之道,想做千古名臣,利國利民,著相便著相。”
於薊面上燒漸退,自嘲道:“無怪你只長我十二歲,卻早早拜相做到首相,我卻蹉跎,如今只好曲阿上意。服啦!服啦!”梁宿道:“你又不曾攀附,只消是為國為民,與官家想到一處如何算是阿諛奉承?所謂英雄所見略見,孔子講仁義,孟子亦講仁義,又是誰個阿附了誰?”
於薊心悅誠服,回家琢磨奏本不提。奏章尚未寫好,御史倒先發難了。
於薊想,既然是說於官家,便要將這奏本寫實,譬如天下人口幾何、田畝幾何,兼併之狀如何、歷年失土流民為亂之事如何,南方興工商之利潤幾休、興工商之後流民為亂可曾少了一類。且要將這些個串起來,講個因果,還須寫得平實易懂,也算為官家向百官、百姓解釋。也好一鳴驚人。
哪想一鳴驚人的另有其人,乃是個青年御史,言辭激憤,直斥“四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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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天緣巧合,這御史姓魯名直,是個地道南人,與文歡是同榜的進士,年紀比文歡還要小些兒,掛在進士的末尾。文歡是因其說話,以致七八年來無所寸進,魯直乃是因其籍貫,眼看同年一一有了政績,或平調、或升往富裕之地、或升官兒又或是派與優差,他卻自做了御史便數年不曾挪個窩兒。
初時不覺,人皆賀他少年進士,不多時,始知這地域之爭鬧得厲害。他是南人,原以南人鄙陋,思慕北方文人清貴,哪知這北人並非他想的那般“嫻雅大度”,大為傷感。做得御史,又知許多陰私事,且知兼併之烈,漸瞧北人不起!及北方災民為亂之事發,溫孝全撫北,居然有些個豪強嫌棄溫孝全手段激烈,言辭不妥,要上書參他個“行事不謹”。
溫孝全雖是北人,行事卻端正,如此為國為民,卻要遭彈劾,將魯直不平之心激起,以萬事皆因北方豪強兼併而起,憤而上書。直稱這些個人為“國之蠹蟲”,請誅“四凶”以正視聽,且要問漁陽侯、太府寺卿管教不嚴之罪。
一本奏疏直達天聽,自九哥至政事堂雖肚裡氣鼓鼓,卻也不欲生事。九哥想著將這二縣令罷黜,將二豪強問個“吞沒府庫錢糧”的罪過,便罷。哪知魯直上疏,卻是無法息事寧人的。御史乃是言官,言官從來不可小視。魯直奏本一上,好似捅了個馬蜂窩。豪強之族紛紛上書,說魯直昏悖。將官家與政事堂煩得想將這兩頭兒都掐死。
洪謙家裡也煩得想將魯直摔死算完,他是大理寺卿,這等大案原該他來審,重判輕判,他心中自有一杆秤,何須個御史來指手劃腳?恨得直罵魯直是個“王八蛋”,秀英勸他說:“我也聽娘娘說,官家不喜歡這兼併的事,你又罵他做甚?”洪謙怒道:“我還不曾審哩,他便這般說,判重了顯我是學他,判輕了又顯出他風骨、我畏權貴來了!”
秀英一聽,便即明白,跟著罵道:“哪個叫他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來!他說旁人不好,直說便是,何苦又饒上你,非要顯他事事公正?真個不要臉!想好名聲兒想瘋了。”
洪謙聽秀英罵著,也是解氣,聽她說完,道:“說不得,我還須得朝上說他去。”
便於朝上斥魯直干預司法,且說:“臣既掌大理寺,便會依法行事,今尚未開審,憲臣便指手劃腳,是說臣枉法麼?若陛下不信臣,何須命臣審案?”
一時間朝上吵來吵去,因北方變亂已平,溫孝全背後有個梁宿不好攻訐,滿朝文武便將眼睛放到魯直身上。將九哥吵得心浮氣躁,看著這些個人,心裡不由失望。原以朝臣雖有私心,卻也當明公義,哪知為維護著非法所得之財,嘴臉竟這般難看!連帶著也以魯直魯莽,卻又不能直斥魯直不對,否則便是害了魯直。魯直之事與黃燦不同,黃燦口上無德彈的都是些個小事,魯直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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