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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派人跟蹤安王?”連遲鈍的皇后也明白了蒼梨意有所指,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徐嬪頓時語塞,一臉驚惶地從座椅上起身跪下來,解釋道:“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是查案心切,一時鬼迷心竅,不得已才用了這種卑劣手段。臣妾一心只是為了後宮和皇室的聲譽著想,並不是針對安王爺和憐貴人。”
“徐嬪,你好歹也是信佛之人,怎麼會做出這麼齷齪的事情來?傳出去,也不怕人恥笑!”皇后厲聲責罵道。
“臣妾知罪。臣妾只想著儘快查清事實,一時忘了規矩,才……”徐嬪的聲音低下去,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裡暗罵自己安排欠妥。早知道那羅更年是什麼貨色,卻圖方便草草安排,真是一大失誤。看蒼梨等人咄咄逼人的問話,現在,自己這個黑臉的角色看來是唱定了。這次事情如果落實也就罷了,她不過就被當作做事極端些,可若有一絲紕漏,那苦心經營多年的一切就將全然成為泡影了。她長袖中的手掌瞬間捏成拳頭,暗自咬了咬牙。“臣妾肩負協理六宮之責,就得盡忠職守,還望皇上和皇后娘娘見諒。”
“徐嬪娘娘一番忠心,實在讓人感動。只可惜,你的忠心是否用錯了地方?”安王不滿地瞥了一眼徐嬪。
“憐貴人身上的確帶有安王爺的信物,這說明本宮的猜測並非空穴來風。安王爺若是要反駁本宮,不如先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徐嬪立馬抬起頭來看向他。
安王攤開手掌,看了看掌心裡的那枚玉佩,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你該不會真以為,這枚玉佩是本王給憐貴人的定情信物吧?”
那一聲“憐貴人”,讓他自己的心疼了一下。他多想,她只是蒼梨,沒有任何別的封號和頭銜,來束縛著他對她的愛意。本以為,愛她只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只要確定了她的心,隨時可以娶她進門,成為他獨一無二的王妃。可是,為何一切突然變成了這樣。他愛的人,竟然同時也是他的兄長愛著的人。他不瞭解蒼梨,卻瞭解湛溪,畢竟是一母同胞,湛溪看蒼梨的眼神,他這個做弟弟的完全能夠感受得到。那種熾熱的情感,混雜著湛溪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和強大的佔有慾,遠比他來得還要強烈。而她的心……
“難道不是嗎?這枚玉佩,在先皇賜予你的時候就說過,只能給王爺你未來的王妃。現在,你卻將它贈予了憐貴人。事實已經明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可狡辯的?”徐嬪乾脆撕開了偽裝的面具,為了搶佔主動地位,變得越發咄咄逼人。對她來說,這是一場不能輸的局。
安王冷笑了一下,轉向湛溪問道:“皇兄也這麼認為嗎?”
湛溪的目光如同被投下了一塊石子的湖水,輕輕地顫抖了一下。半晌,他才答道:“朕在等你的解釋。”
“所以說,皇兄也還是懷疑的,對嗎?”安王微微嘆了口氣。“臣弟雖不常在帝都,但也聽聞皇兄和憐貴人情深意篤,若是這些流言蜚語壞了你們彼此之間的信任,恐怕得不償失。”
“帝王之心,何來‘情意’二字?”蒼梨喃喃地說。她抬頭看了一眼湛溪,補充道:“又何來‘信任’二字。”
都說皇帝是世間最孤獨的人,從沒有人跟他們交真心、說真話,於是他們變得多疑、猜忌、狡詐,和冷酷無情。她從不想這樣看待湛溪,她也一直不曾這樣以為,可是他剛才那一抹質疑的眼神,已經像刀子一樣刺進了她的心裡,橫亙的傷痛,讓她不得不去傷害對方,才能得到轉移和緩解。他竟然問她,該如何信任她!那麼她,又該如何信任他口口聲聲所說的愛呢?此前種種海誓山盟,金玉良緣,原來不過俗世浮華一場雲夢,虛無飄渺罷了。
湛溪的雙眸裡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因著她這一句話,讓他倍感淒涼。她說的或許不假,可又正中他的傷口。仍舊是那一條茫茫的路,他一個人來,又一個人走,沒有人曾陪著他,也沒有人會陪著他。因為“皇帝”這個詞,是兩邊都是劍刃的利劍,無論誰從哪一邊靠近,都註定要遍體鱗傷,所以他也註定孤獨。他信與不信,有些事情也不會被改變。她的心,亦不會被改變。
“朕只相信證據。”
他咬咬牙,冷漠地說出,不管她還會如何看他。他說過了,他已經給過她信任。或許不是在剛才,更不是那一隻托盤,而是從前他完完全全的對她交出了的一顆真心,他那麼相信,以為她會守護著他們的一切,而她,卻將一切都打碎了,用她極盡可能的無情的言語,就好像打碎了一場他以為不會醒來也不願醒來的美夢那麼輕易和決絕。幻滅的痛,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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