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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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份關心，是不是太過了些……

門外傳來動靜，她忙壓低步子跑了回去，舒珏緊跟身後，也進了來，身後依舊是一大幫子御醫。

莞爾退開，默默看著御醫為晚雩會診，她悄悄打量了舒珏，但見他臉上的焦急始終不曾退下，甚至看到御醫沒有含義地嘆一口氣，都會收攏眉頭。

一個大膽的想法浮上了心頭。

她不動聲色回過頭去，憂容更甚。

舒珏望著晚雩死白的臉色，心疼卻不後悔。藏在寬廣的袖子下的手，死死握成了拳。

當初答應娶成梅，其實是早就計劃好的，就算晚雩不說出來，他也會讓成梅進宮，派成少青北上之前的那一天，他就已經和他約好，無論事情順利與否，都會讓他成家飛黃騰達，只是這件事由晚雩提起，他卻忍不住難受。

他深深吸一口氣。

遲早有一天……

第114章　長安之圍（4）

舒珏走後，莞爾也離開了臥室。

冷若和陰漸寒正在比劍，現在他們幾個人的情況很微妙，風月天明顯是不能再回去了，息飛揚雖忌憚公主，卻放話只要他們離開長安，就追殺到天涯海角，風月天與其說掌控在他的手裡，不如說是在如素的手裡——他對如素，言聽計從，毫不懷疑。

“去前線？！”陰漸寒不懂莞爾的意思，還以為要用自己的血肉身軀去抗敵。

莞爾點頭，她一手託著下顎，回憶著剛才舒珏不經意間洩露出來的感情，道：“我感覺整件事很奇怪，姐夫說死就死了，舒珏卻一點也不擔心，上郡被圍，如果成少青敗了，長安可就危險了，可是我從他的臉上，除了看到對姐姐身體的關懷以外，好像看不到擔憂之色。”

冷若很快猜出了莞爾的話外音：“你是說，陛下早就猜到了現在的局面？”

陰漸寒啊了一聲，差點跳起來，這個訊息太驚悚，他一時還無法消化，如果說舒珏早就知道了，那麼他可是拿整個大尹在開玩笑啊！

哪有這麼大膽的君王！

“我也不是很確定，但是我想，他沒這麼容易死吧……”這一句話沒有之前那麼確定，她也是在猜測，便道，“所以你們去趟前線，確認一下，姐夫是不是真的死了。”

陰漸寒和冷若對視一眼，冷若道：“我去就夠了，漸寒留在這裡。”陰漸寒怪叫一聲，忙不迭跳到他身後，抓住他的手，“不要！我也要去。”

冷若面色當即就涼了下來，陰漸寒呃了一聲，卻不鬆手，他道：“師妹要我和你一起去就是為了照應你啊，我要是不去會被她……”他沒說下去，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莞爾。

莞爾眉微微一揚，陰漸寒忙收回了視線，他死也不鬆手，道：“師兄，我會保護你的！相信我。”

冷若冷眼橫過去，“你保護我？！”

陰漸寒笑著不說話，莞爾沉沉嘆一口氣，走到了冷若的面前。

這個氣氛有點詭異，陰漸寒眼珠子一轉，悄悄鬆開了手，又悄悄跑開了去。

兩個人皆定定看著對方，誰也沒有打破這份久違的安靜，過了很久，天慢慢暗了，冷若忽然出手，輕輕抱住了莞爾。

“我會沒事的。”他道。

莞爾沉默著，點了點頭。

不遠處，一雙狡黠的目光偷偷看著眼前這一溫馨的一幕。

這兩個傢伙，什麼時候和好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回來的陰漸寒躲在一邊，津津有味地看著他們相擁，一邊壞笑著一邊眉頭微蹙，有些想不通。

前幾天不還是冷冰冰的樣子嗎？

感覺到身後有異樣的目光，冷若低吟一聲放開了莞爾，而同時，一枚小小的石子擲向了院子門口。只聽衣服拂動的聲音從院門後面傳來，然後是一雙黑色的靴子，接著是人。

冷若和莞爾皆面色不善地看著陰漸寒，看得他毛骨悚然，不得不傻笑著對付。

就在冷若和陰漸寒離開長安的三天後，前方又傳來急報，上郡被破，成少青敗退，馮飛虎不知道怎麼回事，始終沒有與成少青會和。上郡的慘狀比起朔方更加慘烈，三日之內，城中空無一人，大街上遍地都是屍體，殘肢斷頭隨處可見，空氣中瀰漫著一陣膩人的血腥氣，大雨一下，血流成河，就像修羅場一樣。

聽著戰報，舒珏緊緊握住了拳，整件事，他唯獨算漏了一個馮飛虎，原以為他最多隻是目中無人，卻不想他竟然心存反叛之心，如果他能準時和成少青會和，上郡就不會被破，現在成少青軍中肯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