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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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一下，剛想說話，就見如素突然回頭打斷：“我知道你們公子想找的人只有我。別扯上飛揚哥哥！”男子閉上了嘴。

息飛揚顯然對她很是言聽計從，目光在男子和她身上來回，想了一會兒，有些不安道：“那你要快點回來啊！”

如素低頭掩嘴一笑，點了點頭，她回頭看了一眼男子，目光恢復成了剛才的冷漠。

“走吧！”說罷率先往樓上走去，男子微微一笑，跟在了她身後，上樓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飛揚，回頭招過一個小二，低聲在他耳邊吩咐：“好好招待這位小公子。”

上到最頂層，如素挺直了背站在門外，冷冷盯著雕花木門，侍從上前一步為她開啟了門，矮了矮身請她進去。

真是個奇特的小女孩！

坐在對面的錦衣男子放下手中的杯子，衝她溫和一笑。窗外的陽光照在他無害的笑容上，明亮的好像要融卻一地冰霜。

如素眉頭一擰，進了房間，她看一眼及到自己腰間的凳子，一言不發望著他。

男子會意，用眼神示意侍從，侍從頜首，上前小心地抱了她上座。隨後在男子的手勢下，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我叫舒瑾，不知道這位小姐叫什麼呢？”

如素藏在桌子下的手屈起了中指和拇指，然後空氣中出現了一圈看不見的漩渦，漩渦如水波彈開來，很快就消失不見。

原來是他？！

她收回手，注視著舒瑾的一舉一動，還是不準備開口。

舒瑾只覺得有一股寒氣從背後無端端滲上來，他望進如素的眼睛，卻覺得裡面黑漆漆像無月的夜空，什麼也看不見，卻又蘊含著巨大的力量，讓他移不開眼睛。

“如素。”很久以後，她才開口，舒瑾驟然從她的眼睛中找回自己的思緒，心跳得有些劇烈，他以最快的速度讓自己平復下來，挑眉問道：“妖術？”

冰霜垂下眼睛，嘴角一抽，冷冷道：“你不需要懂。”

舒瑾有些後悔自己一時好奇做下的決定了，可是轉念一想，若能將她收服，豈不對自己有百利而無一害？

他笑了笑，又說：“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個世間上，竟果真有玄術的存在。”

冰霜的聲音越發的冷了：“玄術也好妖術也罷，都和你沒有關係。王爺，你想我幫你，對不對？”最後三個字，她說的極輕，卻也很肯定。

舒瑾暗暗吃驚，卻掩住了所有的表情，盡付一笑，冰霜有一剎那的愣神，記憶中的他，不正也是用這樣的笑，讓自己深陷其中……

“我會幫你。”

舒瑾眼中蘊含了驚喜，卻又有些懷疑，他眉目浮起一絲困惑，道：“你為何要幫我？而我，有憑什麼相信你呢？”

窗外不歇的風驟然停住，大開的窗戶猛地齊齊關上，隨著砰砰的巨響而過，牆上掛著的桃木劍唰地出鞘，在空中飛速劃過幾條流線後，一間洞穿了紅木圓桌。

只聽嗡嗡的聲音傳來，紅木圓桌緩緩裂成了兩半，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桌上的精緻佳餚，也一應碎裂。

舒瑾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抬頭對上如素的眼神，頓感駭然，卻又不得不驚喜。

“就這樣，你還懷疑什麼？”冰霜微微揚起下頜，倨傲地望著他。

眉目間罩上一層不可抑制的喜悅，他拊掌大笑：“妙極妙極！只是我實在不明白，小姐為什麼無緣無故要幫助我？”

冰霜低下了眼去，手輕輕一抬，碎裂的圓桌自行恢復成原狀，那些精緻的菜餚，也被繼續擺在上面，騰騰冒著熱氣。

一切，就好像都沒發生過。桃木劍安靜地掛在牆頭，幽幽散發出檀香的味道。

“因為，共同的敵人……”她的聲音低了下去，舒瑾從中聽到一絲迫人的寒意，“誰？”

冰霜抬頭看著他，嘴角微微一勾，報出了幾個名字：“紫莞爾，冷若，慕盈，沐溱……舒晚雩。這五個人，會左右很多人的命運。包括你。”她緊緊盯著他的表情變化，果真看到他的眉梢在聽到舒晚雩三個字的時候狠狠一跳。

她低頭抿了一口冷掉了的茶。

沛州城，風雲變幻。歷陽之死越鬧越大，整個江湖為之動容，四明門打通了官府，又聯合其他門派，佈下了天羅地網，誓要找出兇手。

沐驚濤最終還是沒有對莞爾下手，晚雩干預了他的行動，沐驚濤權衡再三，也不敢和她正面衝突，最終只能放棄。所以這個冬日的下午，莞爾能躺在床榻上和慕盈聊天。

“很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