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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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精緻的與正常房間無異，這裡關押的都是些皇室宗族，王公大臣！

可是即便如此，身為關押階下囚的犯人，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所以，風若言一進到裡面，便能夠聞到一股子發黴潮溼的氣味！

再次見到君逸軒，風若言還是狠狠的驚訝了一番，不是風若言所熟悉的溫潤清揚，亦不是那天在皇宮宴會上的霸氣四溢，此時，君逸軒已經褪下了那日的一身龍袍，穿著一身灰色的牢服，黑色的長髮披散著，不過幾日的光華，已經將一名王者改變成如斯模樣！

之前，他們曾經是談天說地的朋友，也曾經是爭鋒算計的敵人，他曾經間接讓自己處在生命受威脅的境地，亦是曾經在那般境況下救下自己一命，雖然用心不良，可以說，風若言對君逸軒，即便是在他做了那麼多事情的情況下，依舊是有些複雜的！

風若言知道，或許這一切的一切，都不足以能夠用對與錯來衡量的！

君逸軒發現有人來了，但是他並未抬起頭來看，他知道來人是風若言，也是他想再見見這個令他走向滅亡的女人，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刻，君逸軒卻是連個抬頭的勇氣都沒有了！

風若言知道君逸軒知道她已經來了，可是卻是琢磨不透君逸軒此刻的心思，也想不透，他為何不抬頭來見自己！

人心，本就是難猜的！

“君逸軒，你要見我！”風若言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無波，低聲叫喚道！

平淡無波？是的，平淡無波，聽在君逸軒的耳中便是這樣，沒有絲毫的怨，也沒有絲毫的恨，那般平靜，那般坦然，那般淡定，如同她所見到的就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陌生人？

想到這個認知，君逸軒立即抬起頭來看向風若言，整個散發著頹廢的臉上充滿了哀慼之色，看著風若言那一張午夜夢迴，千帆過盡的臉龐，臉上溢滿了苦笑：“你來了！”

風若言點了點頭，似乎也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她要說的話，已經在他還坐在金鑾殿的那個高位上時，便已經說完，而且從那一刻開始，風若言便將這個人從自己的生命中剔除，無責，無怪，而自己之於君逸軒，或許是一個仇人般的存在吧！

自己的存在，讓他得以施計得到完整的西流國，亦是讓他從那個高位上瞬間跌落，成為如今這般的階下囚！

“你說，若是當初廷商沒有讓你進宮來將我從噩夢中拯救出來，沒有認識你，沒有愛上你，我的結果會不會不一樣，更或者，我比軒轅流風早些認識你，早點讓你愛上我，我的結果是不是也會不一樣！更或者，我在那時忍心不救你，硬下心來讓你死掉，呵，我或許也不會給你機會，讓你們將我限於落敗之地！”

風若言依舊目光平淡的看著君逸軒，沒有言語，靜靜的聽著君逸軒的訴說！

“呵，在最開始的時候，我不止一次痛恨自己身在帝王之家，可是後來，後來認識你之後，野心卻是在不知不覺間悄然滋生，沒有任何徵兆的就在我心中蔓延開來，直至引領著我萬劫不復！天牢中短短的幾日，或許我已經明白，若是能料到如此這般，那麼，我寧願終生活在那癱瘓在床的噩夢之下，也不會貪戀你握著我手的那一刻的溫暖！”君逸軒幽幽的，平靜的，將這番經歷說了出來，沒有絲毫的情緒！

“你知道麼，其實有件事並不是如你所猜測的那般，我其實有很多次機會對你的身子下手，可是我一直在掙扎，我不知道那樣做是不是對的，於是，錯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機會，其實，那時我或許就知道，無論我怎麼做，都只能是徒勞，因為正如你所說，我比不上軒轅流風，遠遠的比不上！”

“我又何嘗不想從那份迷失中走出來，可是，只是枉然而已！”

君逸軒一個人平靜的說著，似乎想要將他這段日子的掙扎與經歷都吐出來，可是，無一哪一次不是揪心的，驚心動魄的，可是從他嘴裡說出來，卻是異常的平靜，太過平靜，卻是讓人忍不住生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君逸軒你……”風若言看著這樣的君逸軒，剛想出口說些什麼！

天牢內沒有多餘的光線延伸進來，晦暗不明，連著君逸軒的臉都隱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君逸軒卻是伸出手，示意風若言不要多說什麼，而後他繼續淡淡的說道：“若言，我想知道，而且很久很久之前就想知道，你的心中，可曾經有過我！”

風若言微微一愣，繼而輕笑道：“我說過，曾經的你，或許會成為我風若言極好極好的朋友，僅此而已！”

“你……”十七皺著眉剛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