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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新鮮勁兒,秋夕心大。心大之人難免命運多桀,她低賤的命格恐怕承受不起江家的大富大貴……”
“嬤嬤!”陳婉如且驚且疑。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秋夕可是陳家的家生奴才!”王嬤嬤陰惻惻地道,“就是別院回來那位,二爺若要除她也是易如反掌。高門大戶的人家,哪有不死個把丫頭妻妾的?”
陳婉如倒底年輕些,已是嚇得面色蒼白。
王嬤嬤適時敲打:“現在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小姐從選擇了跟二爺就該想到今天的。秋夕從虞笑嫣那裡受了委屈是不敢去找二爺鬧的。如果鬧到你這裡來……”
陳婉如緩緩踱到窗前,一朵粉嫩的玉蘭被她掐碎,透明的汁液從指縫間滴落下來。
不多時,陳婉如陪嫁的四個丫環之一春喜滿臉喜色地跑了進來。“老夫人,大喜啊!”
陳婉如最恨人叫她“老夫人”,私底下吩咐自己的心腹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都管她叫小姐。春喜見主子面色不善,忙改口道:“小姐,剛剛奴婢聽二爺房中的抱月姐姐說,今晨她們收拾床鋪時並沒有發現床上有落紅……”
陳婉如眉頭緊鎖,愁道:“這隻能證明二爺昨晚並沒有和虞笑嫣圓房。二爺留宿只是在做樣子了。這個樣子是做給誰看的呢?虞笑嫣難道還有什麼讓值得讓江家巴結的地方不成?”
陳婉如猜中了。快到正午時,江府來了一位身著布衣的年輕男子。那人自報名號:虞之遠。
要是擱兩天前,勢利的門房一定會把一身布衣的虞之遠拒之門外。但凡江家來的客人,非富即貴,鮮少一個下人不帶,隻身步行過來的。何況他還穿著一身不起眼的布衣。可是昨日二爺從別院接回二夫人後專門囑咐過:一個叫虞之遠的人是今春恩科的榜眼,也是二夫人的兄長。門房自是不敢怠慢,一疊聲地喚著“舅老爺”把虞之遠迎入府中。
虞笑嫣與江無邪相攜迎了出來。
一大早她便起身沐浴,梳了個上京貴婦最喜愛的鸞鳳凌雲髻,插一支金銀並蒂雙花步搖。額頭上帶了一條水波細金鍊,正中一顆滴淚紅晶石堪堪地將眉心那粒硃砂攔住,越發襯得虞笑嫣的面板白皙嬌嫩,明豔不可方物。
虞笑嫣在江無邪送來的衣衫中選了一襲鵝黃的曳地長裙。裙襬為江家織造的綾紗,清雅飄逸。金線繡成的牡丹在一片鵝黃中枝枝蔓蔓,影影綽綽。
“哥哥!”虞笑嫣失態地越過江無邪快步走向虞之遠。唇角的笑如一朵風結正好的百合徐徐綻放,開到極致,又緩緩收攏,一朵明麗的笑便噙在了唇齒之間。
虞之遠從虞笑嫣十三歲之後便沒有見過她這般笑過,一時怔住了。待到虞笑嫣已輕輕捉住他的袖子,流露出一絲小女兒情態時,他才省過味來,喟嘆道:“笑嫣果然不負‘笑嫣’二字吶!一笑嫣然!看來你過得很好,哥哥心懷甚慰!”
江無邪有一種錯覺,室內的明媚不是緣於窗外的四月暖陽,更不是因為視窗那樹繁花朵朵的棣棠,而是來自虞笑嫣唇畔的微笑!
虞之遠見二人的情形,眼中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丫環奉上茶盞,虞笑嫣急急地捧了起來,借喝茶掩飾窘迫。江無邪一把將茶盞奪了過來,放到唇邊軟吹兩口,又淺抿一口,笑道:“你就是心急。平日不是都喜歡喜溫熱的茶水麼?見到哥哥就高興得什麼都忘了!”說罷,溫情脈脈地將茶盞遞到虞笑嫣唇角。
虞笑嫣且驚且怒。驚的是她愛喝溫水的事江無邪居然知道,定是下了功夫去別院打聽的。怒的是他居然敢喝一口還讓她喝!
這在虞之遠看來是夫妻琴瑟和合之兆。一個風光霽月,一個含羞帶怯,好一對恩愛鴛鴦!他興致勃勃地談論起落月村的種種趣事來,逗得虞笑嫣不時地輕笑兩聲。
江無邪一直含笑打量著兄妹二人,漸漸明白了老爺子當初為什麼會將一個鄉野儒士引為知己了。如果不是那件事,他也許會和虞之遠成為知己,虞笑嫣也會成為他敬重的夫人。
午飯時分,江無邪更是百般溫柔地為虞笑嫣佈菜盛湯,全是虞笑嫣平日愛吃的菜式。虞笑嫣從最初的羞赧中冷靜下來,配合著故作歡喜地受了,有時還會回贈一二。
一頓飯賓主盡歡。
臨走時,虞笑嫣有些不捨道:“哥哥將來是留在上京麼?阿爹阿孃可願來上京小住?”
“一切都得聽從聖上旨意了。右相大人對我頗為欣賞,如果能留在上京固然是好事。如不能,我想自請回安河,落月村便在安河境內,離家極近。阿爹阿孃怕是捨不得離開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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